地人?”
阿娇听得一怔,又仔细问过了,才面露不悦地道:“不过是个从小跟着阿睿的宫女,竟然有胆子在外头没有分寸地给阿睿摸黑?”
回过神来,阿娇对陈珏道:“阿弟,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出现了。”说着,阿娇的神色微微有些冷意,太子身边的人,总不能只对他忠心就够了。
陈珏眉头微松,道:“这我就可以放心了。”声线微扬,陈珏又问道:“那位二皇子,近来怎么样了?”刘彻涉猎女子虽多,却不知怎地子嗣不丰,这些年只有刘睿和刘佐两个皇子,连个生后夭折的都没有,倒是公主6陆续续有了三个。
阿娇闻言,神色有些复杂,道:“说来也奇怪,那明明是个虎头虎脑的小皇子,平时偏偏总喜欢跟一些小猫小狗玩在一起,每日只跟着他的养母在各宫串门,腻在女子堆里,这当真怪了。”
难不成是未央宫里的刘宝玉?陈珏听得一怔,还没有来得及再多问,已经听得阿娇接着道:“因为他一点都不像彻儿,彻儿也不怎么喜欢他。”
陈珏若有所地点点头。
石级向殿内延伸。张骞行大礼拜伏在地,见到刘彻后的第一句话掷地有声,仿佛字字都有千钧之力。陈珏站在一边也受了些气氛地感染,在场地朝臣见了张骞过早苍老风霜的面容,亦不约而同地赞了一声好。
凿空西域地人看着普通。并没有什么英雄相。刘彻亲自扶了张骞起身,问道:“自你之后,朕对西域始有所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张骞说道:“臣这几年来,对北地地貌环境略有所得,愿从军效力。”
刘彻听着笑了,连说两声好,道:“朕决不让你没有用武之地。你家眷已尽在长安安享荣华,你这一月只管白日入宫与朕说话,晚间回家向老母尽孝。”
张骞听得家眷在此亦是大喜,热泪盈眶道:“臣谢陛下。”
陈珏在一边看着,散朝之后又同刘彻聚集在一起,刘彻端起一盏茶抿了一口,示意陈珏坐下,问道:“你看张骞所说如何?”
张骞出西域联络共制匈奴地各国,但人口多些地像败逃的月氏都选择避让匈奴,更不必说西域中地各个小国。宁可受辱也不愿冒着灭国的危险。反抗匈奴人的控制,因而张骞来回地路上几乎一无所获。
然而去年起。军臣单于地死讯就传遍了北疆,伊稚邪单于与于单之间生内乱。西域诸多国主近乎惊喜地现匈奴人已经不太管他们的事。这一次张骞出行,虽然没能直接达成盟约,但在西域诸国眼中,大汉的富庶强大之名已经远扬,匈奴单于的威名如高楼一般轰然倒塌。
除此之外,张骞一路到达乌孙,现了两种他从未见过的良马,再往西行,他从当地老人处得知,西方曾有一位伟大皇帝的军队打到那附近,那些人无论是长相、风俗与汉人完全不同。
虽然因语言问题无法得知更多的信息,但刘彻心中的一根弦还是被触动了,陈珏平日里回答他地问题总是很快,今日也不例外,对上刘彻探究中复杂的眼神,陈珏沉吟着道:“张中郎忠勇俱全,臣相信他绝不会信口胡说。”
刘彻看了陈珏一眼,道:“张骞还说,从蜀中可取道过身毒,至大夏,有朝一日他可以再探这条路。”
陈珏回道:“这两条路中间,隔着高山险流,还有聚居的羌人,若说在西边会合在一处也说得通,只是西南夷可能麻烦一些。”
刘彻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些笑意,道:“子瑜,朕忽然觉得,匈奴小了。”
陈珏心中了悟地一笑,没有去挑刘彻的语病,此刻,陈珏心中亦觉得张骞所得远远过他的设想,张骞若是再去一些年,大汉再将匈奴人逐远,这西域就当真被凿空了。
张骞归来半月,刘彻第一日就给他加了个侍中衔,又封了太中大夫,日日召他入宫说话,这中间自然涉及到许多国家大事,张骞风里来火里去,更没有人挑理。
春夏间,陈珏忙里偷闲,得了空便跟着籍田令去看一种胡瓜的种子,还有其他的种种未见的植物。
籍田令看着陈珏满脸不解,心道你一个贵公子凑什么热闹。
陈珏在心中暗自苦笑,他第一个兴奋地跑过来看,却现他这个没怎么下过田的人,根本分不清哪种是哪种。
商议推行平准法之余,陈珏开始关心起多少年之后,他有可能喝到葡萄酒。
这几天对不起大家了,宜修非常之惭愧,明天开始更新绝不会再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