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握着她的手,走进去,试着喊了几声,只听到回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声响,破寺不大,也没什么障碍物,在火光中,一切可尽收眼底。火堆边还残留着没吃完的兔肉和半壶洒,兔肉被火烤着,还滋滋地冒着油。
忽然茗儿振开我的手,拼命地呕吐起来,我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老不容易她才吐完,刚才吃的东西竟全吐了出来,刚才还冰冷的手现在有点虚热。
待茗儿安静些,她虚弱地依在我怀里,我紧搂着她,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在外面疯玩受凉了,现在胃还难受吗?”
茗儿有气无力地道:“胃是很难受,但不是因为受凉,而是”说着身子又打颤,又要吐起来,但胃里啥也没有了,只吐了几口清水。
我道:“怎么了?突然吐这么厉害。”
茗儿摇了摇头,不愿意说。
因为他们长期住在这里,有一张破床,上面铺了茅草什么的,四下里也散着很多草,有睡过的痕迹,我扶着茗儿坐下来,起身要去把门关上,还未起身,茗儿就抓住我的手,道:“你要去哪里?”
我道:“去关门。”
茗儿道:“我也去。”
我伸手在茗儿的鼻子上刮了下,道:“不是胆大包天吗,怕什么,又没有鬼的。”
“不许说那个字。”茗儿赶紧喝道。
我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还是学医的呢。”
茗儿起来,紧跟着我,我们一起过去把门给重新放好,下面用刚才的两块大石固定。
回到坐下,见到剩下的那一块兔肉,我道:“茗儿,你刚吐过,现在胃一定难受吧,要不吃点东西?”说着拿起兔肉在茗儿面前晃了晃,结果不晃还好,这一晃,茗儿身子一颤,哇的一声又吐起来,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等她好点,本应苍白的脸色在火光的掩映下,泛着虚红。
我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茗儿摇了摇头,看样子已经虚弱的不太想说话,我紧握了她的手,道:“我们不是带药箱了吗,要不要吃片药?”
茗儿不应,看着我,好你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我们刚才吃的真的是兔子肉吗?”
我道:“当然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还是吃坏了肚子?”
茗儿道:“不是,只是”
我道:“只是什么?怎么一向爽快的茗儿今天也吞吞吐吐起来了?”
“在离开小镇的时候,我看见”茗儿说了一半又止了,道:“没什么,还是不说好了。”
茗儿这样说了一半又止住,我反而更好奇了,道:“看到什么了?”
茗儿只是摇头,不理睬我,我再问,茗儿打了个呵欠,道:“我困了,你守着睡好不好?”
我笑道:“干嘛?都这么大了,还要人守着?”
“不嘛,”茗儿道“我怕怕。”
我拧了下茗儿的脸,帮她扯了下盖在身上的衣服,道:“怕什么,都那么有勇气跟来了,不是早就说过的吗,就算是鬼来了”
“不要说那个字!”茗儿赶紧捂上耳朵,表情十分害怕。
我道:“知道了,不说了,睡吧。”
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伸了伸懒腰,在旁边的草上睡下,才躺下,茗儿就侧过身子来,睁着眼睛看着我,一副含情脉脉的表情。
我笑道:“干嘛?”
茗儿道:“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我道:“不怕我占你便宜?”
茗儿道:“不怕,就算占了便宜又怎么样,本来就是你的人。”说着把手伸给我,我正要去接她的手,这时一种声响吓了我们一跳,再仔细听,有敲门的声音,咚,咚,咚
只听到有人敲门,并无人说话,我们几乎屏住呼吸,茗儿紧紧抓着我的手,也不知何时已经依在我怀里,全身都在发抖,她的心跳得那么快,那么明显。
鬼,我是从来不信的,既便有,鬼有阴气,人有阳气,阴气见了阳气是要退僻三舍的,我堂堂男儿又怕得了什么,何况我神功在身,纵有鬼来滋扰,我一拳打过去,它也得趴下。
我试着喝道:“哪位?”
外面并无人应,只是敲门声止了,我又问几时句,依然无人应,我壮了壮胆,要起身,茗儿扯着我不放,道:“不要!”
我笑道:“怕什么,有我在。”
我起来,茗儿也跟着起来,我从火里取了一根正燃烧着的木柴,以当作火把,走近门,又问了几句,外面依旧无人应,我让茗儿打着火把,移开大石头,打开门,才一开门,一股阴风袭来,火把在茗儿的一声尖叫里突然熄灭,同时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我再躲闪已然来不及,只觉有冰冰的似液体的东西洒到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