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外面阳光灿烂,可我只感到内心冰冷,如十二月的冰雪,我甚至连看陆晓棋的勇气都没有。
她见我出来,从椅子上站起来,嘴唇动了动,想问了什么,又止住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陆晓棋没有开口。
我回去的车上,陆晓棋也只字未问,车由她开着,我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心里很乱,很烦。
车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此时已近中午,陆晓棋道:“我们吃点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想吃,但如果我不吃,晓棋也是吃不下的。
席间,晓棋试探性地问道:“她说什么了?”
晓棋不是外人,没有回避的必要。
我道:“她认了,承认是她挪用了公款。”
晓棋道:“那么款项哪去了?如果不能及时归还的话,应该”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我完全明白,如果款项下落不明,或者转到了私人的账户里,那就是贪污公款,罪加一等。
我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晓棋道:“那理由呢?她怎么说?”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低着头,如果还有的话,就是对不起,不过我知道,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就算是真的贪污,也一定有她的为难之处,不可能是为了个人,她不是这种人。”我的语气很坚定。
陆晓棋道:“但愿如此,不过”
晓棋还没有说完,我打断她,道:“不要再说了,吃饭吧,我会自己处理的,你放心好了,不管怎么样,不会连累到你的。”
“你”晓棋看着我,皱了下眉头,道:“我有那个意思吗?!”
我不理,只感觉很烦,低头吃饭,道:“这酸辣包菜不错,酸酸甜甜,很好吃。”说着夹了一些放在发呆的陆晓棋碗里,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盯着我发了一会儿的呆,终于还是吃了。
我知道我心情不好,刚才那句话伤了晓棋的心,但好一向容忍和谅解,应该不会放在心上,再说以我现在的心情,要我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饭后各自分散,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朴香正坐在我的椅子里,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见我来了,赶紧收起来。
我笑道:“怎么,是不是想坐我这个位置?”
朴香赶紧摇头,道:“你喝酒了?我给你倒杯水吧。”
我道:“为什么不是茶?不是听说茶可以解酒吗?”
朴香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其实茶根本就是解酒,只是自我感觉而已。”
朴香倒了杯水来,我伸手,由于心神不宁,竟没接稳,整杯水全洒在桌子上,上面有一些文件,吓得朴香连声说对不起,拿过纸巾来吸水,我却笑了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公司的一些文件而已,公司马上都不存在了,还要这么文件干什么。”
“啊?”朴香不解地看着我,听得莫名奇妙。
待收拾好了桌子,朴香另倒了杯水来,这次怕我再次失手,直接放到桌子上,然后要出去。
我道:“陪我聊会吧。”
朴香愣在那儿,道:“聊什么?”神情有些不自然,好似我要和好谈情说爱是的。
待她要坐下,我又有些心烦起来,道:“那你出去吧,我一个人清静一会。”
朴香出去后,我一个人也清静不下来,只觉心烦意乱,想再去一趟警局,问问何琳琳倒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苦衷,只是我明白,以她的性格,我再逼问也是无用的。
下午上班的时候,小张来找我,有几个比较大的款项需要立即拨付,问我怎么办,有两个我看了,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一个不是太清楚,因为一直是何琳琳经手办理,我和小张一起查阅了往月的账单,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签字。
想起企划案的事情,问朴香道:“企划部的经理今天来过吗?”
朴香道:“来过,我问他了,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
我道:“他什么都没说吗?”
朴香道:“没有。”
我道:“那柳正宾来过没有?”
朴香道:“没有。”
我道:“那麻烦你帮我把柳正宾喊过来吧,还有他们经理。”
朴香应了,正要出门,我又叫住她,道:“算了,柳正宾就不要叫了,把经理叫来就行。”
不一会,企划部经理到来,我问起企划案的事情,他向我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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