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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送我走了一段路,道:“你自己进去吧,我要回了。”
我道:“那我回时怎么办?你来接我吗?”
若云脸一红,嗔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干嘛要来接你。”
她这一说,我倒真没什么理由让她搂接我了,叹了一口气,正不知说些什么,这时听到有人在耳边道:“是何从吗?”
我回头一看,并不见有人,又环视,仍不见有人,心想这声音难道有鬼?还是幻觉?
正寻思间,若云道:“还不快进去,掌门在叫你。”
我“哦”了一声,仍站着不动,道:“他在哪里?”
若云气得摇了摇头,道:“他在用隔音术和你说话,你快去吧。”
我待还要说什么,若云已走开,我只好独自走进去。
掌门的房间格外简单,除了一席,再无其他,我心想这可比钟点房还简单多了。
我进去后,见掌门端坐在席上,向他施礼,他只轻轻应了声,并无多余的话。我走近,再要说话,看清了他的面容,不由大吃一惊,一夜之间,掌门昨日尚花白的发须此时已尽是洁白,脸上皱纹也凭添无数,整个人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掌门你怎么”我惊呆在一边,目瞪口呆,心想一夜白发这种事,我只在历史书上见过,一是说伍子婿的,一是说英姑,两者多半是夸大虚词,今见掌门如此,才知世上真有此等事情。
“不必大惊小怪,不过功力耗损过度而已。”掌门甚是平静。
我待要问什么,又觉不妥,还是等掌门开口为好,可掌门一直闭目养神,并不说话,我不知如何是好,而且越来越饿了,肚子咕咕直叫,在房间里听着格外清楚。
掌门终于起身,道:“你饿了?”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掌门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我以为他要说刚才若云说过的那些什么五谷杂物,尽为浊气什么的,不想他道:“后堂有食物,你可吃了再来。”
我本想不去,可肚子饿得要命,心想一会可能还要说东西,饿着肚子可不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赶紧道了谢,去后堂,见有饼子和水,虽然不丰盛,但总比肚子饿着好,赶紧拿起饼就着水吃,饼子味道还不错,水有点甜,也很不错,如果有辣椒酱就好了,再配上几根山东大葱,把饼子一卷,咔咔。
我一边幻想着,一边吃,忽然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吓了一跳,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直看着我,手里还端着碗粥。
这,即是新掌门,她和青雅的长相太像了,我不由看得呆了。
她看着我,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答,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着我,并不回答。
这时房外传来咳嗽声,我赶紧丢下水过去,新掌门也缓缓走过来。
“爹爹!”她喊了一声,上前。
呃爹爹,我不由打量着两个人,他们竟是父女关系?可怎么感觉不像呢?
“叫我掌门!”他声音不大,但透着威严。
“哦,掌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她改口道。
如此看来,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东西。
掌门道:“没什么大碍,你出去吧,我有话要和何从说。”
她看了我一眼,道:“掌门身受重伤,万不可操劳,不如等出关后再教也不迟。”
“不可。”掌门道,又怕女儿担心,道:“我只教他些入门心法,讲解要理,不会损及真气,你出去吧。”
青雅虽不放心,但一向乖巧听话的她只得出去,临行前再一次瞟了我一眼,我心下纳闷,难道她对我另有其意?抑或是梦中曾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