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菜刀砍人了
“怎么了?没找到吗?”飞絮推门进来,我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赶紧道:“正在找,是在”说着很随意地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果然躺着一把备用的油刷子。
离开厨房,继续烧烤,飘雪已经清洗了几个碟子,也过来帮忙,似有心无心地问飞絮:“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怎么了?”面对飞絮的反问,飘雪不知如何回答,拿眼瞟了我一下,我哪敢接,只作看不见。
三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烧了很多肉串,还有鱼片、香肠、腊肉、鱿鱼等,飘雪随口道:“怎么买鱿鱼了,你不记得我不能吃鱿鱼的吗?”
“是吗?”飞絮道“我都差点忘了。”
“没关系的,我喜欢吃。”我有口无心。
“真的吗?”飘雪道“那你把我的那份也吃了吧,哦,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飘雪笑着望着飞絮。
“什么问题?神神秘秘的。”
飘雪道:“我发现你买了好多烧烤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两个人可以吃完的,难道你知道何从哥哥在这里?”
“怎么会,你又没告诉我,本来是要和大叔一起吃的,可他今天回去了,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好些了没有。”她说的大叔,是指打量农场的那个男人,她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两瓶红酒,一弯月色,我们在院子里吃着烧烤,只可惜话并不多,少了分热闹,多了份冷清,如果不是飞絮来,只有我和飘雪的话,也许不会这样。
吃完烧烤后,一起洗刷餐具,收拾残局,飞絮让我坐着的,说不用我帮忙,她和飘雪两个人就可以收拾好了,但愿我又岂能坐视。
不小心,一些油渍溅到衣服上,飞絮让飘雪去拿衣服给我换上,我连说不要紧的,看了看天色,心想既然飞絮在这里,我也不便留宿了,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
飘雪掏出手机看了下,道:“都一点多了,还怎么回?”说着看向飞絮,意思让飞絮留我,不想飞絮道:“明天我还没点事,现在也要赶回去的,不如我送你吧。”
“”飘雪听飞絮这么说,立即嘟起了小嘴,虽然没说什么,但不高兴的情绪已很明显。
我现在所有的感觉,只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现在有种被人下逐客令的感觉,说不出的不舒服。
“既然这样,那我也要回去。”飘雪说着就要回画室收拾工具,飞絮道:“你明天不还要继续画画的吗?作业完成了吗?”
“已经完成了,用不着你操心。”飘雪的话里已经有着明显的火药味,我不想这样,劝飘雪道:“不如你留下吧,明天把作业完成再回去吧,正好明天我也要离开了,回去也好收拾一下。”
飘雪见我这么说,虽明知不是我的心里话,脸上不高兴,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要离去的时候,手机响起来,掏出一看,是飘雪的一条短信,抬头见她倚在门侧,手里握着手机,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我们。
你真的明天就走了吗?不是说过我等送我回法国后才回去的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看着短信,我不知如何回答,正要叹息,飞絮走过来,道:“我们走吧。”说着拿出钥匙,按了一下,车门应声而开。
我本想坐后座的,又怕那样太过明显地疏远飞絮,不免令人生疑,反倒显得我这个男人太放不开了,再看了一眼飘雪后,钻进了车子。
法拉利在院子里转弯,飘雪一直就倚在门口那儿看着我们,虽然我明明知道她看不到我,可我还是总感觉她那怨怪的目光一直盯在我的脸上,我转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心道:对不起,飘雪,不是我有意负你,只是此时此情,我不得不离开,要不,我们会招人非议的,请原谅我。
飘雪一直目送我们离开,至于是什么时候才进去的,我并不知道,因为飞絮的车速一向很快,在很短的时间内,农场只剩下灯光,然后连灯光也消失不见。
手机响起来,是飘雪的电话,我犹豫了下,心想这丫胆子也太大了,飞絮就在我身边,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打电话,岂不是害我?
我挂断电话,因怕她再打过来,只得偷偷地关机。
而飘雪,一个人独守着空农场,我的离去,只感觉宽荡荡的,手里握着手机,听到的只是一阵一阵的盲音,风吹过来,拂乱着她的长发,不觉掠过丝丝伤感。
我闭上眼睛,心里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在不停地重复着,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一段超速度之后,法拉利忽然小有的慢了起来,它快还好,因为我早已习惯,只是这么一慢,我心里倒不由紧张起来,看来,飞絮有话想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