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哪怕看一眼也好。
站在雨里,正暗自伤神,抬头之际,不知什么时候,青雅的房间里透过灯光出来,我心里一惊,同时听到一阵低低的似有似无的琴声,心略一沉,听了几下,不禁欣喜若狂,这正是当日所听。
她房间的窗子里,隔着帘子,散着桔色的光芒,我见四下无人,想翻过去,可惜栅栏皆有两迷,这又地处显眼的位置,小心被人当小偷给抓了。
我绕过去,后面是高高的墙,更是无可攀爬之处,正无奈间,见一棵树笔直挺在后面,与墙相距有一迷的距离,高达四五迷的样子,如果可以攀上去,达到一定高度,再跃过栅栏,进了院子,倒是有一线希望。
我才要行动,这时有一对情侣经过,只好等等,然后不是吧,一直有人经过,三三两两面,我忍,眼见近凌晨了,好不容易人稀少了起来,赶紧爬上去,可惜多年不爬了,只知用力,爬也半天也没有爬上去,直累得坐在树上喘气,身上被雨尽情打湿,粘在身上好不难受。
正失望间,青雅房间的窗子打开,它一这打开,才发现其实并不是房间里亮着灯,窗玻璃浸了雨水,反射街灯的效果而已,里面仍是黑暗的。
窗子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左右看了看,我赶紧缩了缩身子,躲在树后面,以免被他看到,不想我往后面退,赶紧有人推我,吓了一跳,一回头,见是三个警察站在我身后,我才要叫,立即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同时手臂被强行押到后面,给铐了起来。
“不许出声!”一个人压低声音喝了一声,把我按在草地上,嘴巴直贴着地面,渣都进嘴巴里了。
无语,这帮家伙一定是把我当成那贼的同伙了,以为我是望风的,唉,人背时喝凉水都能呛死,不知如何是好,我又身处异国异地,刚才又确有爬树行为,虽然是没有爬上去,但动机已存在,我说我是想看青雅的,他们会信吗?
我心里直是叹息,不知如何是好,看样子,估计又不得不请金正妍帮忙了,可最糟糕的是,为避免还再联系,我刚才还把她的号码给删除了,汗。
那真正的贼四下张望,未见有动静,以为一切正常,先仍下一条绳子下来,随着绳子速度地下滑,不过这贼还算有公德心,出来的时候,还随手把窗子给关上。
降到一定高度,比铁栅栏略高些,停了下来,反手从背包里又取出一条绳子来,随手一扔,正好绳头的爪不偏不倚地爪在树叉上,他用力振了振,感觉结实有力,这边一放绳,手臂用力一拉,直接跃过去,落在树杆,这边收了窗子上的绳,收了钩子,滑下树来,正好自投罗网,三个守株待兔的警察一涌而上,那贼落在地上,脚还没站稳,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押倒在地,给铐了起来。
他们呼叫同伴,有警车开过来,我们被一起塞进了车里,那贼穿着边夜行衣,还戴着面罩,看起来挺专业的,一直一语不发,为僻免我们串供,我被押在前面,贼独自被锁在后面的犯人区。
在警局,隔离审察,好在我一不与这个名符其实的贼认识,也没有专业的工具,更没有行窃的具体行为,他就不一样了,行为明确,工具确凿,脏物在背包里,只得认罪含伏法,我百般辩解,好不容易才获得自由,可惜出来之时,眼见即将误机,赶紧往机场赶。
虽然一路狂奔,但赶到之时,还是误点了,正失望之际,过去问售票员时,不想告之因天气问题,飞机将延迟飞行,我喜出望外,赶紧拿了票,问具体什么时候起飞,她也不知道,说由于中国方面天降大雾,不能飞行,须雾散了才行。
大厅里同时还有其他一些等待飞行的乘客,我略坐了会,得知最后时间改为早上七点半时,只得先行回去,此时才不过凌晨一点。
可去哪儿,都已经退了房,走在雨里,忽然想起金正妍说过是在站台发现青雅的尸体的,那么我立即叫了出租车,向那个站台驶去,也许,我在离行之前,能见到青雅一面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