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听不出来,不如先行上山,或者随缘知道也未可知,于是当下加快脚步,向山上走去。
越近寺院,琴音越清晰,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当到达寺院之时,听得更清,这琴音分明就是从寺院里传出来的,莫非青雅在这里?
心跳不禁加速。
我走过去,大雪纷飞,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几案,一个女子坐在那儿弹琴。
见我我,琴声嘎然而止,她欢喜地跳起来,道:“你来啦!”
我点了点头,微笑,只是再怎么笑,也掩饰不了内心的失望。
这个弹琴的女子,是随缘。
“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随缘看破了我的心事。
“哪有的事,这么大雪,你不怕冷吗?”问了这话,才知又是一白问,她是从来不怕冷的,而且我还发现,雪片也不会落在她身上,只在她身边飞舞着。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她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一直就这样啊。”
“这琴是你弹的?”
她点了点头,道:“对啊,怎么了?你今天的问题好奇怪。”
“那么曲子?”我不答她的话,继续问。
“一个姐姐教我的。”她答道。
“一个姐姐?”我心想莫非是青雅?
“其实也不是啦,是听她弹过,后来我就学会了,就是这样,这样不知道算不算偷?”
“在哪里,现在她在什么地方?”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来了。”
“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看起来像仙女似的,出尘脱俗?”
“仙女?”她犹豫了下,道:“我没见过她,怎么,她很漂亮吗?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感觉你好紧张她的样子。”
听她这么说,我不由叹了口气,手指随意地在琴弦上抚弄了一下,不想怎么突然弦断,发出铮的一声,我的心一震,赶紧向随缘道歉。
她摇了摇手,道:“没什么啦,我能修复的,你看。”说着手轻轻一抚,一股谈紫色的光扫过琴弦,断了的弦立即连在一起,她又试着弹了两下,铮铮有声,与前无异,道:“你看,好了。”
我点了点头,想坐下时,才见刚才她只是随地而坐,也就是说坐在雪上,而雪丝毫未有融化之态,随缘见我要坐又不坐,奇怪地看着我,道:“怎么了?”
“呃你能帮我搬个凳子吗?”
她赶紧往屋里走,走了一半又折回来,道:“好像没有。”
“那椅子呢?”
她仍是摇头,道:“没有。”
我不由叹了口气,道:“可真是一贫如洗。”
“什么叫一贫如洗?”随缘问我。
我才要解释,又想一贫如洗又如何,人不过赤条条地来,也要赤条条地走,又能带走着什么,世间繁华,不过幻觉烟云,我纵千金,不过一日三食,而心烦意乱,随缘一无所有,倒是逍遥快活,又岂是我能相比的。
“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道:“没什么,能坐的就好,哪怕石头就可以。”
“石头??”她想了下,道:“对了,有了。”
见她奔进去,我不由心里一寒,心想这丫可别真的搬出一块石头来,不过还好,她拿出一个僧人打坐用的蒲团来,我就着坐下,雪的寒气还是涌上来,冰得我难受,不过这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当我坐下来,盘膝欲抚琴之际,才恍然明白一个天大的问题来:我从未学过琴,根本就不会弹琴。
我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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