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飘雪的电话,告诉我就在后面,果然,前面的法拉利很快就停下来,在那儿等我,我迎上去,下车走过去。
飘雪打开车门,飞絮也在里面,但裹着毯子,已经躺在后座上睡着了。
我想问什么,飘发噤了声,轻轻地道:“一会帮我把她抱进房间好吗?谢谢啦。”
我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车上。
到达农场时,大叔拉开了大门,不过当见到我时,几乎是咆哮着冲上来,抡起拳头就要狠揍我一顿,如果不是飘雪及时拦住的话。
他知道我们赶了过来,救了飞絮一命,但感激妻感激,被娜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子给按在地上的滋味,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并且无法接受。
“怎么了?”正在推攘之际,飞絮被吵醒,强行着身体走下车来,手扶着车子,倚靠在这面,极其虚弱地问了一句。
见飞絮如此,大叔立即安静了下来,这倒并不是因为惧怕,而是一种尊重,还有对飞絮病情的体谅。
飞絮在整个家族中的威信,是远远高于飘雪的,尽管她是小老婆生的,更得宠爱,也许正因为飞絮的存在,她才一直被视为一个孩子,而对于飞絮,是要给予成年人的尊重。
“没什么,只是一点争执。”我冲她微微一笑,证明我良好无损,农场大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退开,和我拉开无法伤害我的距离,这样,飞絮才放心。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冰冷,她身上的细胞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又是一片,这冰冷直侵袭着她的身体,透过身体直达灵魂,她的嘴唇很快酱紫起来。
我赶紧走过去,她既然已经醒来,那么出自我们彼此陌生的关系,就不再适合用抱的方式,甚至连身体的接触都不应该有。
“你扶她先进去吧,我把门开进车库里。”我说着钻进车里,伸手去拉车门,飘雪搀扶着飞絮,略站开一些,这时从后视镜里见到飞絮身子一软,倒下去。
我赶紧跳下车,把她抱起来,道:“我们先进去吧。”说着大步走向大厅,用肘推开门。
“你们进去吧,车交给我处理好了。”大叔跳上车,熟练地停泊起来。
飘雪赶紧跟进来,打开飞絮的房间,略整理了下床铺,我把她放下来,飞絮轻轻地说了声“谢谢”然后侧过头去,似乎困了,不再想和我们说话。
我和飘雪彼此互望了一眼,先后离开房间。
在门轻轻掩上的时候,飞絮转过头来,泪水已经无法控制住,那种抱着她的感觉,那么熟悉,那么久违,短暂的片刻,幸福地想让人落泪
这种感觉他真的不是何从吗?甚至他的呼吸都是那么地熟悉
“她以后哪儿都不能去了,医生说她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说完这句话时,飘雪再一次陷入了自责之中,晚餐的事件让她感到害怕,如果飞絮就此离开的话,她或许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她布的这个局,再一次激起我对那个人的兴趣,他叫何从。
“他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我问道“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失踪的。”
“也有可能是失忆。”说这句话时,飘雪盯着我的眼睛“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记起来。”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敌意,还有愤怒,不知道要再怎么问下去,我只是知道,我并不是那个人,这是事实,无从分辨。
“你真的不是何从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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