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自己的女儿抛弃不管的。”
“才不信,也许当时一生下来时,是想把我给活活掐死的,可惜我命太大了,当然了,可能也有点舍不得吧,所以就把我给抛弃了,扔在此荒山里喂狼,结果谁知道,那么不巧又被人给捡了,就是这样了,活了下来,说不定在捡我的时候,身边还有几头狼在盯着我流着口水呢。”
听着茗儿有声有色地描绘着自己的想像,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感到一阵悲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用多想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沐娇和奶奶又怎么会找到你?所以,一定是有安排的,或许,她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才这样做的。”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她们为什么会找到我呢?那个女人又会是谁,姐姐从来都没有跟我提到过,会不会是已经死了,可能是出了车祸之类的,就突然死了。”
茗儿的话,带着一种强烈的不满的愤恨,从她的话里,我听到诅咒。
“茗儿,不要这样,不管如何,是她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就冲这一点,你就应该感谢她。”
“才不,像她这种女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坠入无间道,永世不得超生。”
我无语。
“那么,你会做饭了?”我转移话题,不能让仇恨延续下去。
“当然了,不过只是些最简单的菜,像你们这样的人物是不会看上眼的啦。”
“怎么会?看过食神没有,只要是用心做出来的菜,就是最好的菜,还有你说像我这样的人物,你错了,其实我和你一样,甚至还不如你,我出生在农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找些快乐的话题吧。”
“好呀,都感觉你的宝贝”茗儿说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也感觉到了,已经在软化,不再那么坚挺,赶紧活动几下,恢复一下精力,又生龙活虎起来。
接下来,我们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爱着,感受着茗儿如水的身体,这安静,温柔的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茗儿已经不在身边,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茗儿一定不满意吧,不过也没有办法,她一直这么要,任谁也受不了,出去看时,茗儿卧在竹塌上,已经睡熟,沐浴在月色里,朦胧的美。
月已西斜,明天就是祭日了,祭品都已准备好了,沐娇,会来吗?
天朦朦亮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茗儿又挤到我的床上来了,只是不再赤祼着,穿了睡衣睡裤,窗外透过亮来,空气有些潮湿,天空在飘着微微细雨。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在这里,清明时节可以理解成祭日,这样的雨,最适合悼念,心里似笼着一缕抹不去的悲哀,茗儿还在安睡着,倚在我怀里,睡得香甜,扬起来要打她屁股的手止在空气里,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也许我不可以再这么打她,折磨子一夜,她一定困死了,我也很困,不过,得起来了,万一沐娇回来,见我们这个样子,那怎么得了?
轻轻推开茗儿,独自下床,洗漱,打扫院子,后夜的雨,打落了太多的叶子,然后准备早餐,然后,开始等待。
静静地坐着,等待,时间都是停止,望着朦朦的细雨,心绪在飘,近中午时,茗儿才起床,沐娇还没有回来。
也许,她直接去了坟墓,而不是回到这里,我问清楚了位置,让茗儿在这里等着,撑着伞,离去。
雨不大,只是有些冰冷,地面上积了一层水,还有无数被击打下来的残叶,分明是六月的盛夏,怎么看起来竟有几分萧瑟之感,或许是心情如此吧,带着几许的悲哀,还有一缕不安。
墓不远,在后山,后山里,还有她的芳草地,那片禁地,埋藏着她的梦想,是我所不能靠近的,秘密,有时候本就是一种神秘,揭开了,就只会苍白。
山道早已破损,不过还不至于泥泞,我撑着伞,一步一步拾阶而上,雨斜斜地淋湿着我的鞋子和裤子,也未曾发觉。
盛夏的树木是苍翠的,尤其是在下雨天里,被雨水冲刷着,滋润着,绿得像要滴下来,野花也正芳香,夹着雨意和泥土的香气,混在湿润的空气里。
雨落无声,还记得这首歌吗?忽然想起来,那优美的词是一种纯净的意境,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段清唱,像是穿跃在时空里,词早已不记得了,只是那旋律,一想起来,就在耳边索绕,优美地让人落泪。(川端康成语:美好的东西,总是使人感动地落泪)
四下很安静,除的自己的脚步声,雨声纱纱,我似踏破着空气,一步一步走上去,也许,在转变时就可以相遇。
空气,有些紧张,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