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像是在喝一条狗一只猫一样,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把烟给灭了,上楼。
坐在那儿,看着他的强壮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悲凉。
又挑了近一个小时,对每一件都不满意,挑三捡四,结果一件也没有看中,气得雨绯都不愿意理她了,大海直说对不起,我起身打圆场,说没事不同,生意不成人情在,有空来坐。
女人走前面,屁股一扭一扭的,拿着一款超薄的手机,对着电话另一边的人在打情骂俏“干嘛?不会是想我了吧,还是想上我?我可已经有老公了哦,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男人走后面,提着她的包,然后赶紧冲上前,打开车门,让她进去,再跑过去,打开驾驶室的门,进去开车,看着这样的过程,真无法想像他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一个大男人,何须如此。
“气死我了,”雨绯不待她上车就回去坐下来,喝了口水“折磨了半天,居然什么都不买,还这么挑剔。”
“生意就是这样,没什么的。”
“佳佳呢?”雨绯问。
佳佳?一回来就一直在陪大海聊着,雨绯陪着那个女人,竟把佳佳给忘了,见佳佳不在眼前,我不由紧张起来,大喊了一声,把雨绯吓了一跳,然后就听到佳佳应了一声,从楼下跑下来。
见了佳佳,心才放下来,说没事,继续玩你的去,我和雨绯有正经事要谈,见佳佳又上楼不知玩什么去了,我把找晓棋借钱的事情说了。
见了支票,雨绯有点感动“她真的肯借?”
我说:“不是借,是给,不用还的。”
雨绯说:“不行,又不是还不起,等经济危机过去了,婚纱店的生意好了,再慢慢攥钱还她,我才不愿意欠别人的钱。”
“是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等生意好了,一家变两家,两家变四家,以家以后就上市,然后积资,再上市,再然后就炒地皮,可就发大了。”
“你当我是食神?经营一家婚纱店都够累的了,我才没那个心思,又不是男人,要那样的事业干什么。”
“男人也不一定需要事业的,所谓事业不过都是些过眼烟云,表面风光,实质空虚的。”
“好了好了,”雨绯打断“又说这些没用的哲理,没事业哪有钱吃饭,吃不上饭了还讲什么哲学,你这样,干脆出家好了。”
“出家?”我笑“我倒是有这个打算,可惜难报美人恩,来世吧。”
“说真的,她有没有问是什么事?”雨绯认真地看着我。
“没有。”
“真的没有?我不信,一下子借50万,她怎么可能连为什么都不问。”雨绯盯着我的眼睛。
“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总之,我们是一家人,有难同当,有福共享,其他的,都不重要,金钱,更是身外之物。”我说着把手搭在雨绯的肩上,话说得轻松,其实我在向晓棋开口借钱时,也是万分难堪,从来就不喜欢向人开口要求什么,何况又是极为敏感的钱。
我问:“还剩下几天?他们是怎么说的?你确定妈妈在他们手上?”
“时间还不知道,由他们定,我听到妈妈的声音,她我真的很担心。”雨绯说着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
“不用担心,他们要的只是钱,有了钱,自然就会平安无事,没什么好担心的,何况有我在,天塌下来有我扛着。”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我说:“对了,你和佳佳是怎么说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雨绯说:“没有,说姥姥回老家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犹豫起来,不知道要不要说。
“什么?”雨绯看着我。
“听我说,你先别激动,这事跟舍不得钱是两
回事,毫无关系,我只是在想,我们就这么乖乖地听话,要我们做什么不做什么,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要不还能怎么样,妈妈在他们手里,你该不会是想报警吧?他们会撕票的。”
“晓棋的警局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的,这事一定会保密的,也许会有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
“我不同意。”我话还没说完,雨绯就打断,并且睁大眼睛看着我,在怀疑我的诚意。
我叹了口气“好,不说了,不报警,我答应你。”
“她是我妈,是把我养大的,你要是敢报警的话,我们就离婚。”雨绯说着忽地起身,上楼去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前看来只好等着对方的计划了,做人的棋子。
忽然想起晚上还有一个约会,晓棋约了蓝雪,看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赶到晓棋那里去,待雨绯拉着佳佳下楼时,我说有事要出去,雨绯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想去不去了,我又拦不住你。”
这女人居然还在生气,也许我应该留下来,可是其实潜意识里我有点想听听晓棋的看法,当然了,真相并不打算告诉她。
“那你陪佳佳去吃饭吧,对了,不要让佳佳走太远。”我的担心,还是在语言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雨绯看了我一眼,没太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也没问什么,只说:“她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会最关心她了,才不像某些人。”
我把车留给雨绯母女,自己搭公车,这个时候,早错过了下班的高峰期,很快就上了车,而且有一些空位。
一些乘客在看报纸,在看蓝雪的新闻,我则看着渐渐降临的夜色,在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纷乱的事情,大家各安其事,各守本份,岂不很好?
不过,什么叫本份呢?夜来了,生意也就来了,车上有两个一起的女孩子,看打扮明显就是小姐,雪白的大腿,性感地招揽着客户,一些大酒店夜总会的门口也陆续出现这样的女子,什么叫职业,就是让你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她是小姐,如果你有需要,就可以过去找她。跑业务的还在忙碌着,发宣单的妹妹也还没有下班,兑卖场还在赶着最后一笔生意。
这些,表面的和平,其实都是竞争,当物质私有还存在,就不可能僻免竞争,文明的竞争是表面的,那些更强有力更具有决定意义的是影阴里的手段。忽然想起圣雄甘地的七宗罪,那是一种永远不要调和的矛盾。
正想着,三个艺人上车,起初我还没有注意到,直到她坐在我身边,我无意中瞟了她一眼时,才认出她竟是小车,烫了个和迪克牛仔一样的爆炸头,穿着一件像是睡衣的长裙,背着一把电吉他,她见了我,也是一阵惊讶,甚至想起身坐到后面去,但也只是微微欠了下身子,还是坐下了。
她看向窗外,显然不怎么想和我说话,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她这样,我想开口的意愿也就终止了,也许,再一次更好的场合再开口吧。
他们只乘了一站的路,在下一个站台就下车了,两个小伙子,一个长发到肩,一个光头,衣着光鲜而个性鲜明,看着他们直奔对面的夜总会,看样子是要赶场,一种生活的辛酸,或许还包含着梦想,一种被揉碎了依旧泛着光芒的梦想。
晓棋打电话给我,问我来了没有,说想来想去,还是在自己家里比较的好,蓝雪已经在路上了,让我快点。
在山脚下停下,没有上山的公车,因为这山是私人的,属于陆晓棋,我站在公路的交叉口,正等着来往的出租车,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来,摇下车窗,是蓝雪,她一个人。
依旧那么清纯,只是笑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