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不提。
第二日,全体赶往隔壁的城市,那个城市叫烟雨镇,据说那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雨意朦朦,雾气迷漫着整个小整,不经过地走过,会淋湿整个身心,尤其是在暮色降临的时候,桔红色的街***好似被轻纱笼着,如梦似幻,如同身入仙境。
以上,只是诗人的说词,而事实上的烟雨镇,只是多雨,潮湿,一年之中没有多么天是阳光灿烂的,人们长期居入此处,易染风湿等骨质病。
没有一个地方是想像中那么美丽,如果说有留恋,那是因为人,如果说想忘记,那也是因为人。
我们直达学校,旧时那个破损的学校早已不见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大气派的门柱,应证着学校曾走过的辉煌历史和发展壮大,当年的班主任在此地的几个同学的相陪下,亲自迎到学校门口,激动不已,那么多人中,居然直接喊出我的名字,弄得其他人嫉妒不已,我也很意外。
老师曾说过,很多年以后,还能记住你的,不是那些成绩好的学生,而是那些成绩很差甚至倒数的学生。
不过,我成绩很好,或者说曾经很好,或许是因为发生过一些事情吧,弄得满城风雨,以至于至今他还记得我。
今天是周末,不过高考班还在继续上课,路过的学生们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量着我们,我们当年也是这样看那些前辈的吧,当年正赶上学校五十周年校庆,比这个学校出生的各界名流都回来了,政界、演艺界、商界、教师等,每个行业都有狡狡者,让人羡慕和嫉妒。
众人簇拥着,来到礼堂,礼堂是新的,美伦美焕,一切都是新的,旧时的教学楼早已被推倒了,不复存在,现在能看到的是一座二十层的教学楼,蓝色的钢化玻璃在阳光下闪着炫目的光彩。
很多人都忘了,见了才想起来,一些已经想不出名字了,唯独我,大家直接就可以喊出我的名字,惊讶地说我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年轻,甚至有女孩子挑逗似地问我有什么保持青春的秘决。
“这个”我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一人接过去,说:“他采阴补阳,你也要试试吗?”
说话的叫赵奇,一个看似花花公子而实则正派的人物,张口就是挑戏人的话语,实际上几乎没有真刀真枪地搞过女人,当然了,那是当年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结了两次婚,有了两个儿子。
“采阳补阴不行吗?”她仰起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奇。
她叫林姝,班里有些烈的小美人儿,当年赵奇就一直对她生涎三尺,可惜一直未能得美人芳心,最终花落他家,据说嫁给了一个富豪,生活得有滋有味。
我笑着看着他们,说:“好不容易相聚,好好聊聊吧,也好让某些人一解多少年来的相思之苦。”
不想这话说得赵奇转身就想逃,我一把抓住他,把他扭过来。
“我和他才没什么好聊的,”林姝说着侧过身去,和别人说话,弄着赵奇好不难堪,赶紧振脱我就要逃,不想林姝又转过身来,叫住他。
“干嘛见了我就想躲?”林姝走过去,把他几乎僵硬的身子给瓣过来“我有点渴,出去给我买瓶饮料可以吗?”
“我又不是跑腿的,这里不是有饮料吗?”赵奇不是很愿意。
“那你到底去不去?”林姝嗔怒起来。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赵奇振了她的手,整了整衣服,嘀咕着:“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了还不知道咱俩是啥关系,事先申明啊,我可是不包二奶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林姝说着抡起拳头,赵奇头一低,飞似地逃了出去,
买饮料去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在想事到如今,赵奇是不是还对她保持着一份纯真的憧憬,这样的打情骂俏,很多时候是会回忆一辈子的,明知道不可能了,可还是无法克制。
“这家伙最下流了,”林姝对我说“当年最喜欢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画了还给我看,不知道被我打了多少次,想起来,现在都还有气,好想再打他一顿。”
她的话没错,那是当年赵奇唯一的爱好,或者叫不良嗜好吧,总喜欢在本子里画男女的生殖器,而且唯妙唯俏,连学美术的学生都自叹不如,他不但喜欢画,而且喜欢把自己的杰作给别人看,尤其是女生,那时他就坐在林姝的后座,天天课堂上拿笔戳她的肩膀,然后把杰作给她看,让她评价。
还记得曾有一次被老师逮个正着,说起来可笑之极,那是一个新来的女教师,很年轻,当时发现他在传什么东西,就气势汹汹地过来要没收,赵奇说什么也不肯交出来,结果越不肯交她越是生气,硬是翻书包给翻了出来,然后拿给学生看,问这画得是什么,课堂上不好好听课,乱画些什么,当沿着教室把他的大作展览了一圈,翻过来自己看时,发现竟是那些东西,不由窘得脸上发烧,而赵奇也是抬不起头来,一天之间,免扬整个学校,不过,爱画那个东西的习惯依旧没有改。
正聊着,有人喊着才女来了,很多人站起来,我看看过去,才女是当年的语文课代表,如今的知名作家,听说在文联挂名,柔顺的发长充满着弹性,每一步都在跳动着,张扬着她独特的个性有魅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散着艺术的气息,还有香水的味道,那是一种很淡很雅的香水。
才女至今未婚,或许这正是她一到来就引起众多眼球的原因吧,其实才女并不丑,甚至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美人胎子,听说她曾经差一点就结婚了,对方也是一个搞艺术的,一个挺有名的诗人,她的故事是说不清的,就像艺术,永远是迷乱的,像一个谜。
随后来的是房地产的巨子,徽商的后人,出身于没落的徽商家庭,当时我还去过他家,父母是很平凡的工人阶层,父亲延着家庭的疾病,身体状况很糟糕,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死了,他曾说他长大后要经商,要重振家族声望,现在,终于愿意实现了,不过麻烦也随之来了,赶回来的赵奇真冲杀过去,握住他的手,问:“大老板,房价什么时候能降下来,我还等着买房子,要不看在老同学的份上,给我打个五折怎么样?”
赵奇想把饮料给林姝送过去,发现她和别人坐在一起,在聊得热乎,想过去,又犹豫起来,我看着他,心里涌了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来。
“林姝,有人找。”我走过去,喊起她。
林姝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向赵奇看去,赵奇咳了下,说:“你的饮料买来了,还要不要?不要我可送其他的女孩子了。”
“那就不要了。”林姝说着转过头去,把赵奇给扔在那儿。
“好了,去吧,人家有话想跟你说。”林姝身边的女孩子倒很知趣,把林姝推过赵奇。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林姝直接问,眼睛盯着他“不许说谎。”
“那个嗯”赵奇直咳“你更漂亮了,真的,地球人都知道。”
我笑起来,走开,把角落留给他俩吧,当年的遗憾尽管不可弥补,或许能面对面地聊一聊,也可解一番当年的相思之苦。
“去哪里?”雨绯不知从哪里挤过来,牵住我的手。
我说:“要喝饮料吗?我去给你拿。”
“不要,”雨绯摇了摇头“我我想
你吻我。”
呃这个,我没听错吧。
“亲一个。”人潮涌过来,呼喊着,把我们围起来,看来,雨绯是有预谋的。
我正为难着,有人让开,班主任走过来,我似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说:“我们都还是学生,哪能当着老师的面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小心老师罚你们,再叫,谁再叫,罚他抄作业啊。”
班主任笑着,挥了下手,众人静下来:“我又不是老顽固,锦涛同志都说了,要与时俱进,再说了,在同学里能成一对的,是少之又少,一千对里能有一对成的就很不错了,这么难得,当着众人的面亲一个又有什么,就当证明你们之间伟大的爱情了。”
这一说,其他人更呼喊得汹涌了,雨绯看着我,在期待着,只是我
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身子一倒,差点撞到雨绯,我们离得更近了。
“亲吧,激情点,我好拍下来。”有人拿起了手机,镜头对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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