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这字迹?
很陌生,这不是沐娇的字迹,这是共两张信纸,我直接翻到第二页,看落款,落款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的人。??
脑子里充满问号,这会是看字迹,谈不上很俊秀,但还算工整,像是一笔一笔刻出来的,看样子写的很用心,不是信笔拈来,一挥而就的那种,最重要的是,从字迹可以看得出这是出自一位女子的手,那么会是谁呢?
坐在高高的最后一个台阶,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势俯视着我的美人们,是她?是她?还是她?我无法分辨,且看下去再说,就不定可以在字里行间找到她留下的蛛丝马迹。
呃怎么感觉有点像是侦察的味道?
信的内容是说见到我这样落魄,整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那班主任的话来说就是神经兮兮,她不希望我继续这样下去,就算不是为了高考也要振作下去,至少作为一个男人,要懂得何者为轻,何者为重,要拿得起,放得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话有些伤心,但考虑到完全是出自一片善良的心,倒也无可厚非了,只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只留信,也不留名。
“我尽量会每天都给你写信的,希望你可以早日静下心来,不再那么痛苦,现在,读了我的信,是不是心情好点了?那么就答题吧,这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不要让我失望哟,我会盯着你的,呵呵。”
这是她信最后的一段话,看完了,不由抬起头来观察,如果有哪个女孩子在偷偷看我,那应该就是她吧,不过很可惜,没有人在看我,一个也没有。
莫非她是天使?在天堂上俯视着我?我抬起头来,没有看到天使的翅膀,只看到房顶。
发了会呆,出了会神,没有结果,不过既然人家有些番心意,我又如何能辜负美人儿(姑且认为是美人儿吧,当然,其实不能完全排除是个变态男人的恶作剧),答习题吧,努力集中精力,居然在下晚自习时答了好几题,不惊有些惊喜。
抬起头来的时候,教室里居然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了?人呢,看时间,才意识到居然下了晚自习,而我竟没有听到铃声,这可以有史以来最为可怕的事情,我居然也会有这样集中精力的时候,当然,以前是常常有的,只是这些天来,早已把这种感觉遗忘,现在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兴奋间,学了声狼叫,不想恰巧班主任进来查看。
“是谁在学狼叫?”他说着走过来。
我赶紧站起身来,只是忘了收拾掉摆在桌面上的信,班主任伸手就拿,我想抢回来的,可还是没敢。
“不会是情书吧?”班主任问我。
“当然不是,”我见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不由有点生气,用带着不满的口吻说“我现在可是臭名昭著,人又不帅,学习又不好,谁会喜欢我,给我写情书。”
“你呀,你呀。”班主任说着笑起来,脸上那份严肃瞬间消失地荡然无存。
“收起来吧,我不看。”他居然把信放回桌子上,这让我惊讶不已,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逼我老实交待?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还不至于这么阴险吧?
他叹了口气,坐下来,在我的对面坐下来,说:“何从,你是最让我痛心的一个学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看情形,他有话要跟我说,我站着,低着头,等着他的训斥。
“最近怎么样,不有感觉好一些?还能集中精力学习吗?”他问着,我点着头,吱唔着,半听半不听,只眼睛要着桌子上的那封信,想要不要立即收起来,如果班主任一时心意变了,拆
开来看,那岂不是突唐了美人儿或者小天使?
还好,他没有打那封信的主意,问我今天做语文试题了没,拿出来给他看看,班主任是教语文的,我只答了一小半,在他的坚持下只得拿出来,他一边看着,一边叹着气,嘴里嘀咕着:“你这是怎么答的,乱七八糟,驴头不对马嘴。”
我听着,不敢吱声,心想暴风雨就要来了吧,希望来得不要那么猛烈,我会承受不起的。
起初他还耐心地看了几题,不过那只是两分钟前的事情,现在表情明显急燥起来,急燥而且烦乱,直接翻到背面,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后面几乎全是一片空白,只答了一份古文阅读。
他停下来,开始看古文阅读,我一直盯着他的神情,心惊胆颤,不过还好,他的神情开始安静下来,甚至眼睛里还泛起了几份赞叹,最后终于合上试卷,叹了口气,说:“根基还算稳定,这个班,像你根基这么好的人不多,你就是不够努力,心猿意马,整天胡思乱想,不误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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