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怎么又有点旧态复萌的感觉。
第二天把何琳琳的想法说给晓棋听,得到了她的认可,用一种赞许的目光不可
思议地看着我,有点怀疑起我的能力来,当然,我并没有说这是何琳琳的意见。
上午忙着事情,忘了时间,中午时雨排给我打电话,一起去民政局把离婚证书
办了,她一直很安静,我则感到内心无限的愧疾、其实我和她之间并无不和,只是
她对沐娇的态度让我无法接受,还有她不可接受其他人,我只得放弃,现在诸事缠
身,不想再想这些,以后再说吧。
股东的决定不能再推了,发行股票在即,除非立即融入资金,公司里这几天人
事浮动,接连有人辞职,卖场的状况也不是很好,广告需要及时推出,可费用的问
题是个很大的问题,目前的资金连公司的正常运转都难以维持,更不可能在广告上
有所投入
晚上再一次找何琳琳,把公司即将面对发行股票的情形跟她说,她也没有办
法,说只有注入资金。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家具搬空了,其实一件东
西都没有少,只是人不在了,没了生气,感觉那么空荡荡的,还有桌子上压着一张
纸,拿起来看,居然是欠条,说雨排欠我一百万,只是没有限期还,看来她根本就
没有钱,只有一个落款。
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其实有个问题我想过,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去找
她,不过现在,也许已经走投无路了,一旦公司发行股票,那个幕后的人就会立即
浮出水面,可能一下子就成了我们公司的大股东,逼退晓棋,成为公司的老大,那
个人,会是他吗?不管是与不是,我都必须阻止。
赶到晓棋那时,已经是凌晨,见我这么晚来,她有些意外,我把我的想法跟她
说,向金叶公司求援,看在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上,不知是否可以帮忙,晓棋说她
试过了,人家没有表态,仅仅是合作关系而已,人家不会冒险的。
“那么,只好我冒险了。”我说“我打算去韩国一趟,明天就去。
“去找林李飞絮?”晓棋知道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晓棋有点犹豫了。
“放心吧,我会回来的。”我握住她的手。
“我不是担心这个。”晓棋说“只是感觉一感觉我们欠她很多,当初要不是
我的话,你们可能已经结婚了,现在又要麻烦她,而且她也不一定可以办得到,毕
竟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关你的事,”我说“成与不成,都值得一试。她,你,还有我,我们是
一家人,共患难。
韩国,汉城。
天气有些阴沉,快要下雨了吧。
件事,当然是看望青雅。
园林里异常的安静,枫叶火红一片,不由想起几句元曲来:碧云天,黄花地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幽幽暗暗,冷冷清清,呼吸也变得很安静。
关于青雅,始终是一个谜。
尽头处,荒草丛生,疯长有膝高,几乎把墓碑给淹没了,看来已有很久没有人
来看她了,我不由对身为她的朋友的金正妍感到失望。
野花开得正旺,可能是野菊吧,我也不太认得,采了一大把,置在她的墓前
喝了几口烧酒,然后全倒在墓碑上,其实她是否喝酒我都不知道,自己对她了解太
少,而她对我知道太多。
行走在街市里,正如娜可露露所言,书吧已经红红火火地经营起来,在街角
在超市,在闹市区,在安静的角落里,都可看到它的身影,看来金正妍还是经营有
方,颇具经济头脑,不像我,想当初仅是靠着这书吧以维持生计,经营情形每况愈
下。
给娜可露露打电话,她惊喜万状,那份惊喜跃然纸上,那么分明,不由让我感
到愧疚起来,她姐姐让我照顾好她,结果我把她丢在这里,一丢就是半年多,连个
电话也没有,娜可露露高兴过极,竟在电话里哭了起来,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倒
不敢立即见她了,说过两天才会到韩国,到时一次一下飞机就来看她,她又具体地
问时间,哪个航班什么的,我只说尚未确定。
挂了电话,不由长叹一声,想自己居然还有会这么一个妹妹牵挂着,不知是感
动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毕竟和她曾有过那层关系,其实在打
电话给她时,我倒希望她的态度可以冷淡些,只是她如此激动,我更不知如何处理
她了,视为妹妹?显然已经不太可能,视为情人?似乎又没有那样的感情基础,不
过见面再说吧,试探她对我的感情,如果仅是亲情,不如认为妹妹,以后和她保持
距离就是,鼓励她恋爱,那件曾经的事情就当是梦境罢了,如若她一心要伴在我身
边呢?哈哈,想到这里,我不由冷笑,想何从呀何从,你真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死光
了吗,自己魅力无边,所有女子都对你一见钟情,爱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