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感觉颇为乖顺,望了一眼青雾脖上的铃铛,心知荒原一定是用这的铃铛来控制妖魔,虽不知道她是如何施展手段,但这束妖铃他还是在师傅口中略有所闻。
路上昏迷中的小雨渐渐苏醒,纸只告诉她,他们一行即将抵达灵山。小雨早先在纸和荒原蹈话中,一早便知道他们现在所去的方向是灵山,只是没想到那看似千里迢迢的路程,竟在这些会飞的骑兽脚下缩短了不止十倍。她眯眼望去,远处一座巍峨挺拔,苍翠秀丽的山峰渐渐映入眼帘,山顶白雪皑皑,山下则似布满紫红的浓雾连绵一片。
“那就是....灵山?”小雨指了指前方的苍山问道。
纸也是头一次见灵山,虽然不太敢肯定前方的那山的名字一定叫灵山,但面前这如此怪异的苍山,也绝非人界普通的高山。
“这就是大人要找的灵山。”一旁露雪马上的荒原突然开口答道。
这真的是灵山啊小雨紧盯着面前的高山,发现随着和那山的距离越来越近,她怀中的半颗镜心,震出的波动让她感受一次比一次清楚。手伸入怀,紧紧将那半颗攥于手心,她现在终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想来灵山,只因那剩下的半颗镜心,一定就在这面前的苍山之中。
一行即将到达山脚时,小雨之前误认的那片紫红浓雾,离近看来竟是片颜色奇异的树林,林中树木皆为银干红叶,微风拂过,传出‘沙沙’轻响。
“骑兽不能上山!”露雪身上的荒原突然大叫道。
“为什么!?”就在小雨差异询问时,身下那名叫青雾的骑兽突然飞得摇摆不定,在半空中吃力的挣扎了两下便直直向地面栽去。而一旁的露雪也犯起了同样的症状,一并急速下坠而去。
在认为即将和地面亲密接触那时,不知荒原使了什么法术,听得青雾,露雪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身后,她们竟随着身下骑兽安然落地,但小雨却细心的发现它们的脖间却多了一道刺目的红痕,好似被什么狠狠地勒过般醒目扎眼。
青雾、露雪平安落地后便软软当倒在地,从它们迷蒙的双眼,小雨看到的竟是一份凄凉。被人强加于身上的法术,一定不好过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们!”小雨猛然转头,大声质问荒原。心中的那份激愤,她却怎样也压制不住,是因为看到蔷薇的死?还是看到青雾、露雪那迷蒙的双眼?
“哼!如果不这样,摔下来的就是你、我和大人。它们也只不过是行动的工具罢了,死了再捉一头便是,你不需要在它们身上浪费太多情感。”荒原无视于小雨那愤怒的眼神,斜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向着一旁的纸缓步走去。
“工具又是工具,它们都是活生生的,有着自己的意识,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它们!”小雨愤怒的叫喊着,但荒原依旧未加理会,工具就是工具,她从来不会怜悯和同情这些无聊的东西。
“大人!这灵山下的迷瘴林,骑兽是过不去的,因为这里四下种植的是紫萌树,它所散发出来的气味,不论骑兽,妖魔,闻者皆会全身发软瘫痪,重者当即而亡。本来我是想让这些骑兽直接冲上去,但没想到这里属于低凹之地,吹进来的风很难四散,所以这紫萌树上的味道久久汇聚于此,我们还未接近山脚,那些骑兽便以低受不住。看来如若要上灵山只需步行。”
纸自小跟随师傅学习药术,对这紫萌树也略有耳闻,那时只是听师傅提起过,但一直从未亲眼见过,照荒原口述和那两只骑兽来看,这种树还真的存在。
“那我们就走上去!”他对着荒原说,但眼神却一直追随着,那正在焦急的查看露雪和青雾伤势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