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
“最近裳儿好似瘦了不少,看得本王雄。要是找个厨子就能让裳儿胖回来,那本王这也算不上是费心了。”葵于烈说得温柔,眼神也毫无虚假。
发现父兄二人和翠儿都在看自己的反应,骆云畅不由就微红了脸,忙垂目向自己父兄轻轻道:“爹,哥哥,裳儿回去了。”
父子二人同时躬身行礼:“王爷、王妃慢走。”
一直到把夫妻二人送出大门上了马车,父子二人才无言的又返回家中,对视了几眼,都是无话稻息——难怪畅儿会吃不消的为他动情。葵于烈身为葵达国唯一的王爷又手握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能对自己的妻室那般关怀入微。他那种毫无作假之态的温柔与体贴,恐怕再是烈性的女子也无法抵御更何况他们的畅儿本又不是那种冷心冷情之人,又如何真的能做到不动如山?如若当真要去那般要求她,未免也太过严苛而不近人情了。只是这般一来,将来该当如何?即便真的保下了性命,那破碎的心呢?又如何处置?
一早,葵于烈对骆云畅说自己要出城几日。骆云畅早已得知那凉鄍夕颜的死讯,心猜葵于烈此时便是要出城去处理后续之事,所以没有多问,只嘱他路上小心。
葵于烈搂了骆云畅在怀,神情稍有奇怪的嘱咐:“记住,要乖乖的,知道吗?”
骆云畅只觉葵于烈话中有话,烦恼忧心的过了一日,终还是在第二日的午夜穿上了夜行衣——皇上密令已下,她再无时间拖延!
通往书房的道路早已是驾轻就熟,骆云畅毫无阻碍的再次顺利进到了葵于烈的书房。蹲身窗下环视了书房片刻,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便轻手轻脚的移到葵于烈的宽大书桌边。轻轻拉开左手的抽屉,伸手去打开那个沉重的铜匣子——半块虎符仍旧安静的发着幽暗的光。
骆云畅犹豫了片刻,伸手拿起虎符用左手的丝帕包起,然后揣进怀里——
“啪啦!”
大门忽的打开,葵于烈立在门口,身后一群陌生的兵士。
骆云畅望着葵于烈,长久的凝视。
然后低下头,叹了口气,慢慢从怀中又拿出丝帕,放在桌面上。
葵于烈没动也没说话,默默看着骆云畅向自己走来。
眼前的女子脸色苍白却眼神平静,嘴角一抹凄凉的微笑。
“带走。”
葵于烈一声令下,骆云畅立即被士兵们安静的架走。
葵于烈站在门前没有回身,冷硬的双目中一丝疼痛闪过。
王府的一日仍旧照过,只是奇怪为什么一整天都见不到王爷和云王妃的身影。而此时在王府后山的地牢之中,就是原本关押凉鄍夕颜的那个牢房,葵于烈还是坐在那张宽椅上,骆云畅一身黑色夜行衣垂脸跪在当前——
“我再三叫你要乖乖的,你是真的不懂吗?”
“懂。”
“那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王爷信任过我吗?又何谈背叛?”
“我甚至都将自己难堪的过往全都告诉你了,这还不够信任你?”葵于烈皱眉。
“可是,王爷也早料到我会有此行动的吧?否则又怎会骗我说出城却在书房附近守株待兔?”
“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不会出现吗?”
“我对此的希望并不亚于王爷。”
“可你还是做了。”
“是,我做了。”
“你背叛了我。”
骆云畅叹了口气,终于抬头看向葵于烈:“王爷我们之间谈不上背叛。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皇上派来的奸细。从冷漠到试探,又从试探到温情,王爷的每一步都是计划过的对你没有付出过真感情的女人,是用不上‘背叛’这两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