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飞溅在渐渐冰冷的身躯上他关掉莲蓬头,伸手将她翻转过来,看到她两行清泪重新涌出。
“恨我吗?”相较于瞳眸蒙胧程度,他内心泛丝复仇之快,鉴赏那表情。
“我没有恨”啜吟让她裸露的美胸急促起伏,来不及掩蔽脸上狼藉,被瞧见内心脆弱的狼狈,她仅想用双手掩藏脸上丑陋部分。
这是性,肉欲需求。她不是恨他,而是恨自己,无耻的像只母狗。
他若是喜欢她,可以抱抱她、呵护她,为何用这种方式,让她有羞辱感,泪水不禁从指尖滑落。
拈起湿滑泪珠,他搓捻指间温热,感觉这眼泪好真实。
还有羞耻心?真离奇
这是测试她的第一次预料到的,也是让他困惑把玩的筹码。
捉开遮掩的小手,修长略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斑驳、粉嫩脸颊,拭去她的泪渍。
他感觉她的小怨恨,是怨他不顾她的感受在外人面前求欢的举动吗?“原谅我,因为太想你,才会控制不住想要你,你太迷人了,又如此纯情,相信很多男人当你情人一定忍不住。”
他的话温柔到几近残忍。
“我只有你一个”一句很多男人使她讶异,红润眼眶睇凝他,唐宛瑜想抽出被捉住的手遮住裸露的胸部,心急想解释,企图让他了解,她只有他一个男人。
“你不只有我,还有仁庆,不是吗?”却让他轻声否认阻挠,高大身躯朝她压下,宽濶臂弯将她锁在两臂间。
其实他倒希望她恨起他,因为那样会让他的游戏更有风险,玩起来愈有趣。而不是如此温驯听话,泼辣点才对他的胃。
“嗯”盯视他言下之意,她泪珠儿流下腮颊,禁忌话题不能讲,她不敢想、不敢与他争执。
“对,我只有仁庆,仁庆一个男人不是你。”小声吐出他期待的话,她开始体会苦恋他不能言语的酸楚。
前面大片雪白胴体如此诱嫩,诱得他将脸埋上细细亲吻她的锁骨,伸手捉捻绺绺湿乱卷曲的长发,嘴唇顺着线条游触那嫩白、细致的颈部。
他钟情她的颈项,那纤细的优美线条。
他钟情她的胸脯,那高耸的优美弧度。
他钟情她对他听话的程度,因为那只会让他明白,她对他的痴迷程度。
“乖女孩真是个好女孩,”他不禁低声赞叹“没人比你更明白我的心思,这么善解人意怎不教我想多好好疼爱你呢!”深沉、冷漠的语调刺得人心微微抽痛。
她实在很聪明,聪明到令他有些怨恨,随便几句话即可点燃她天生的领悟能力,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只要我们不打破原有的关系,我依然爱你,你依然爱仁庆、只爱仁庆、只能想着仁庆;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抱起衣衫破碎的她坐在膝上哄护,他不舍又疼惜,温热嘴唇从细嫩颈子缓缓移到湿润脸蛋,吮干她的泪。
何时他会说相反话,她颤抖的躲开脸,将握成拳的手抵在唇边,偷偷滑下几滴泪。
他怎能如此残忍,一边让她爱着他,一边要她想着她丈夫。
这是言明有生理需要,即可找她,要她当情妇吗?像现在只能躲在这小小天地,冰冷又潮湿,只敢偷偷爱着他。
“顾虑你的感受我让你想仁庆,可是无法忍受你每天在我面前晃却不能碰你,这是太爱你了才为你着想,还怪我吗?难道你不喜欢我,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持续吻着她,对她谆谆利诱的解释,沙哑又为难。
这番话显示他与她一样苦恼,她被伤的心很没用的振奋。
就算能得到他微薄的一丁点爱,要她如何?皆甘之如饴。
“可是婆婆”这是她最担心的隐忧,不为自己,只为他的名誉。“我怕你被发现”
“只要撵开那女人就行了,你不是很行吗?”他在耳边褒奖,讽刺得她有些难过。
“若害怕被看见,明天到我房间来。”两掌抱起她,他将她带离了浴室。
专属允诺唯一可以到他房间的女人,没人可以轻易进入的地点,为她打开。欺骗坠入爱河的小女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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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依然洁几明亮。
随着这地下恋情爆发,他们贪欢的驻留愈炽烈。
他是宋氏集团的首脑,是名人,若没对外界公开他们的关系,唐宛瑜很怕,以他的身分,被外面的人知悉他染指弟媳,多少对他的名誉受到影响,也很容易被有心人士趁虚而入。
或许是她想太多,但总不免为他着想。擦拭手上的杯子,她三魂似掉了七魄望着窗外,宋家宅门宽广庭院不见以往停留的车辆,想起昨晚在他怀抱里那般温适,这几天他对她蛮不错,不像从法国回来那天,她身上好似留着他的气味,却提心吊胆。
“宛瑜,”一旁嗑瓜子的李碧珠见她又心不在焉。
“你最近好像常去世杰的房间,他经常找你洽谈公司上的事吗?”略有所思。
没料到婆婆突问此话,杯子瞬间从她手中摔落,刺耳声响使得李碧珠蹙紧眉头。
“没没有”似做错事揪住胸口领巾,她心跳如雷鼓,神经紧绷,以为就要东窗事发。
“可是,我常看你不在房间内睡觉,你去哪里睡了?”李碧珠眨眼、困惑。
“唔,我在房里呀”心一急,她忙乱回,却发现自己愈描愈黑。“是是婆婆你没看到。”
殊不知李碧珠心中是这样想:
先前以为她和世杰相处不好,但发现好像不是。倘若她与世杰关系甚好,是否会透露公司财务上的状况。那这位好媳妇在世杰心中就有一定地位,也容易得到他的信任。
“世杰最近几乎每天回来,以前也没这么勤快”
“我去处理这个。”捡起被打破的杯子,回避婆婆烦人疑惑,李碧珠见她又藉故回避,闪过佣人想代劳的手。
秋瑟午后一片浓沉,黑雾渐渐溶进枫染的天色。
她如尊雕像伫立在偏门走道旁,身上黑丝衣随风飘扬,似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妻子。
大宅旁如拓道般的庭院种植成排榛树,卷黄叶片如雨般扫落。
那条庭院一直没车子进来,却有车轮经过,反正疙瘩无法进屋,她往里面走近一些,闪过几位扫地佣人视线,看到两株大树下的敞篷顶着一辆车。
心一凛,这熟悉车辆怎在这里,靠近黑色玻璃窗,看不到里面,她两手大力拉开门板,但因为用力过度,猝然往前滑倒,撞到里面坚硬物体。
摸着鼻子定睛一瞧,这才发现想念的人居然就在眼前。
他的脸离她好近,差点让她心跳停止,起身赶紧往后缩,却发现他没动作。
细细观察他,那轮廓深明的脸蛋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平常性感抿直的两唇现在微张,过大的个头摊在舒适椅座里,阴暗中面容似孩子一样。
他睡着了吗?
许是司机看见他睡着不敢吵醒他;唐宛瑜想。
“ 只要我们不打破原有的关系,我依然爱你,你依然爱仁庆、只能想着仁庆;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她痴凝望他,想起那天他说过的话,在岛上要她等他,回来决定是这样,她神色黯然小有不甘。
车内有舒服空调,他好似睡不安稳,额上冒出汗。
从来没见过他睡觉是这种模样,她凑近明媚双眼,发现他睫毛好长,原来他睡着无以往的苛薄感,反而可爱很多,她睁大眼想将这难得模样印在脑海,想起那天的可恶,伸出指甲想在他脸上刮几下恶作剧。
但发现他唇色变白,额上冷汗爆粒更多,好似在做恶梦血腥。
那女人脖子几快断裂,鲜血从断裂处涌下整个扭曲的肢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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