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洐之搬家了。看到大妈手写递来的地址,乔可南有种被噎到一般的感受──原来,陆洐之居然搬到和他同个地区来了。
虽是同一区,但相隔仍有一段距离,乔可南搭了计程车去,公寓外观还算整洁,不过相较以前的豪宅,自是无法相比。
他在大门外输入门号,对讲机嘟噜嘟噜好一阵,没人响应,乔可南想了会,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洐之的号码。
陆洐之换了电话,以前那支还被他放在黑名单里,懒得提出来了。第一通,陆洐之没接,他又打了第二通,一直到第三通,一声喑哑的“喂?”
才缥缈地从电话那头浮现。乔可南也懒得罗唆,直言:“我在你家楼下,王妈炖了鸡汤给你。”陆洐之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乔可南:“你开不开门?”“好你等等。”过了好一会,楼下大门终于“哔”一声开了。
“谢谢,东西你放桌子上。”“嗯。”乔可南挂了电话,陆洐之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看来是真病得不轻。
他提着袋子,搭进电梯,按下楼层。王大妈说:“我放了两人份,你们可以一起喝,顺便照顾一下陆先生他平常多疼你啊。”乔可南:“蛤?”王妈瞋他一眼。
“他总问你爱吃什么、不吃什么、叫我多准备什么说你是他学生,他这师傅偏偏做错了事,你不想理他,他只好暗地里多关心你一点我说小乔啊,什么事非要搞得这么王不见王的?陆先生抢了你女友?”
大妈,真相说出来,估计吓死你。“差不多吧。”乔可南干笑,只能摸摸鼻子。“欸”这种横刀夺爱的事,确实很难排解。
大妈脑补一番,心想能被这两个优秀孩子争夺的女人,该是幸运还不幸啊?“后来那女人怎了?跟陆先生在一起了?”乔可南苦笑。“没,她谁都没选。”干脆陪大妈脑补到底了。
“那都过去了嘛!陆先生肯定也是觉得对不起你人家不是讲,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乔可南接:“但宁可断手断脚,也绝不裸奔。”大妈:“”乔可南笑:“王妈,我喜欢你泡的柠檬茶,口味跟我以前喜欢的牌子很像。”大妈闻言,眼睛一亮。
“那是陆律师研究的方子啊!我们试了好多茶叶,才配到一模一样的。”说着,王妈掩住了嘴,只差没自打巴掌:“哎唷,我真是陆先生叫我千万不能说的,说了你会生气”
乔可南:“没,我没生气。”只是无奈。陆洐之已先一步把铁门打开,乔可南原先以为两人又要碰面,没料推门进去,一室寂静,想起陆洐之刚说东西请他搁桌子上,看来很识相,没打算趁机寻晦。
屋宅很小,布置很有序,依旧是陆洐之一贯爱好整洁的风格,然而相比先前,这儿几乎可算是鸽笼,乔可南不懂,男人怎能做到这般地步,就只为了追求那莫须有的缘?他把大妈给的鸡汤放桌子上,打算走了。
他提脚走了几步,鬼使神差地回头,玄关正对房门,那儿正紧闭着,乔可南手碰上大门门把,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的边上。
他该不该去看看陆洐之?他病死了怎办?有道是祸害遗千年,男人肯定很长命,轮不到他担心。
他脑袋空白了好一会,直直盯着大门,那天他问菊花黑陆洐之的事,很纳闷对方怎会这么清楚,菊花黑说了什么?他说:“我有直觉你迟早会问。”乔可南真是不知道该说菊花黑乌鸦嘴,或是自己当真如此好看透。
想到谭尚源、想到王大妈,他觉得陆洐之卑鄙死了。完全掐中了他吃软的性格。
男人若真的跪啊哭啊求啊要胁啊,乔可南肯定只会说“你卖啊,折煞我啊”所以陆洐之不哭不跪不求,反倒坦然告诉你这辈子我知无望,我请佛祖给我下一世机会。
你xx的,老子我现在就去杀人放火抄家掳掠,下辈子转做畜生,看你陪不陪我。
不过为一个陆洐之牺牲到这般地步,也太亏了。乔可南在心里机掰完,最终本能地走向陆洐之房门,心想或许他打开门,下一步便是跌进坑里,运气好的话,直接摔死,一了百了。他扭开了门把。屋里开了床头灯,不算阴暗,陆洐之躺在床上,盖了层厚厚棉被,样子很虚弱。
他听见动静,吃力睁眸,见是乔可南,很意外。“你”“几度?”乔可南上前,瞥了眼床头柜上的药袋。还好,至少看过医生了。
“三十九度。”“嗯。”乔可南转身出去,脱下沉重外套,把大妈附上的散热贴拿来,拆开给陆洐之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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