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转了个圈,如蝴蝶一般轻盈美妙“那人恋我甚深,倘若许下重愿,定能为我所用。”
陈瑾听得这话,面色更是郁郁,他咬牙惨笑“我连自己心爱的妹妹都保不住”
“那也好过为人臣虏,任人奴役。”
琅 柔声道,日光从雕花圆窗中照入,更显她容色惨淡,仿佛透明一般。
嗣后几日,两军对峙江上,却渐成止戈之势,南唐的群臣不明就 里,却纷纷赞起金陵的“王气”陈瑾听了,心中越发恼恨,却也不去理会,只是翘首期盼琅 的归来。
朝廷一方,皇帝定下以静制动之策,一心要把那神秘援军看个明 白,大军虽然不动,探子斥候却络绎不绝。
这一日皇帝与云时正在商议,两人对着图卷,仍是踌躇未决,宝锦端茶进来,见到那熟悉的图标,不由低喃道:“是金陵啊”她刻意控制了声量,虽然不大,却正好能让两人听见。皇帝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这是军国大事,你插什么嘴?”
他虽是斥责,却也没甚愠怒,不过在云时面前,不好失了礼数。
宝锦露出惊慌模样,欲要请罪,皇帝挥手命她下去,宝锦退到门 边,却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在梭巡凝视,灼热有如实质。
近午时分,云时才告辞而去,宝锦入内换茶时,皇帝忽然停了笔,笑道:“你看着金陵发呆,倒是什缘故?”
宝锦笑靥清浅,回道:“听说长江乃是天险,倒是很想见识一 番。”
皇帝不由失笑“你地好奇心真重,你们北疆有大漠飞沙,重雪冰川,景色殊丽,壮观非凡,长江虽险,却也是人渡之地,有什么好看 的?”
宝锦掩袖而笑,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胸前雪肌凝玉,发间金钗颤动,几乎逶迤落下。
“这有什么好笑的?”
皇帝早就领教她一时纯真,一时刻薄的性子,以为她又有什么讥讽言语,不由微微沉下了脸。
宝锦抬起头,面上因喘息引起的淡淡红晕,皎美有如天上月华,皇帝只觉目眩神迷,连语气也微微放缓,继续追问道:“你在笑什么?”
“妾又失礼了”
宝锦轻轻咳嗽着,怯怯看他一眼,咬着唇,却终究吐出了气死人不偿命的一句“既然是人渡之地,天朝大军却是寸步难行,这岂不是天大地笑话?!”
她偷窥一眼,见皇帝面上阴云密布,眼看就要有雷霆之怒,赶忙轻笑道:“其实此事一点不难。”
“你有办法?”
皇帝一楞,赶忙追问,也不再对她发怒。
“你们中原人有一句,叫作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
宝锦嫣然一笑,小小年纪,已是风华初露,一袭白衣,宛如江南粉荷,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