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瞧着倒是温文和善,跟那群瞪眼睛吹胡子的大臣们可不一样。”
琳儿在旁说道。
皇后微微点头。“他是前朝地降臣,虽然精于民政,却很难得到重用,他当然跟刘荀李赢一帮人有所隔阂。”
她停了一停,又喃喃道:“他说的如此肯定,难道真是刘荀家中传出地谶歌?”
“也许是他可以诋毁上官。”
皇后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玉如意“一切,要等找到皇帝,回京之后再做打算。”
休息了片刻,宋麟倒是不顾旅途劳顿,开始在书阁中搜寻一些地方志和水经地脉注。
他面对皇后的质问,振振有词道:“只有知道了水脉流向,才能大概推测出万岁会漂流到哪里,到时候只要在附近搜寻”
皇后听着觉得可行,于是一番钻研后,宋麟终于在羊皮地图上画了个红圈,于是一干人等忙不迭去探。
宋麟望着一群人忙乱的身影,微微一笑,在袖中握住一枚信物,强抑住心中激动----
“那两位云家的娘娘虽然在京中造势,真正让它们风靡全城地,却是辰楼下属的茶馆青楼这个黑锅,皇后是背定了。”
他随即想到仍在离散中的宝锦,心中微微一黯,随即说服自己道:“我听从旧主,也没什么不对,况且主上让我把地点透露给朝廷的人,他们马上也可以得救了。”
但想起那倔强的重眸,他心中仍是不消愧疚。
“宝锦殿下,你别怪我也别怪主上,这一次用禁军嫁祸,将让帝后之间彻底失和,互相猜忌和残杀,为了这个,不免要委屈你几天了!”热的阳光将人照得浑身不自在,皇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身材仍不失精悍,他一手挽着宝锦,另一手用树枝扫过地面,驱除蛇虫之类。
“我们究竟在了哪里”
宝锦吃力地开口道。
皇帝凝视着日影,在心中计算后,肯定道:“离我们的驻地已经不远了”
宝锦的面色苍白得可怕,眼眸也不若晨星般闪亮,染上了一层迷离恍惚----
“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声音微弱而凄婉,皇帝一把挽住了她,用力摇晃道:“别睡着!谁了就醒不来了!”
然而宝锦仍是浑浑噩噩,她看着皇帝从仅存地竹筒中倾倒出最后一口,凑到自己嘴边,不由的心中一松“别浪费了”
随即,她再也忍耐不住,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最后依稀见到的,是皇帝焦急欲狂地眼神,以及远处渐近的人群
“得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