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色。”
“大人要不要稍事休息?”
“不必了,现在启程。穿便装吧,就我们两个去。黑蛋打这么大的呼噜,昨晚去坟场办差肯定是累坏了,就让他休息吧。”
小渔村,杜远山家。
一间竹木板壁加上茅草盖顶的小屋,房间里比较凌乱,简陋的几件家具,床铺上的被褥倒还叠得整齐,墙壁上挂着几张渔网和斗笠。
临窗的一张案桌上,摆放着一个砚台和笔架,以及几本翻得有点破烂了的书籍,下面压着几张白纸。秦霄将纸抽出来看了看,却发现上面写着一些诗句,大多是描景抒情,寄托男女之情的香艳文字,居然颇有些文采。
秦霄将诗文递给范式德。范式德看了看,不由得有些吃惊:“想不到,一个乡间渔夫,居然还这么有文采,当真是看不出来。”
秦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叫杜远山的渔夫,倒不是目不识丁的普通农家。走,我们去找他的邻居问问情况。”说罢抬脚往外走去,眼睛不经意的朝脚下看了看,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闪着金光的小物什。秦霄蹲下身去将它捡起,仔细端详了一阵,道:“看来是耳环上的珠子,金质的。”
范式德道:“一个穷苦的渔夫,断然不会有这种东西。大人,会不会是”
秦霄心里一亮,闪过一道灵犀:“极有可能!走,去四周找人问问。”
这时,三三两两的渔民已经从家里走出来,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秦霄叫住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对他道:“这位大哥,可知这杜远山去了哪里?”
男人略略打量了一下两人,道:“这位公子,是来找杜远山游江品诗的吧?这家伙,整日里舞文弄墨就是不好好打鱼,鬼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哦?”秦霄心中暗自惊奇,道“杜远山平时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他在本地和外县,有什么亲人没有?”
男人古怪的看了秦霄一眼,道:“公子问话,怎么像公门中人?难不成这杜远山犯了什么事?其实他也不算个坏人,平日里待人接物一团和气,就是有些自命清高不务正业。亲人倒是没有,他好像是个孤儿。朋友嘛,这个,呵呵,与他相交论处的,多半是女的。人家姑娘都喜欢这种酸酸的小白脸,这年头,不是舞文弄墨的才子吃香么。”
“大哥可知道,平常他都跟哪些女子交往密切?”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们渔家人日出结网日落归家,也不会整天两只眼睛往别人身上张罗。不过,我倒是见到过一次,前两日傍晚时分,有个穿杏黄衣服的小丫头来找过他,还提着一包东西,走的时候却没带那包东西了。”
秦霄心中一凛杏黄衣服,难道是赵府的丫鬟小兰?前两天正是赵家小姐跳水自尽的日子,她怎么会到了这里来?
秦霄谢过了那个男人,对范式德道:“范先生,我们马上去赵府,把那两个丫头和赵老三找到突审,他们极有可能知道赵小姐的踪迹。”
范式德点了点头,快步跟上疾行的秦霄:“看来这赵小姐的失踪,的确跟杜远山撇不开干系!”
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县城,却已是到了下午申牌时分。路过驿馆,正好看到李嗣业在门口焦躁的转来转去,一见秦霄马上迎了上去,大咧咧的叫道:“大人,怎么出去了也不叫上俺!俺一个人在驿馆里荡来荡去,连个说话的鸟都没有,都要闷死了!”
秦霄招了下手示意他跟来,三人快步走到赵府,进到院子里迎面正好见到赵老三。
“赵老三,随本官进屋,有事问你!”
赵老三浑身一发软差点瘫倒在地,神情恍惚的跟在三人身后,进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