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要强留二人再多住几天陪陪自己解闷儿,也好让李仙惠多歇息一下。秦霄正有此意,于是假意客套了一番,算是答应了下来。
秦霄对李仙惠说道:“仙儿,你就在这里好好歇着,我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办。办完事情,我马上回来接你。”
李仙惠点点头,温情的看着秦霄:“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等你。”
秦霄拿剩下的钱找附近的渔家另外买了一条小渔船,朝楚仙山庄划去。到了下午时分,总算是离得不远了,这才弃了船,一纵身跳进湖水里,朝山庄游去。
秦霄记得,昨晚隐隐听船上的两个喽罗说起过,凤姐将所有的火凤部众都调到了楚仙山庄,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今天已经是跟李重俊相约后的第六天,要是有什么异变,那就麻烦了!
果然,等他悄悄上了岸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楚仙山庄大门外,团团的围着一群府兵,约有近千人,将旗边领头的两员将军,一个他认识,是关铁山,另一个看似官职比关铁山要大端坐在那里,估计就是水乐册中记载的,鄂州府折冲都尉萧田。
秦霄绕过这些人的耳目范围,绕了一个大***,从楚仙山庄后侧翻过围墙,进到了庄内,正好是后花园,还有许多密密的树木,容易藏身。
秦霄弓着身子,快速的溜过了花园,入眼看到了楚仙山庄的后堂和厨房,数十余口大灶正紧锣密鼓的炒着菜,几个巨大的饭屯里蒸的饭也冒出了热气。大约有百余名丫鬟、仆役、厨师,川流不息热火朝天的在忙活着。
秦霄心里暗暗纳闷:奇怪,怎么跟平常没有任何异样?难道徐小月将我拘禁了起来,却没有在楚仙山庄下任何动作?还是先找到李嗣业和范式德再说吧!
秦霄绕过厨房贴着墙角,使起了飞仙步,沿着墙沿翻上了合院式的房顶,躲在墙角的阴影里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见没有人走过了,才一个翻身从上面跃下来,矮着身子轻手轻脚飞快溜到李嗣业的客房门外,四下张望打探了一阵,用手指轻轻的拨破了一页窗户纸,朝里面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秦霄暗道:或许,李嗣业也被他们暗中扣了起来吧?
正准备离开,忽然听房内“噗”的一声响,像是撕破了布匹,又像是放屁的声音。秦霄心中生疑,走到门边一看,门上一把大锁紧扣。
莫非,房内有人?或者是,李嗣业被关在了里面?
秦霄眼珠一转,走到窗边抓住窗棱,使了几份暗力“叭嗒”一声,扯脱了扣在里面窗闩,掀开一角,一闪身轻巧巧的翻了进去。
房内整整齐齐,还是什么也没有,却隐隐闻到一股臭味。秦霄四下打量了一阵,俯身朝床底下一看,李嗣业被四脚攒蹄的捆得严严实实塞在床底下,看似却睡得正熟。
秦霄心中又惊奇又好笑:这个家伙,怎么也被人治住了?若不是他刚才梦中放了一个大响屁,我岂不是死活也找不到他了?
秦霄弓下身子到了床下,一把拖住李嗣业,将他拽了出来。李嗣业幡然醒来,嘴里被横绑着一根布条,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霄,神色极是愤怒。
秦霄奇声问道:“怎么了兄弟,如此凶狠的瞪着我?”
李嗣业被捆得严严实实不能动弹,却使劲的向前撞着头,像是要跟秦霄拼命。
秦霄连忙将他按住,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别出声!我替你解开嘴上的布套,你跟我说是怎么回事好不好?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吵闹,不然我们都完蛋了,大事休矣!”
李嗣业恨恨的点了点头。
秦霄刚刚替他解开勒绑在嘴上的布套,李嗣业就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吼道:“你他娘的伪君子唔唔”秦霄马上一把捂住李嗣业的嘴:“不是说过了,别大吼大叫!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疯了?!”
李嗣业的胸膛大肆起伏,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再一次恨恨的点了点头。
秦霄缓缓伸开手:“说好了,千万别吵,不然将你再绑起来扔到床底下!”
李嗣业张开大嘴,活动了一下麻木的下颌,伸出舌头来在外面绕了几圈,然后低声恨恨的道:“秦霄,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将我麻翻?还找我要什么水乐册?我哪里知道什么鸟水乐册,你最多只是给过我一本道德经,我都已经还给你,而且不是被你烧了么!你他娘的,是不是真看上了火凤的几个骚娘们,跟着变坏了?”
秦霄皱眉:“我什么时候找你要过水乐册,还把你麻翻了?”
李嗣业狠狠啐了一口:“法克!不过两天前的事,现在就不认帐了!这两天俺老李都被塞在床底下,你好狠,都不给俺送东西来吃,害得我空着肚子一直放响屁。你还说不交出水乐册,就不让俺吃东西!这不是你说的么!”
秦霄剑眉上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了!徐小月将我囚到岛上,再找人扮成了我的样子好卑鄙!”
李嗣业一愣:“你胡扯什么?莫非硬要不成,又来诱骗俺?俺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秦霄正色看着李嗣业:“李兄弟,我秦霄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么?易容了弄个假的,你莫非也认不出来?”
李嗣业认真盯着秦霄看了半晌,突然激动的睁大了眼睛,险些吼叫起来,强行压低了声音:“真的!这次是真的!兄弟,真的是你回来了!”
秦霄连忙替他解开绳索,一边问道:“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这两天,山庄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嗣业脱了绳索,吃力的爬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恨恨的啐了一口:“他娘的,若不是扮成你的模样,俺老李又怎么会着了道儿!第二次他再来的时候,俺才认了出来!俺虽然被塞在床底了,但也知道楚仙山庄里,这几天可是戒备得像龙潭虎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