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老板的名字!?”服务生打扮的男人皱起浓眉。
“不然呢?”她又不是索多玛的人,干么甩他们阶级森严这一套。“我是他的客人,他把我一个人丢着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她说话太不客气了。“请你立刻回赌场,否则我有权撵你出去!”
“你敢赶我走?!”
服务生拉开一半背心,露出手枪。“走!”他不认为以老板一个堂堂的索多玛老大,忍受得了态度如此无礼不敬的女人,他入帮多年,从来都没看过!
“我不走!谁带我进来,就该谁带我出去!”梁珊珀也发火了。苦等不到雷君毅已经够火大,现在他的手下居然还用枪威吓她!?
“你”还没见过女人这么不怕死!服务生欲掏出枪再吓她一吓,忽然,身旁的一部电梯开启。
雷君毅从开启的电梯走出来,发觉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仿佛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怎么了?”
“你肯现身了?你再不出来,我可能就被人用枪打成蜂窝。”梁珊珀口气极恶劣的说。
“你想对我的朋友拔枪?”雷君毅斯文的脸瞬间降到冰点以下的温度。
“对对不起。”算他倒霉!服务生低头。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不会相信老大居然会容忍一个嚣张、目中无人的女人。
梁珊珀看着他冰冷的视线,手臂上的寒毛一根根的竖起来。“算了!他也是尽忠职守。”梁珊珀转身定了开去。
雷君毅马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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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珊珀放慢脚步,雷君毅则脚步悠闲、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又生气了?”他两手插在口袋里面。
她不理他。
“怎么会那么爱生气呢?”他又道。
她双手环胸,一步步慢慢地爬上楼梯,走出地下赌场。
“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站住脚。
“笑一个。”他绕过去,站定在她跟前,露出白牙笑道。
“怎么?你很在乎我有没有生气吗?”
“不然干么一直跟在你后面当跟屁虫?”
她澄净闪亮的黑眸里全印着他的笑脸。“那你说你喜欢我!”
雷君毅笑而不语,深邃的眼眸对上她的。
他好诈!释放着若有似无的情意、若即若离,女孩子都心动了,他却迟迟不表态,是要把她急死吗!?
“说你爱我!”她噘起唇。
他缓缓的抚平嘴角的笑纹,深深的凝视着她。
“不说的话我走了!”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他不珍惜,那她就潇洒点,把他忘了。
他还是不说话,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好,我走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她迅速转过身,他的迟迟没表示令她想哭。哼,她这辈子还没有在外人面前哭过呢!
他伸长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旋了过来,他凑过头去,俯下脸吻住她惊愕的唇办。
“我喜欢你。”他离开她的唇,把额头抵在她额上。“所以我把第一次见面你丢来的那只布鞋供在房间的窗台上。”
梁珊珀羞红着脸,心跳飞快,觉得他吻她的那一刻,爱的奇迹发生了!
“我爱你。”雷君毅收束双臂,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所以我把赛车赢来的你的内裤晾在房里,每天看着它睡觉。”
“嗯心!”她一把推开他。
“我洗干净了。”
“不要说了!”丢脸死了!
“你怎么是这种反应?我第一次亲手洗女人的内裤,你应该要很感动才是。”
“感动个屁!”她想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真是的,”跟他所认知的女人都下一样。“你应该要倚在我怀里说好感动哦!”“对啦!我本来就不是那种柔弱可爱的女人,怎么样?不爽来砍我啊!”那种女人要怎么出来混啊!
“我怎么舍得砍你!”他伸手又把她拉进怀里。“就算你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温柔、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没关系,我还是爱!”
她抬头看他。“你这话说得有点奇怪,听不懂你是赞美还是奚落。”她很少认命,但是现在她不得不认,她真的觉得他比她还聪明。
“当然是赞美。”
“是吗?”她有点怀疑。
雷君毅扯了扯嘴角,然后又俯下脸,亲吻她。
* * * * * * * *
“哇塞!老大,你好了不起!”
坐在冰淇淋店里,梁珊珀亮出自己刚拆线的右手臂。
“老大,我还记得,你挡那个破瓶子的姿势真帅!”
“他本来要往我的头划下来。”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瓜,一脸无畏,仿佛泰山倒下来压死她,她也不改其颜色。
“要是他真划到头,那伤痕不就比这更大?”小太妹睁大眼。
“老大,被划到的时候一定很痛哦?”“还好啦!我忘记了!”梁珊珀潇洒自若的摆摆手。
“应该是缝合的时候比较痛。”飞女仔猜测。
有人反驳。“医生在缝的时候应该会打麻醉针,我认为拆线比较痛。”
“不管多痛,我都能忍得下来。”
“老大”飞女们一个个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满崇拜的望着她。
看到手下们把她当偶像,梁珊管无比得意。
“老大,董事长是不是你凯子?”
“对呀!那天我们陷于一团混战当中,他下场英雄救美,还抱着你去医院,pub里面好多女人都恨不得是自己的手臂被划伤。”
“是吗?”梁珊珀春风得意“事业”有战功,爱情也有斩?n,她大方承认。
“没错,雷君毅就是我凯子。”
“老大你真厉害,连学校的董事长也钓得到!”
“真可惜我们已经毕业了,不然老大的凯子就是董事长,那我们在学校就真的可以横行无阻、呼风唤雨,就是作弊有人敢抓吗?”
“说得也是。”一群小飞女长吁短叹了起来。
看她们一个个深表惋惜,梁珊珀决定为她们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你们听过索多玛俱乐部没有?”
“当然听过,出来混的人哪有不知道索多玛的,表面上是俱乐部,私底下是个黑道大帮派。”
“你们绝对想不到,雷君毅不只是我们学校的董事长,也是索多玛的老板!”她喜孜孜、甜蜜蜜又倍感光荣的抬头挺胸。
“不会吧?!”
“真的吗?”
“老大,你钓到大鱼,这下你发了!”
“哈哈哈”梁珊珀毫不掩饰的开怀大笑。
坐在店里头另一端的一对男女往她们这儿张望,男的是光头,女的衣衫单薄,不穿内衣,重点部位清晰可见。
“我认得那个头发很长的女生,就是上次飚车坐在火凤凰里那女的。”
“我绝对不会忘记她拿扁钻把我的挡风玻璃打破。”
“可是她刚刚说她凯子是索多玛的老大。”
“骗肖!说是她在说,我也可以说我爸是王永庆!”
女人噗哧的笑了一下,然后凑到光头耳旁“既然遇到了,我们就整整她!”
“好,顺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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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珊珀吃完冰和手下走出冰淇淋店,走向停在店门口前的摩托车停放区时,立即发现她们摩托车的轮胎都被戳破放气。
“妈的,是哪个王八蛋做的?”梁珊珀怒气冲冲的张望四周。
“老大,这下怎么办?”
“牵到附近的机车行换轮胎啊怎么办!”
“老大,你可不可以打电话叫雷君毅开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来载我们?”
“对耶!我还没坐过那么高级的轿车耶!”
“我也是!”提到男友心情就变好,粱珊珀平息怒气,拿出行动电话拨话。“顺便叫他帮我们出轮胎钱。”
“好耶!”众飞女欢欣鼓舞的大叫,不再为一大堆破轮胎而心情恶劣。
“喂?”行动电话那头传来雷君毅温文的声音。
“是我啦!”看到好几双暧昧又好奇的眼睛盯着自己,她便走到一边,靠着骑楼的柱子,和男友私密对答。“你现在在做什么?”
雷君毅看看身旁的佐佐木樱,向她点了一下头,便起身定到窗边讲电话。“上班。”
上班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你现在来载我和我那群手下,不知道是哪个变态,把我们的摩托车轮胎戳破。”
她没听到他说了上班这两个字吗?“我现在在上班。”
“那我摩托车不能骑了怎么办?”瞬间变得健忘,她忘了刚才自己想到的解决之道。“到底是女朋友比较重要还是工作比较重要?”
这能拿来比吗?不过整天对着佐佐木樱他也觉得烦了。“当然是你比较重要。”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假。”
“哪有?你怎么那么爱怀疑我?”
“因为你是个爱假仙又虚伪的人!”
“喂,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男朋友?”
梁珊珀呵呵笑道,脸上泛满恋爱的光彩。“不跟你抬杠了啦!记住,你要开加长型的凯迪拉克来载我们。”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有加长型的凯迪拉克?”
“你是没说过啊!”“那你”
“厚!你是索多玛的老板啊!要找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难得了你吗?”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难不了。”碰上不按牌理出牌的飞女仔老大他还能怎样?
“我人在”一一交代清楚自己的位置后,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爱娇。“等你哦!”雷君毅切断电话,嘴边的笑痕久久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