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他们已经到了相当的火候。
再发展下去的话,就要到最后一步了。这样下去,危险。她就决定晚上回来好好劝劝马莉莉。马莉莉是河南信阳人,家里很穷,所以对钱看得很重,对富豪和权力特别崇拜。
这一点也无可厚非,现在谁不怕穷啊?谁不向往财富?尤其是女孩子,对穷富的男人,有着天然的敏感和绝然不同的态度。但不能太过份,尤其是不能靠自己的色相摆脱穷困,更不能靠做富人的情人来致富,那是非常可耻的,也会毁了自己的一生。
这天,她是跟马莉莉一起下班的。两人在路上,还是那样有说有笑地走路,然后乘车,象什么也没有,惹得一路的男人都在转着头看她们。
到了宿舍里,她一放下包,就到厨房里去一边烧饭做菜,一边说起话来。为了不让马莉莉生气,她有意笑着,亲昵地说:“嗳,我问你,严总是不是对你有那个意思啊?”
没想到,马莉莉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你听谁说的?”牛小蒙说:“我发现你们有些不对劲。”
马莉莉有些急了:“你不要太敏感好不好?你是不是吃醋了?”牛小蒙还是笑嘻嘻地说:“我吃什么醋啊?你怎么这样说话?真是。”
马莉莉的嘴巴子比她还要厉害:“我看啊,是严总对你有那个意思,否则,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当上副总?哼。”这下,牛小蒙受不了了:“你说什么?我当副总,是总公司红头文件任命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说话要注意点”
马莉莉居然一点也不怕地冷嘲热讽起来:“你装什么糊涂啊?严总把你提拔当了副总,还一直围着你打转?如果不是你对他有那个意思,他会这样吗?”
牛小蒙的脸挂不住了:“马莉莉,你不要倒打一耙好不好?我看你是真的吃醋了,或者说,你真的对严总有了那个意思。否则,这么能这样出口伤人呢?”马莉莉嘴角尴尬地高翘着,有些不屑地说:“这是苏南公司里,人人都看到的事实。只是大家都不敢跟你说而已,我也一直憋着不敢跟你说。
今天,既然你先说了,我就索性说出来。怎么?难道不是吗?”说:“我们索性去把话说说清楚,我发现你一直对我有误解,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说着走到餐厅里,在餐桌边坐下来,对不太情愿走过来的马莉莉说:“我们在一起工作生活了几个月,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一直没有真正沟通过。”
牛小蒙早说想跟她好好谈一谈,把那些事情都说出来,然后好好劝劝她,就放下手里的西红柿马莉莉带着戏谑的口气说:“我是不敢啊,你是公司的副总,严总的红人嘛。”
她看着马莉莉露出一载白嫩乳沟的胸脯说:“谁是他的红人?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想了一下,又认真地说“马莉莉,我们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那样太累,我们开诚布公地说说知心话吧。”
马莉莉坐下来,眨着漂亮的眼睛说:“好啊,说什么呢?”“你觉得严总这个人怎么样?”牛小蒙直截了当地问。马莉莉闪烁着眼睛说:“不错啊,你比我接触的时间长,两人在一起的机会多,应该更了解他。”
牛小蒙说:“我是比你早来兴隆集团两年多时间,跟他接触也多一些,但我直到现在还没有看透他。”她本想直接说出对严西阳的看法,可灵机一动,改变了主意。她怕马莉莉以后真的成了严西阳的情人,把她说的话告诉他,那她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马莉莉装作不屑的样子说:“我看他不怎么样,哼,权力大,也很富,还有点花,不太正经,让人害怕。你说呢?”
牛小蒙知道女人喜欢说反话,也感觉马莉莉有怕她抢严西阳的心思,所以先说了他的坏话,再反问她。她就策略地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说实话,他确实对我有过那个意思,也动过歪念头。但我没有理睬他,他就对我有看法,甚至还想报复我。”
“是吗?”马莉莉似乎松了一口气,但脸色有些不太自然“那我们都误解你了,还以为是你,嘿。”牛小蒙诚恳地说:“我才不会主动贴他呢。他是有妻子的,而且有钱人都太花心。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当这种人的二奶,太不合算了。弄不好,这生就要被他给毁了。”马莉莉扬着脸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跟这种人打交道,最多得到一些实惠,但其它方面的损失可就大了,特别是名声。
唉,实惠与名声,到底哪个重要呢?”牛小蒙发现马莉莉有些言不由衷,感觉这样说下去没有多大意思,弄不好还要埋下口祸,就站起来往厨房里走:“这就看各人的思想了,有人重视实惠,做了这种人的二奶,有车有房有钱化,甚至还能帮助家里解决一些困难,多风光啊。
有人则看重名声,宁愿穷一点,也要保持一个好名声。”其实,马莉莉也有些思想矛盾,她呆呆地坐在桌边没有动:“那你看重什么呢?”牛小蒙毫不含糊地说:“当然是名声。
一个人活在世上,名声不好,还有什么意思?再说,做这种有钱人的二奶,损失的岂只名声?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女孩子的身心。当了二奶,富是富了,但身心从此就全变了。白纸上有了污点,就永远不是白纸了。”
“那倒不一定。”马莉莉脱口而出地暴露了她的思想“我看社会一些做二奶的女孩子,都活得比守身如玉的女人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