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这话,是从一个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嘴里说出来的。他惊恐万丈地说:“严总,你你,你怎么这样说啊?我没有干,怎么补偿你?再说,我也没钱啊。”
严西阳说:“你不是出去,自己当老板了吗?现在没钱不要紧,你写张欠条,等你赚了钱还我也行,但不能超过三年。”说着要转身要走,刘林峰扑上去,拉住他的衣襟,哀求说:“严总,你不能走,你走了,他们要打死我的呀。”
严西阳对马小宝说:“只要他肯写欠条,就算了。怎么办呢?你打死他,也没有用的,况且也不好。”马小宝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不,严总。”刘林峰还是死死地扯住严西阳的衣服“我真的没有干,我也没有钱还你。你就行行好吧,我家里还有一个老娘,一个女儿,要我抚养,我现在没有工资,连生活都困难,哪里还得起这么多的钱啊?”
“就是,你家里穷,才想敲诈我的,是不是?”严西阳不仅不同情他,反而还这样想“但你不写欠条,是不能出去的。”说着又要往外走,刘林峰拼命拉住他:“严总,你不能这样啊,你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这么有钱,还有乎这点小钱吗?我真的没干,也没钱还你啊”严西阳回头冲他嚷:“你不是很有种吗?突然辞职,自己去当老板。那就去当吧,啊,让你也尝尝当老板的滋味!”说着给马小宝使了个眼色,马小宝朝站在楼梯口的两个打手一挥手,两个打手就凶神恶煞地走过来:“放开他!”刘林峰绝望地放开他,痛苦地垂下头,身子瑟瑟发抖。严西阳对马小宝说:“他只要写欠条,就不要打他了。”说着,头也不回地往下走去。马小宝和那个横肉打手也跟下去,英俊打手看住他。严西阳走了不一会,英俊打手也下去了,然后在下面喁喁地商量事情。刘林峰坐在床沿上发呆。
严西阳好歹毒啊,他怀疑我是内鬼,对我突然辞职也心怀不满,就用这种手段逼我承认,对我进行报复,看来这次,我是在劫难逃了。过了一会儿,楼梯上响起脚步声,然后门口一暗,进来一个人。
刘林峰抬头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横肉打手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足有一尺长。他站在他前面,把尖刀在右手心里拍拍,两腿一抖一抖,拿着腔调说:“怎么样啊?肯不肯写欠条?”
这时,英俊打手也来到门口,杀气腾腾地盯着他,把一张纸,一支笔递到他面前说:“识相的,就照严总说的办,写一张一百万元的欠条。”
一股凉气从头顶直钻脚底,刘林峰低下头,紧张得瑟瑟发抖。但他不接纸笔,怎么能写?一写,我这生就要被这笔债务缠死啊!“不肯写,是吧?啪!”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就在他的右脸上炸响。刘林峰下意识地掩住脸,身子往床角里缩:“你,凭什么打人?”
“啪!”左脸上又着一记:“凭什么?凭你是内鬼!凭你不肯写欠条!”横肉打手咬牙切齿地说。刘林峰被打倒在床上。
横肉打手将尖刀往椅子上一插,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拉起来左右开弓,连打了他四个耳光:“你写不写?啊?不写,就打死你!”
“强盗――”刘林峰的脸,被打得脸象拨郎鼓一样摇着,眼冒金星,脸上着了火一般烧起来。他使劲抱住头,躲避着喊:“严西阳,你不能这样啊。马小宝,来救救我吧”
“快写!今天你不写,是过不了这个关的。”横肉打手吼叫一声,拔了尖刀走出去。一会儿,刘林峰的脸就如发酵的馒头一样,肿了起来。越来越紫胀难看,把眼睛挤成了一条肉缝。生长这么大,他哪里被人这么狠心地打过?
哪里受到过这么大的污辱啊?开饭了,马小宝来叫他吃饭。他死也不下去吃。马小宝就端了饭菜,放到他床前的椅子上,说:“吃不吃随你。
但你千万不要恨我,怎么能恨我呢?我也是受害的,被严总怀疑,差点被开除。是你自己不好,当内鬼,跟严总作对。还要强,辞职去自己当老板。这都是你自己犯下的错,对吧?
另外,你欠我的那三万元钱,也不是我白化你的,是不是?所以你不能恨我。”刘林峰感觉这个人,越来越无耻了,但他不能骂他,只能忍气吞声地哀求和争辩。
一会儿,英俊打手来了。见放在凳上的纸,还是一张白纸,就走到他面前,阴险地盯着他说:“你不写,就休想从这里走出去!”刘林峰真想扑上去,跟他拼命。
英俊打手又说:“另外,马总那三万元钱,你必须一次性还清,喏,给你手机,快给人打电话,叫他们把钱送过来。”
他的目光与横肉打手不一样。横肉打手的目光,凶狠但迟钝,而他的目光,则阴险尖锐,象锥子一样直戳人的心脏。刘林峰不敢看他,颤抖着手,不接他的手机:“你们就是杀了我,也没人给我送钱来的。”
英俊打手眯起眼睛盯着他:“你再说一遍。”声音轻轻的,带点柔音。刘林峰闭上嘴巴,吓得往墙角直缩。
英俊打手看上去斯文,脸色白晰,柔弱无力的样子。但臂力巨大,他抓住刘林峰的手,只轻轻一拉,就把他从床上拉站在床前。然后抬起脚跟,狠狠地往他的脚趾上踩下去。
“嗷”刘林峰痛得嚎叫一声,就蹲下来,脸色惨白,额上汗珠直冒,他捧住脚,拼命喊叫:“你们,索性杀了我吧”
英俊打手抓他胸襟时,感到他内衣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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