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蒙是不是把锁换了呢?自从在南京跟她谈过以后,他就没有再到这里来过。知道来也没用,牛小蒙不会再顺从他,所以没来自讨没趣。后来跟她在厦门宾馆里的肉搏,就是一个证明。
走到901室门外,严西阳本能地回头看了一下,见过道里没人,才伸手掏放在裤子袋里的钥匙。他有些激动,比以前来跟她幽会要激动紧张得多。以前来,他只是留心有没有人跟踪,对与她过性生活有些期待和冲动而已。
而今天来,他很紧张,也很慌乱,甚至还有些头脑发浑,热血沸腾。因为一件很可能会引起轰动的凶杀案马上就要发生,还不是一般的凶杀案,而是一件能格外引起人们好奇和关注的奸杀案啊。
他不清楚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二毛能不能逃过公安局的追查?他能不能脱离与此案的关系?蒙丽集团是不是真的归他所有?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要是他被查出是奸杀案凶手二毛的幕后指使者,那么,他们两个人都会判死刑,所以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一搏啊,不紧张,不恐惧,是不可能的。
他压了压紧张的心情,先仄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里面没有人声,只有很轻的“啪啪”声。里面没有其它人,这是可以肯定的。但那个“啪啪”声是什么声响呢?好像是打电脑的声音,她晚上还在打电脑?
严西阳边想边拿着那条以前经常来开门的铜钥匙,轻轻地插进锁孔,再轻轻地扭动,锁芯居然不动。天,里面保住了?她的警惕性好高啊,这么早就把门保死了。
严西阳的脸上现出一层失望之色,锁还没有换,否则,钥匙是插不进去的。没办法,他只得伸手按门铃。他还是不想打她的电话,这个时候,打电话反而不好。
门铃响起悦耳的音乐声。严西阳屏住呼吸,闪身在猫儿眼的左侧,像幽灵一样隐在那里,一声不吭。过了十多秒钟,里面传来牛小蒙靸着拖鞋走出来的声音。走到门口,牛小蒙警惕地问:“谁呀?”
严西阳知道这时候,他不说话是不行的,就只得站到猫儿眼面前,用正常的声音说:“是我,你开个门。”牛小蒙没有开门,而是打开防盗门上的猫儿眼,往外一看,吓了一跳:“啊?是严总,你,你这么晚了,还来?”
严西阳极力镇静着自己,把刚才想好的理由说出来:“我明天要去武汉,一早就走,晚上我正好在这里附近的一家酒店吃饭,所以顺便上来一下,看一看财会调整方案,你弄好了吗?我们确定一下。”
牛小蒙愣在门里边,不知怎么办好:“这,这么晚了,还商量啊?没有,那么急的吧?”严西阳催促说:“你开门呀,我进来,只跟你说几句话,一会儿就走。”
“这,太突然了。我,我。”牛小蒙慌得不知说什么好,但她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把里面的保险打开,只要再把门一开,就完蛋了。
这时候,八楼传来二毛急切的轻轻走动的脚步声,这个像野兽捕捉猎物时发出的移动脚步的轻微声,只有同类严西阳能够感觉得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的恋人陈智深在干什么呢?他在之前的十多分钟,完成了这个工程商务标和技术标的封标工作,从经营部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脑子里就不由得想起牛小蒙来。
牛小蒙刚才电话中说的话,让他一直萦绕在尽头,觉得她实在是想得太天真了,也太善良了,弄不好还会让严西阳这个老狐狸的当。他感觉不太对头,就想把这个情况向苏英杰汇报一下,听一听他怎么说。
于是,他拨响了苏英杰的手机:“苏局长,你好,休息了吗?”苏英杰说:“还没有,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刚才到市里参加一个会。”
陈智深说:“我这里的情况有些变化,我觉得不太正常,所以向你汇报一下。”苏英杰警觉起来:“哦?什么变化?”
陈智深说:“上次,牛小蒙已经被我说服了,同意等严西阳把应该属于她的权利还给她后,就来跟你们见面,举报严西阳。这事,我向你汇报过。
可是今天,她又有反复了。六点左右吧,她很开心地给我打电话,说是严西阳同意了她的所有要求,而且把这些工作都交给他办。所以,她觉得严西阳变好了,就不想再举报他了,她说,人应该懂得感恩才对。”
苏英杰沉吟着说:“哦?她又这样说了?这是一个新的信号。陈智深,不知你怎么看,我觉得,严西阳的突然变化,不一定是好事。我怀疑,他可能是耍新的花招。
我想,像他这样一个贪财好色,视权如命的男人,不可能突然变得那么好的:既失去她,又完全同意她的要求,成全她,帮助她。这有违常理,不太正常,真的。”陈智深说:“我也这样怀疑,可我没有想得这么明确。
你这样一说,我就更加明朗了,严西阳肯定别有用心,很可能是想继续诱惑她,控制她。”苏英杰想了想,才说:“反正,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陈智深,你一定要重视这个变化,特别是这一阵子,你要多多关心她,保护好她。
女孩子总是比较天真善良,轻信人,遇事总中是往好的方面想,不愿意往坏处想。”“嗯,苏局长,谢谢你的提醒。”陈智深说“我明天晚上就跟她见面,再好好劝劝她。”
苏英杰也有些着急地说:“我叫小薇明天就给她打电话,争取马上就跟她见面。你呢?要多个心眼,暗中盯紧她。这个时候,也就是在严西阳要暴露,但又没有被抓起来之前,她是最危险的。
就像吴祖文一样,在出事前,他变成了一个疯狗。当时,我也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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