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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基本上是按照陈智深的情况说的,只有些地方作了必要的修改,所以说得天衣无缝,没有出现前后矛盾。
这样说了一会,严西阳话题一转,就转到正题上来:“呃,牛总,叫你来,一是想表达一下我昨晚的心情,二是有一个出差的任务,要安排给你。”牛小蒙听他叫她牛总,心“突”地一跳:他很少在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叫我牛总。
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这是对我昨晚不开门的不满吗?她愣愣地看着他,想着他突然这样变化的原因,只听严西阳又说:“说实在的,昨天晚上,你这样对我,我心里很不开心,也很难过。
可是,唉,想到你后来男朋友要来,也就觉得情有可原。算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以后你不再这样对我,我就不计较了。”牛小蒙心里一阵宽慰:“谢谢严总,能理解我。”
严西阳略微沉默了一下,又说:“昨天晚上,我跟你说,今天一早要去武汉。没想到回去后,我就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他让我今天下午去参加一个活动。明天下午,我还要去市里参加一个经适房建设的会议,说是必须一把手到会。所以,这次出差,就只好由你去了。”
牛小蒙爽快地回答说:“好吧,我去。到武汉分公司,办什么事?”其实没有什么事,是严西阳硬想出来的:“呃,上次,我在那里答应过他们,说是年底前,要去检查一下那里的工作。主要去看一下那里西阳雅园的一期销售情况,二期建设进度,资金回笼状况等。”
牛小蒙想了想说:“那也不急的,还是等这次调整工作做好以后再去吧。后天就是周末,我想,下个星期二三去,就差不多了。文件我已经起草好了,只等调整方案确定下来,就可以打印出来,发下去。”
严西阳沉默了,他在考虑时间问题,等到下星期二三去行不行啊?来得及吗?最好让她明天就去,可是这样硬是让她提前去,她肯吗?于是,他以商量的口气试探说:“调整的事,你回来定也不迟。
武汉那边,我答应他们今天去的。一推就推迟五六天,不太好。”他昨晚跟二毛分开后,就给武汉分公司的刘经理打了电话,说了他们要过去检查的事,但去几个人,他没有说。
牛小蒙也多了个心眼,她对严西阳突然客气地叫她牛总,又不生她昨晚的气,还突然安排她到外地去出差的真正用意,有些吃不太准,所以想让陈智深参谋一下:严西阳这样安排,是想反对和拖延调整,还是想再次支开她,架空她呢?
这难道真是一次正常的工作出差吗?她心里这样想,嘴上就坚持说:“我想还是下个星期去为好。”
怕严西阳以命令的口气,非要她明天去,弄得她下不了台,她又想了一个个人的理由:“这两天,我私人也有些事。”边说边灵机一动,就想到了昨晚陈智深教给她的那个办法:“呃,我就告诉你吧,这个星期天,我男朋友家里请我去吃饭。”
这样一说,严西阳就不能再坚持了:“哦,是这样的事,那是不能不去的。好吧,下个星期去,就下个星期去。不是星期二,就是星期三,你预先安排一下,好不好?”
“好的,那我走了。”牛小蒙应答着,就站起来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本想给陈智深打个电话,但想到晚上要跟一起吃饭,就没有打。还没到下班时间,陈智深就给他发来短信:我已经去饭店了,在那里等你,你不用急。
牛小蒙看着这条短信,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和爱意。她觉得他对她真好,这才是真正的爱啊:互相牵挂,关心,体贴,处处替对方着想,理解宽容对方,两人在一起时无拘无束,两情相悦,温馨幸福。
严西阳的占有哪里能叫爱?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是男人的占用欲,征服欲,控制欲,虚荣心和炫耀欲,与权力的膨胀和金钱的积聚有关。
与这样的强势男人在一起,女人永远是被傲视,欺凌,虐待的弱者。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和悲哀,即使钱再多,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应该感谢施菊香,是她让她获得了解放。尽管她与严西阳的斗争一波三折,非常艰苦,却终于能摆脱他的色爪和控制了,也能够重新恋爱了。因此,她对施菊香一直心存感激,总想报答一下她。
尽管施菊香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这可能是受了严西阳挑唆的缘故,但平时见到她,她总要给她打个招呼,说几句话。
这也是她在举报严西阳这个问题上有反复的原因之一,她想把严西阳弄进去了,就苦了她,甚至还会连累她,这是对不起她的。
严西阳口口声声说爱她想她,大言不惭地说不能没有她,真是笑话,这也叫爱?爱能违背对方的意志强行做那种事吗?哼,陈智深才叫爱,我自己不说失足史,他就坚决不问,我告诉他了,他平时也从来不提,还理解我,关心我,体贴我。
更重要的是,我只要不愿意跟他亲热,他连手也不摸我的,不要说强行做那件事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她与严西阳之间的斗争,不是纯粹的利益之争,而是一场爱与欲的较量。她给陈智深回了一条短信:好的,我忙完就过来。然后从容地做完手头的工作,才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出去赴约。
她开车赶到那个饭店,天已经暗了下来。她停好车,走进饭店,来到鸳鸯厅,陈智深已经点好了冷菜,要好了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