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眼前，任由我两道目光直射，它自默默承受。“干嘛？”我问她。“送给你，喜欢吗？”她说。“太贵重了，我不要。”

    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也认不出这是什么牌子，只能看出应该要不少钱。戴着它我都觉得别扭，很多东西装不来的，还是自然点好。“不喜欢？那呆会另外去买，款式你自己挑。”她收起来，拉着我的手往客厅走去。

    “不是，我没有戴表的习惯。”我跟着她走。“习惯是慢慢培养的。”她很随意的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自然点，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看着她，两手往自己身上一指，表示我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没那块表值钱，戴上它是一种受罪。

    “那我送你什么呢？衣服好吧。”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为什么一定要送我东西呢？”“快过年了嘛，我过年回厦门，所以现在提前把礼物送给你。我小时候过年总希望可以多收到一些礼物”

    她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话没有说完。“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礼物。你今天真的不去公司了？”我再一次问她。“嗯，不去了，今天的工作就是陪你，然后买礼物给你。”她抱着我亲了一下。“算了别买了，你最近不是工作很忙的吗？”

    “再忙也得抽时间陪你啊，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就买衣服去。”“真的不用买了，我过来并不是叫你给我买衣服买手表的。”

    我有些不开心的说，她总是说要买东西给我，轻言细雨柔情蜜意中总让我觉得有种低人一等像是被她当小白脸一样包养的感觉。

    “好了，不买就不买，听你的，别生气了。”她又亲了一下，发现我脸色不对，开始哄我“今天想吃什么？我们是自己做饭还是去外面吃？一切都听你的”

    如果她在我怀里像杨扬一样撒娇会是什么样子？我为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不可理喻，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

    被她哄得开心，我都好想为她做一顿饭吃，可是最近在家里因为厨艺出色就总要负责给颜茹和杨扬弄好吃的，对做饭已经有些厌倦，好不容易来次长沙，还是去外面吃吧。

    我心里想着明天给吴媚炒几个可口的家常菜调节一下她的胃口，天天在外面不停的应酬觥酧交错推杯换盏你敬我我敬他挖空心思谈价格签合约桌上的菜都用来下酒了，怕是没什么心情和机会认认真真轻轻松松的吃一次饭。

    晚上，吴媚边参欢喜禅边问什么时候回去。“你想我什么时候回去？”我问的时候狠狠的用力，她用尖叫来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说话我明天就走。”我加快*。“我要你永远都不走。”她喘着气艰难的回答。永远都不走？想得倒挺好，永远，很久很久没听到这个词了，都快要忘了永远是个什么东西。

    跟杨扬刚开始谈恋爱那会儿经常会说要永远在一起，永远爱对方，永远心疼对方永远有多远？和杨扬的爱会永远吗？和杨眉的偷情会永远不会发现吗？我会永远没钱买房吗？永远，去他妈的永远！

    “你真的想我呆几天？”我舒服的躺在大床上两眼望着房顶那盏散出很多颜色的灯问她，声音飘浮迷离得就像是那捉摸不透的灯光，充满梦幻带给人无限暇想。

    “永远。”她简单而肯定的说。“那就呆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之后我回去，再次见面就要明年了”“你能呆那么长时间？你女朋友呢？”“她回老家了”我沉默良久，还是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说：“明天我给你做饭吃。”

    “真的？”她露出少女般的惊喜，随后又充满怀疑的问我：“你会不会做菜哦，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会弄饭的人”

    “会不会你明天就知道了，我炒菜的工夫跟一样出色来，再做一次，看你在我没来的这些日子有没有偷腥，刚才你的表现可不太让我满意。

    嗯，让你提前感受一次我炒的菜我来长沙的时候没有拿衣服，冬天的时候几天不换衣服是正常的事。

    我也没打算在长沙街头到处逛，过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看看吴媚，天天住在她家里有吃有喝可以上网看电视这就足够了，毕业后很少跟同*系，也不知道还有哪些家伙留在长沙，就算在也不一定都还记得。

    吴媚去上班了，我睡到中午才起床，冰箱里没有吃的只有喝的，幸好吴媚细心，早上出去了又回来，放了几块面包在桌上。

    我将就着草草吃完自己中午时分的早餐，没有上网的心思，打开电视津津有味聚精会神的看各种频道的新闻，图文影像声情并茂，电视就是有这点好处。

    快下班的时候吴媚打电话问我要炒什么菜，我告诉她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专门为她做的饭就要买她喜欢吃的菜。

    葱、蒜、韭菜、小白菜、生菜、胡萝卜、花菜、四季豆、高笋、一条应该是猪前腿上的素肉，一斤重左右的牛肉，一只刨好洗得干干净净冰得硬梆梆的鸡，还有一只猪腰子和一小袋干辣椒。

    我仔细辩别着眼前吴媚买回来的菜，有些脑筋转不过来，女人不止买衣服是一堆一堆，原来买菜也是用堆做单位的。“这些蔬菜没必要买这么多，我们一次吃不完，肉也买多了，浪费。还有你买个猪腰子干嘛？给我补肾吗？”我看着手中的猪腰子哭笑不得。

    “不是，你还用补吗？我来湖南之后特别喜欢吃的一道菜就是爆炒腰花，你呆会放干辣椒炒。多的菜放冰箱去吧，不会浪费，如果你做得好，这几天都要做饭给我吃。”她手忙脚乱帮我整理。

    “肉可以冰，蔬菜还是新鲜的好吃，想吃什么？火锅还是炒菜？”“随便你，怎么弄怎么好，反正爆炒腰花一定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