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撑天手是吧,你真的认为你撑得起这个天么,或者说,你认为你的手可以为自己的无法无天撑着么,今天,就让我来教一下你什么才叫撑天手。”白玉堂将首先的目标锁定在了吴老三的身上。
“娘了个某的,老子跟你拼了。”吴老三终于受不了这种压力,心中的那股戾气暴发了出来,他的武艺全在一双拳头上,据说他的祖上是少林寺弟子,百年前天下大乱时期,战火波及少林寺,为躲避战火,少林寺曾一度星散,战火稍平后,众少林弟子基本上都回了寺中,吴老三的祖上却没有回去,而是还了俗娶了妻,一身少林拳法也就成了他吴家的祖传绝技,吴老三上有两个哥哥,都是老实的老好人,武艺也在他吴老三之上,但谨遵祖训,从不向外炫耀自己的武艺,这吴老三却是不同,不只到处倚仗武艺惹祸,而且贪花好色,他二哥新婚之夜,喝醉了酒的吴老三见新娘子貌美如花,趁着他二哥在前面应酬宾客,人面兽心的吴老三将那新娘子给奸污了,事后新娘子上吊自杀,这吴老三也逃之夭夭,他的两个哥哥追了他一年多,终将他抓住,吴老三痛哭流涕,向两个哥哥忏悔,他那两个老实的哥哥一时顾念兄弟之情,不忍下手杀他,吴老三却寻了个机会,下毒将他那两个哥哥给杀了,此后,吴老三行事越发的毫无顾忌,杀人如草芥,心中积的戾气极重,被白玉堂的杀意与战意一压,在心中全面的爆发出来,一招开山掌劈了出去。
这一掌,吴老三在心中的恐惧下,实是爆发了全身的力量,掌未到,罡风已卷得白玉堂的发梢飞扬,让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一掌中那可开碑裂石的力量。
“微末之技,也敢出来找死。”白玉堂轻蔑的道,不退反进,右手穿入对方的掌影之中,抓住了吴老三的手腕,一招擒拿手比之对付铁拳王时精熟得多,一抖手卸脱了吴老三的手腕。
吴老三见自己一招被制,心中大惊,抽身想要后退,白玉堂的左手已经无声无息的扣上了他的咽喉,在一声轻微怪异地响声中捏碎了吴老三地喉管,随手一抛。将吴老三掷于地上。白玉堂转过脸,看向了已然在颤抖着的王小山。
吴老三喉管碎裂,呼吸困难。一时之间却也是死不了的,他满脸涨得渐渐青紫,挣扎地用那只还能动的手支撑着爬了起来,眼神涣散的看着白玉堂,嘴唇一
的,发不出声音来。一会儿,终于再次仆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你,你,你这位公子,这位少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也不想来地。都是那大护法王逼小的来的啊。”王小山被白玉堂再一次只用了一招杀死吴老三的强悍吓坏了,心中再无一点对抗的勇气,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哦。大护法王,是什么样来着。”白玉堂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的是弥勒教的。大护法王是小地教中的首领,这次就是他发下教令,要小的等劫杀来辽国的宋副使节方大人,小地也是无法啊,少爷您饶了小的吧。”王小山老实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只望白玉堂能饶他一命。
“弥勒教的,我明白了,放下刀,你走吧。”白玉堂表情淡然的道。
“是,是,小的多谢少爷饶了小的一命。”王小山将刀放在了地下,转身便跑,生怕白玉堂又反了悔。
白玉堂嘴角再一次露出一抹嘲笑的神色,拾起那把大刀,转身上了马,纵马朝王小山追去,王小山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回过头来,看着已到身前的白玉堂道:“你”刀光一闪,王小山的人头飞上了半空,眼中带着惊恐,不解与不甘的神色。
“我大哥说了,你这样的黑社会成员,平日里不知祸害了多少好人,能杀一个,就可以让好人多活几个下来。”白玉堂一震刀上的血,对着王小山的无头尸体道:“真是一把好刀,我会带着它,让它为你多积几件功德的。”
白玉堂说完,纵马飞奔而去,身后是王小山的头胪依然不甘的睁着双眼望着天空。
三
人说望山跑死马,方羽与徐庆两个这回却是望见土丘也跑死了自己的坐骑。看着后面越追越近的辽兵,方羽与徐庆两个可是心中也有些紧张了,他二人已用了给马放血的法子,刺激座骑的潜力全部发挥出来,奈何两匹劣马,潜力再怎么发挥也无法拉开与后面追兵的距离,反是让对方越追越近了。
方羽他们到达先前白玉堂杀那三人的地方时,白玉堂其实没有离开多久,那个曾经号称千里横行的桑林此时还残喘着没有死。方羽看到前面的路上有一些倒在地上的树木时,心中一喜,这里正是一个反击的好地方啊,对方无法利用马的冲速对自己二人造成威胁,那么自己就能趁机贴近对方与之搏杀,不至于象现在这样被人追着逃了。
方羽心中正盘算着,不想座下这匹劣马哀鸣一声,突然间倒了下去,几乎摔了方羽一下,幸而方羽身手极好,飘身站稳在地,几乎象是商量好的一样,徐庆的座骑也倒了下去,两人不敢有丝毫停留,落地后飞快的向那有障碍物的地方跑去。
东润一见他二人的座骑累的倒毙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小贼,这回没了马,看你们还怎么跑,快,快给老夫追上他们,把他们杀了,老夫重重有赏。”
“哈,哈,不要脸的老乌龟,你爷爷俺现在有兵刃了,看怎么把你的老龟壳砸烂了。”徐庆一见地上有一双大铁锤,心中一喜,拾了起来,也不再跑了,举着双锤对着那东润耀武扬威的喊道。
方羽一见徐庆停了下来,便也住了脚,转过身来,道:“我说这位老人家,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跑了这么久不觉得累么,不如坐下来谈谈吧。”
“谈个屁,你这小贼比那小贼更可恶,净给老夫来阴的,老夫不杀了你们,实难解心头之恨,大家听着,给老夫用马把这两个小贼踩死了,老夫重重有赏。”
众辽兵轰然响应了一声,继续纵马冲向方羽他们,方羽拉了一把徐庆,道:“快走,到那障碍物中再说。”
徐庆应了一声,跟着方羽继续往前跑。
辽兵的马蹄声如滚雷声一般卷向还没死的桑林,躺在地上的桑林心中没来由的一松,有一种得以解脱的感觉,这种慢慢等死的滋味太难受了,一只马蹄在桑林的眼中放大,卟,桑林在马蹄的轰鸣声中听到一声脆脆的骨裂声,随后一切迅速的成为了永久的黑暗。
辽兵冷漠的踏过桑林的尸体,向方羽他们扑去。
方羽与徐庆二人迅速跑进了树木组成的障碍物中,徐庆转过身来,站在一根粗点的树干上,一摆双锤,大声喝道:“老乌龟,有本事的上来与俺打上一场,别在后面哭爹喊娘的没个出息。”
方羽看了一眼倒在这里的一具尸体,明白大概在不久前,白玉堂在这里与人交过手了,心想这一路上都有人拦路劫杀,白玉堂只怕难以快速的赶回,这援兵也就只怕是指望不上的了,当下转了身,仰天笑了起来。
一众辽兵冲至障碍物前,再无法往前冲了,听得方羽的笑声,心中均想,这个时候这人还笑得出来,难道他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