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红通通的婴儿。
薛宛铃盯了婴儿好久,终于说话了:“你们,你们该不会这么快”
苏雅轩面色通红,本来被她们闯进来看到自己和石隐同床共枕已是相当尴尬了,何况还被怀疑这个婴儿是自己的。
石隐急着摆手道:“哪,哪有这么快?”
众人都齐齐的朝着左青丝望去,她是第二怀疑的人选。
齐静儿此时指着婴儿的额头说道:“看,小角角?”
小角角?真的,在小婴儿的额头上有两个微微的小角,石隐看来看去,猛地拍手道:“莫非是红鳞刀龙!”
原来如此,从出生开始一直沉睡的红鳞刀龙醒来之时竟变成了一个小婴儿,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众女均是惊奇异常,但是很快惊喜就代替了惊奇。
女人本就是有母性的天性,有了这个可爱的小婴儿,石隐马上被排挤开来,看着众女抢着抱婴儿,石隐只觉得自己如同失宠了一般,若以后真有了孩子那还得了,自己岂不每天孤枕独眠了吗?
当日-皇宫-太初殿
石隐在御史台接到陛下的密旨,前往太初殿晋见陛下。
在太初殿的外殿里,早有一群官吏在候着,一个个紧张万分,满头大汗,石隐一出现,众官吏纷纷围了过来,问候之中透着焦虑。
宫里的侍卫总管熊魁说道:“侯爷,您可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小人的命可就在您手中了。”
众官吏纷纷点头称是,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着。
石隐奇道:“熊大人此话怎讲?”
宫里统领禁军的领军将军邢祖叹口长气道:“侯爷有所不知啊,昨天晚上宫里闯进了刺客,不但杀死了宫中侍卫一百零三名,而且还在重伤之下施用鬼神之术逃之夭夭啊。陛下现在是震怒之中,我们的小命可都是悬着啊。”
石隐奇道:“是谁这么大胆,竟能闯入禁宫,他意欲何为啊?”
同是禁宫统领禁军的护军将军纪明说道:“此时根本无从调查,目击的侍卫都说他疯疯癫癫的闯进来,见人就杀。而且他身穿黑衣,面戴黑罩,根本无法查找此人啊。”
这些人平时个个都是趾高气扬之辈,可是伴君如伴虎,近在天子脚下也是旦夕祸福之间啊。
石隐道了声尽力,快步朝着内殿走去。
太监见到石隐,赶忙带路,石隐一进内殿,只见司马睿高高在上,怒气冲天,身边则是太子司马绍、刁协和刘隗。
司马睿一见石隐进来,还没待他行礼,当下就拍桌子道:“石卿家,你说谁竟敢跑到朕的宫里来闹事,朕若不抓住他,诛他九族,不然怎能熄朕这心头怒火?”
看见石隐进来,司马绍显得特别的热情,连忙拱手道:“父皇息怒,归远侯神武盖世,必定能将那刺客擒拿归案的。”
石隐心头顿时明白几分,司马绍对自己嫉恨在心,想要借此扳倒自己,拱拱手,笑道:“陛下息怒,陛下亲贤纳谏,始终如一,天下皆以陛下为明君,臣子者何人敢对陛下不敬,以微臣看来,定是有所内情。”
司马睿听了这几句话,微微平息了一下怒气,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石卿家可有把握抓到此人?”
司马绍一脸冷笑,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石隐天大的本事也无可奈何,到时候自己再参他一本,哈哈哈。
刁协笑道:“陛下洪福齐天,石侯爷心智武功俱是高人,依微臣看,七天定可将此案断出。”
原来这三人是一伙的,待司马睿传来询问的眼神时,石隐朗声道:“国运昌隆,全仗陛下大智,臣亦相信三天之内,必能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三天?司马绍三人一震,这归远侯是不是已被吓傻了,想要找死不成?
司马睿仔细的盯了石隐一眼,眼中透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哈哈大笑道:“好,石卿家你果是朕的福星。”说完,漫步走下,将腰间的一块牌子递给石隐道:“此牌乃是朕随身之物,见物犹如朕亲临,方便你调查此案,若是有任何人牵涉此案,你均有权调查!”
石隐从司马睿眼中看出了端倪,暗呼一声,做了个心领神会的表情,躬身道:“谢陛下隆恩!”君臣之间就在此时,有了默契之感。
表面上看,似乎是司马睿在为黑衣人之事烦恼,而其实却是借此事让石隐调查宫内外的情况,神机使者曾说其虽然重用刁协二人,事实上却和其不和,看来此事应是针对此二人而定,可叹这二人身在谋中,却毫不知晓。枉司马绍贵为太子,却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啊。
建康城外-握玉山庄-紫云阁
石隐已利用诸葛武侯门特殊的渠道取得了两位神机使者送来的消息,均无昨天晚上的记录,但是对刁协二人却有收受贿赂的重大嫌疑。
林燕来却不知跑哪里去了,石隐心中略有不安,却又不从查起,只希望他快点现身。
同时彩石姬那边也送来了重要的消息,是关于宗主大会的,如今宗主大会基本上已分为了几派:一派乃是:望月宗步家和石隐的东山宗,站在陛下这一边;第二则是站在王导一边并和荆州王敦有所联系的:逸游宗纪家、风行宗贺家、凤凰宗孔家和玄湛宗虞家;第三派则是太湖三宗:神纵宗张家、天灵宗朱氏氏和傲宇宗顾家;第四派则是吴兴三宗:镇武宗丘家、宝鼎宗沈家和奕世宗周家。
而十三宗派的出现极有可能是吴兴三宗为了取得首宗之位而联系上的。
这几条重要的消息使得石隐对局势的分析更加的清晰起来,看来陛下要的是自己在短时间内不但完成对宫内刁协一派的密探,更要取得首宗之位,获得江湖上的安定。
石隐将所有信息储藏进脑海,在花园里迈步,不觉中走进了步妤宣的房间里。
步妤宣不在房间里,房间的桌子上却有一张白纸,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道:何必多情,何必痴情。花若多情,早已凋零,人若多情,憔悴,憔悴
石隐看了,暗叹一声,心觉有些内疚。
恍然间,步妤宣已出现在房间门口,端着一碗肉羹粥走了进来,自然的将纸卷起,把碗放在桌子上笑道:“是不是在笑我这种的女子怎会做诗?”
石隐摇头,看着步妤宣,自从上次望月宗围观自己之后,她对自己的一腔深情已是注满,石隐不觉心有所感,叹道:“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步妤宣惊奇的看着石隐,石隐叹完笑道:“莫非你也在笑我这种武夫不懂做诗?”
步妤宣轻轻一笑,多了一分含蓄,却多了十分诱惑。
石隐看得痴了,脱口而出道:“今晚我不走了。”
步妤宣一愣,面色烫红道:“那”
石隐本是一时情急,见到步妤宣如此娇羞,感觉平生未见,心中更是欢喜非常,更是下定了决心。
步妤宣本就期待,只是石隐的激情来得如此的突然,让她感觉到措手不及,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间,便被石隐一把抱住,二人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床上。
看着石隐热情似火的眼睛,步妤宣那少见的含蓄亦是瞬间顿失,不待石隐动手,自己便将他如八爪鱼似的缠了起来,一双水蛇般的舌头灵巧的撬开石隐的口。
夜色如此美丽,春情自然动人,共效与飞当是妙事,只是步妤宣的声音也实在太大了点,内院里的几女不觉都在各自房中羞红了耳根,苏雅轩和左青丝这两个过来人自是深有体会,辗转反侧,难已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