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的兄弟,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当年那个你投靠的家伙这些年已经变成了一个吝啬鬼,连你的那份口粮都想剥夺么?”孙圆一边惊讶的努力张大着嘴巴,一边学着好象是前几天曾经到过他府第上的一个西洋黄毛妖怪的姿势,一边在胸口划着大叉叉,一边喃喃自语“观音菩萨,西方佛族,玉皇大帝啊,世人怎么变的连这点的怜悯心都没有了。”
君剑看他那一副悲天悯人的怪样子,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他这算是那门子的虔诚嘛。
那落魄书生的表情也是第一次有了波动,激动的站了起来,带着不能置信的口气:“圆圆兄,真的是你?”
君剑不由自主的以看怪物的眼光瞄了过去。
圆圆开始咬牙切齿,哀怨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把这个称呼罩在我的头上,连一点点的面子都不留给我。”现在是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在南宫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丑,以后恐怕是少不了被取笑。
那书生却是毫不在乎,站身起来就欲和孙胖子相拥抱,孙圆也为他的热情所感,放下了心有的不快,对着多年没见了老友迎了上去。
可惜那书生似是这些日子的身体状态十分的不好,受竹竿样的身板摇摇欲坠,打了个踉跄,孙胖子抢先一步,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在空中连连转圈,喜不能胜。
也许是动作稍微大上那么一点,书生的杨柳腰几乎要被折断,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
君剑在一边看的好笑,这两个人一个是胖到了极至,而另一个却是相反。瘦的浑身不见一两肉,简直就是绝配。
不过让他们就这么的搂抱下去,非的出人命不可,再说了,君剑自小以来也渐渐习惯了作为众人的中心,哪能让他们将自己如此的遗忘,不禁干咳一声道:“两位。就算是感情激动,也用不着这样子吧,就算非得这样不可,也得找个僻静地地方,让别人看了多不好?”
孙圆也知道自己有点的失态。连忙把手中竹竿放了下来,那书生眼冒金星,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才恢复过来,对君剑不好意思的一笑,先前好象怠慢了他。迟疑道:“圆圆,这位”
孙胖子惊讶道:“刚才他不是已经在这一段时间了,你们还没有互相介绍么?”
君剑干笑:“刚才我们只不过在互相研究一下。这个倒还是没有来的及。”
孙胖子呵呵道:“又不是什么美女,还有什么可研究的,来,我说一下吧,”指着书生道:“你别看这个家伙一副落魄的样子,当年他可算是江南的一代智囊,智星子周天行,那时可是大大地有名。幸好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否则当年谁也请不动他出山,要不是有他在,这帝国的第一水军也不可能就这么容易建立起来”
说起水军,书生好象想起了什么难以回首的往事。低下了头去。
孙圆也沉默了好一会,猛然提高声音惨笑道:“好好的我说这个干什么。来来,周兄,我来给你说下这位公子,来自北边”不留神被君剑踢了一脚,连忙抬眼过去,却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心中明白,干咳一声道:“我在北边认识地一个兄弟,复姓南宫,相处的十分投缘,他好象对你们十分的感兴趣,我就把他带来瞧瞧。”
这个解释十分的牵强,可周天行察言观色,并未深究,心中暗暗思量,这兴趣一说,解释可大着呢,虽然这些年一直身处海疆,可并不是一点的不闻世事,对于北边地那个新兴势力还是知道一点的。
君剑听闻此人并不是孙圆所说的那位统领。奇怪之余也是暗暗好笑,这不是明摆着么,眼前这人连路都走不稳,真地到了海上面,哪怕是最小的海风就足以把他吹上天。
道:“对周兄的大名,在下可是久仰了,要知道这些日子,尊驾口中的圆圆可没在耳朵边少鼓噪,就算是在下的记性再差,也不得不落到心上。”说了最后,三个人不禁呵呵大笑起来。
君剑见三人已经将刚开始时候那说不出的尴尬消弭于无形,终于问道:“在下看此地也是甚为殷富,哪知道先生是如此的清减?”
孙胖子也连连道:“是啊,兄弟你学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学我老孙减肥,一减还这么的厉害?”
周天行凄然地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了一圈,长叹道:“此事说来就话长了”
孙圆把肥肥的手一举:“等一下!”转首对门外的一个侍从道:“你别左看右看了,说的就是你,还在这呆着干什么,难道看不到大人们要在这坐好长时间,还不好酒好肉接连上来?”他可知道里面地那个书生不说则已,一说整天,还是早点叫吃的来为妙,大清早到现在也没什么东西下肚,早就饿地前肚皮要贴后脊梁了,他可不像南宫大人那般的吃不吃都无关大局,现在里面的馋虫正在造反呢。
周书生早就气的脸色发白,几乎要大骂出口,马上就是自己血泪史的倾诉,这个胖子想要干什么,难道正的把这个当作看大戏么?
外面人的效率似乎非常高,仅仅过了半株香时间,就在周书生的脸色越来越红,怒火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许多捧着盘子的侍从已经开始接连上菜了。
仿佛是见了自己最珍爱的事物,孙胖子再也不想顾及别人的感受,对着两人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就开始大嚼起来。
周书生拳头捏的紧紧的,终于长叹一声,早就应该知道眼前人的德行,自己还能要求什么,两眼望天,娓娓道来。
书生激昂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不但是刚才对他们地事感兴趣的君剑投入的心神,就是孙胖子也渐渐吃不下去了,嘴里面还叼着半只鸡腿发呆,两只圆圆的眼睛瞪的鼓鼓的。
场面极是诡异,一时间三个人就在屋子里面大眼瞪小眼,要不是胖子吃东西动作太快了点,外面候着的几个人不得不进来重新上菜地话。他们还不知道要发愣多久。
只听的“啪”的一声,孙胖子嘴里面的鸡骨头掉下了地。
周书生倒是很满意自己造成了震撼效果,正待追上几句加强效果,蓦的睁大了眼睛,也许在怀疑自己地眼神是不是这些年也饿坏了。身边的这两个家伙现在的情形。
如果是他们的身材一还算合格的话,书生心想,那正巧再现了花枝乱颤地含义。
那根特别肥粗的枝条终于忍不住了,也许是刚才把自己身上的叶子全都摇掉了吧。
装模做样地长叹了一口气:“周兄,我理解的你的心情。身为圣人学生,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应该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才是。”说着还摇了摇肥硕的脑袋。语气也渐渐轻快起来“可是我就是打破脑袋,还是想不通,他们无论做什么营生,和你饿不饿肚子,又有什么关系?”
君剑再也忍不住狂笑出声,这两个人难道是从小的冤家,这才相逢不多会。就已经激烈碰撞了。
周书生站了起来,指向了孙圆,手指不住的颤抖,道:“你你”孙圆却是一改原来玩世不恭地样子,那脸上肥肉紧绷的让君剑有点的错觉。好象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似的。
孙圆正色道:“这么多年没能见到你们,却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你们从小长大地兄弟,感到十分的痛心。”话语中真情流露,让书生眼角有点地发红。
又续道:“在下生平疏无大志,对你们这些的什么想法冲突却是半点的兴趣欠奉,天大地大,也没自己的身子金贵,就说我吧,在那个房子里面一呆数年,身陷囹圄咳咳”想到身边还有一个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赶忙转移话题。
书生虽然奇怪,可见他生生转开,料想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隐秘,也不好出言打扰。
“恩,就算你这等的品德高洁之士,保正自己的最佳状态,才能更好的为理想奋斗嘛。”一边嘿嘿直笑。
一句话就把书生跟干噎的说不出话来,罢了,怎么想起来在他的面前谈论人生观点来着,不是自讨没趣么。
那个人身上所有的能量似乎都是为了他理想的事情而消耗,而对于其他的事,哼哼,是绝对不浪费一点的,对他知根知底的书生思虑,恐怕连安慰自己的劲都使不出来。
算了,还是不要对他抱希望了吧,一个人的倾诉上非常痛苦的一件是情,不禁把希冀的目光看向那个不命身份的人,或者说,是个贵族的公子哥,虽然在以前他十分痛恨这些豪门贵族,但现在他可没有一点轻视这个人的意思,尽管这个人从进来起几乎没有说了几句话,好象在看戏一般。
周胖子也许在行事上面有点的怪异,但他绝对不会吧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带到这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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