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因此才被耽搁了下来。”
“如果这样的理想公司一直不出现呢?”
“没办法,那就只能滥竽充数了。”
“聊胜于无,我们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拖垮莫远擎的耐心,至于代价和后果,暂且可以放到一边。”
“好的,总裁,我会尽快安排的。”雪儿非常专业的回答道,同时飞快的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了什么,之后又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情,东亚产经联合社亚洲区总经理山田平凉先生发来邀请函,邀请你和春草三月小姐前往东亚产经联合社上海分部一叙,时间随意。”
这家伙还真是毫不死心,我心里暗暗抱怨,每次总是选择这种事务繁忙的节骨眼,看来一直躲避下去也不是办法,与其继续这样纠缠不清下去。倒不如来一个快刀斩乱麻,彻底断了他地念头!
“好吧,告诉他我明天一早就去。”我下定决心道。
雪儿对于我这个决定显然有点出乎意料,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后,才拿起笔记本记录起来,这段时间与春草三月建立起来的友情,让她很难理解我这种如同出卖朋友的举动。
不过作为一名秘书,雪儿深知自己应该多干活、少说话的道理,因此纵然心底有诸多不满,她还是恭敬地退出了我的办公室。完全没有反应在脸部表情上。
当天晚上,我将我的这个决定告诉了春草三月。小丫头起初只是蛮不在乎的应诺了一声,但时间一长,那股潜藏在心底的躁动就忍不住流露了出来。虽然先前早已有过心理准备,但当“大难临头”的时候,她还是难免和普通孩子一样,表现出本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惶恐不安。
次日清晨,当我再次看见春草三月地时候,她的心情明显要比前一天舒畅得多,经过了一个晚上的调整。她多少体会到了这是她必须承担的一种责任。
我和春草三月坐上轿车的后排座位,却发现莫明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启动汽车,而是通过后视镜。直勾勾盯着我看。从他那双黑色的眼眸闪动出的不解迷离,似乎代表着一种渴望,一种期盼我回心转意的渴望。
“总裁,为什么一定要把春草三月送去那里?”莫明显然是对我的决定不甚满意,语气中难免有些怨愤。
我心里很清楚,自从莫明遇见春草三月以来,就一直把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当成自己地妹妹看待。对他照顾有加。莫明没有什么较亲近的人,春草三月的出现似是给他地生活注入了一缕光彩,现在要他眼睁睁看着我把这一点仅存的生气推进火坑,估计任凭谁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因为一些苹果。”我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答非所问道。
莫明一愣,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因为我是天野集团的股东之一,我拿了天野集团很多苹果,所以我必须为天野集团做些事情。”春草三月界面说道,全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尽管她地话语还是幼稚得让人发笑。
为了一点苹果?”莫明的眼神更加迷茫了,他实白。是什么样的魔法苹果。能让春草三月克服了自身恐惧,甘愿前往东亚产经联合社冒险的。
“开车吧。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我笑着放下手中的资料,安慰莫明道。
莫明仍旧将信将疑,直到当他把目光转向春草三月,并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点头后,这才奋然转回身去,一踩油门,轿车飞驰了出去。
“不必着急,我们还有时间。”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一脸诚恳地说道:“我答应过你,我不会让三月一个人面对那些人的,我会陪她一起去。”
“那我呢?”莫明又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我,试探性地问道。
“如果你愿意,当然也可以。”我一边和莫明开着玩笑,一边试图让他的情绪放松,以免他到时候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放轻松,我们只是去进行一场商业谈判,又不是去前线打仗,不会有什么生离死别地场面出现的。”
莫明听到这里,脸色终于平和了不少。
一路驾车来到东亚产经联合社地上海分社,我们看见对方早已做好准备。刚一下车,就有人把我们从偏门带进了这幢大厦,整个过程紧凑迅速,完全没有落入任何一个路人地眼里。或者也可以说,即使我们三个人从这幢大厦里失踪,也不会引起任何一名路人的注意。
莫明也许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从走进这幢大厦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彷佛这里所有地人都欠他钱似的,看谁都不顺眼。
“放轻松,我们不是来打架的。”走在莫明身旁,我小声叮嘱道。
我知道莫明是在担心春草三月的安危,但实际上,三人当中最需要保护的应该是我吧
不管如何,当我们来到此行的目的地——东亚产经联合社上海分社的内部会议室时,我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不少,因为这里坐着的,除了山田平凉以外,再没有一个外人,至少可以证明对方没有在这里与我们动手的打算。
“很高兴,杨总裁,我们又见面了。”山田平凉四平八稳的坐在会议桌正中间的位置上,同时指了指会议桌对面的几个座位,示意我们可以随意落座。
我和莫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最靠近会议室大门的座位,同时也把正准备往前冲的春草三月拉了回来,随后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山田先生,我们这次见面是不是高兴,可能需要过一会才能知道。”我故意调笑道。
很幸运,从山田平凉的眼神里,我没有察觉到丝毫尴尬,按照我精神力的理解,这也相当于他本来就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
山田平凉并没有在意我的玩笑,而是转眼望向春草三月,一缕抑制不住的惊喜从他脸上流露出来,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位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之意。
“这位应该就是春草小姐吧?”山田平凉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历经了重重困阻之后,他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人,这让他难免有些失态。
“我叫春草三月,不是春草小姐。”春草三月颇有敌意,但又充满童趣的回答,无疑是给山田平凉的失态神情上又泼了一盆冷水。
在面对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时,山田平凉的涵养工夫反倒出乎常态的出色,连连认错道:“对,对,没错,是春草三月,对不起,我太过冒昧了。”
这下我和莫明两个人傻了眼,不禁面面相觑,从没想过山田平凉会对春草三月这么客气,给人的感觉,甚至于他对春草三月有些忌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段小插曲后,山田平凉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好了,既然该来的人都到齐了,我们也言归正传吧!”
我和莫明的神经再次绷紧起来,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是这样的,其实我先前也和杨总裁提到过这个问题,根据我们东亚产经联合社总部的反复调查,发现在前一段时间,有一个地下组织假冒本社,制造与贩卖赝品古董。这件事情对我们东亚产经联合社的影响极其大,听说春草三月对于此事内幕甚为了解,所以我们想从她口中获得一些有关这件事情的情况。”
“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嘴上说得轻描淡写,但心中则已经心乱如麻。
要知道,有关“云水”组织伪造贩卖赝品古董一事,是我和春草三月暗中调查的。因此知道春草三月参与这件事情的人,除了我们几个以外,也只有倪萱和司马铃等少数几个人而已,眼下山田平凉却一口咬定春草三月了解此事内幕,他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思前想后,我脑海里突然跃现一个几乎被遗忘的人物,那就是春草三月口中,曾数次与她不期而遇的那个忍者叔叔。
从此前的种种迹象推断,这个忍者叔叔极有可能就是东亚产经联合社的内部职员,并且三番四次利用了春草三月为他办事,由此看来,这整件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但是这个神秘人为什么不亲自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山田平凉,从而获得升职的机会,而要把这块到嘴的肥肉送给春草三月呢?或许他尚没有弄清楚“云水”组织的来龙去脉,更或许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在我胡乱猜测之际,山田平凉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春草三月,我知道你的母亲是东亚产经联合社高级管理层中的皇族旁支,你也很想让你母亲的名字重新进入春草一族的家谱,今天对于你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你能够为东亚产经联合社立下功绩,你母亲的名字就有希望重新录入春草家谱了!“
春草三月闻言浑身一颤,双眸立刻迸发出迫切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