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销售,女的,同他喝了顿酒,醉了。她可不想让吴明达觉得她是个弱不禁风地女人。
又过了十来分钟竹子真醉了,醉得除了呕之外没别的想法。她的胡思乱想开始后,脑袋里钻进的尽是些关于各地男人的传言,都说上海男人扭捏拖沓,竹子却没有一个时候怎么希望同自己一桌地都是上海男人,因为上海男人不会狂饮白酒。
她在洗手间里抠喉咙吐出刚才的吃喝,发了个短信给裴如健,直接回到包房里陪着吴明达。晚上十点多时,吴明达们才尽兴,竹子动了动身子发觉累,她索性就不起来,半趴在冰冷的餐桌上等裴如健。
眼皮垂下来时,竹子想到了十岁前,自己犯感冒咳嗽,每次老爸都会煮川贝梨给她治病,她半垂着眼皮躺在老爸怀里吃川贝梨地感觉估计就和现在差不多。
裴如健赶到酒店时,竹子勉强睁开眼,调皮对裴如健说我醉了。
裴如健心疼地对竹子说:“你这样不行,身体会垮掉的。”
绣子说没事:“你没见过竹子吗?只要有水就能活,不会轻易垮掉的。”
“可是你喝了那么多白酒。”裴如健在进来前问了侍应生,侍应生告诉他竹子至少喝了一斤白酒。
“没关系。”绣子的眼神渐渐有点迷糊“我有经验,喝白酒了以后立刻喝水,这样白酒混在水里,能更迅速进入新陈代谢系统。”
裴如健哭笑不得:她究竟是个怎么样性格的女子,居然能在醉的精神迷离的时候还说这么条理的话。
绣子的脑袋左摇又晃,干呕了几下没了动静,裴如健索性就把她横抬起来,抱进出租车。
第二天在裴如健的床上醒过来的竹子,想想前个晚上的事情也觉得后怕,华为不就有喝白酒喝死人的吗?竹子突然想到自己干销售这个行当,兴许哪天就喝死在同客户的饭局上,就算没喝死,成天和群男人混在一起,怎么都不稳当。
裴如健安抚了竹子两句,告诉她自己去客户那儿报到,让竹子好好在家里休息。
临出门前他不满地问竹子:“你不是有两个下属吗?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靠不住。”绣子想想团队里两个不争气的手下,只能无奈地说。
随着裴如健的关门声,竹子呻吟了声,她觉得裴如健说得对,团队里有两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处,为什么事事得劳动到她冯竹这个女孩子?
昨天同乔飞翔的谈话已经给竹子敲了警钟,乔飞翔的话传达给竹子个信息,那就是一个小区经理是否能坐得稳,不仅仅看他的业绩,还看他带领团队的能力。
别看她现在做死做活,如果她带不了团队,兴许乔飞翔真觉得她是个光会干不会管的老黄牛,从骨子里轻视她了呢。
绣子打定主意后,就把心里的想法化成计划写在文档里,裴如健从客户那儿报到回来,竹子的一份对下属的管理构思已经成形了。
她首先对何永雷和李晓两人的工作态度做了分析,她认为,何永雷没做好是因为他看不起她,李晓没做好是因为他看不起自己。
她正儿八经地到了办公室,订下一个上午的会议室,而后分别打电话叫何永雷和李晓来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