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相贴之际,两人原本的怒火霎时都变成另一种火焰。身躯紧密地重叠在一起,男人的坚硬与女人的柔软完美地契合。
他狠狠地吻她,狂野地需索她的甜蜜、翻搅她的小舌,不让她有半点喘息的机会。这个可恶的小女人快把他逼疯了,欲火焚身的他现在只想完全将她吞噬掉!
当他的手大胆地拉下她背后的拉链,把衣服往下拉时,绮罗有片刻的窒息。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这个恶棍,并逃得老远,但他那发烫的大手却将她撩拨到意乱情迷。
赤焰风暴完全席卷两人,他们已经忘了身在何处,也忘了彼此的身分,此刻只想完全拥有对方,尽情地进入对方身体的最深处。
他粗吼著,狂烈的眼神像是要跟她一起融入火中。“你明明这么热情、这么特别,为何要压抑自己?绮罗,放松,为我放松,我要看到最美的你!”
“啊”她的喘息更加柔媚。她学著他吻她的方式咬他的颈项,噢,她怎么可以如此迷恋他的气味,迷恋与他肌肤相贴时的感觉?也许她真的被他给带坏了,她是个坏女人!
可是,偎在他的怀中,让汗水滴在他坚实的臂膀上,她竟感到难以言喻的快乐和解放。她好喜欢他说她是特别的,他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公主,是他心目中独一无二的珍宝。
当情况即将失控之际,绮罗的长腿不小心踢到了茶几上的花瓶──锵!水晶花瓶掉落在地,应声化为无数碎片,玫瑰花也散落一地。
巨大的声响唤醒沉醉在欲海中的两人,绮罗吓得推开神崎慎吾,娇躯半裸地瞪著一室的凌乱。天!她羞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是被鬼附身不成?居然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她竟差点在随时都有服务人员进入的试衣间里跟他
不!她不敢相信这么放荡的女人会是自己!
“绮罗?”慎吾看到她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青白,欲搂住她。“别紧张!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你是我的!”坚定的眼眸直视她眼底。“把一切交给我,我会向相川家族解释这一切,你不能嫁给相川龙世,你是我的女人!”早在巴黎的那一夜,他就在她身上烙下了自己的印记,他要她!
你是我的女人!绮罗被他大胆又深情的宣示给吓坏了,同一时间,她想起了养父母那严肃冷酷的脸庞,她好怕、好怕!养父母能接受这一切吗?接受她即将跟表哥订婚,却又打算反悔,要嫁给表弟?不!她不敢想像他们得知后会有的反应。
“别碰我!不要逼我!”看到他欲伸过来的大手,绮罗惊恐得像是看到伸出了黑色羽翼的恶魔般,急促地捡起自己的衣物,头也不回地冲入相连的洗手间,并重重落锁。
一切都完了把自己锁在洗手间内,她面无血色地掩面蹲到地上。天啊!她竟把自己推向最混乱的地狱!她已经变成一个最放浪、最无耻的女人了!
完了,她真的完了
* * * * * * * *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后,绮罗还来不及去向母亲请安,便看到奶妈眼角含泪地立在玄关,一见到她便弯下身子,哽咽地道:“小姐,你回来了我是来向小姐辞行的。”
“辞行?”绮罗好惊讶。“你要去哪里?”奶妈一辈子都在北堂家工作,而且还一手把她带大。
“我要回家专心照顾我老伴,他的日子也许不长了,能多陪一天是一天”老奶妈说著说著,又掉下泪来。
森田爷爷?绮罗记得他以前是在北堂家当园丁的,后来因为身体不适离职了。“爷爷他不是在乡下休养吗?他怎么了?”
“他有心脏病,发作时会呼吸困难甚至昏倒,即使回乡下老家休养,还是没有改善。我们去遍所有的大型医院,结论都是要开刀根治,但他已经七十岁了,再加上诸病缠身,身体很虚弱,医生说开刀的难度太高、太危险,所以没有半个医生愿意替他开刀”
奶妈边说边哭。“我真的好想把他治好啊!不管要花多少钱我不能失去我老伴!我跟他当了几十年的夫妻了,失去他我要怎么活下去?”
“奶妈”绮罗心疼地抱住她。奶妈跟森田爷爷结?数十载,恩爱逾恒,绮罗非常羡慕他们之间历久弥新的真情。
“别哭了,一定会有办法的。”绮罗安慰著。她决定要帮助奶妈,因为她是将她带大,也是成长过程中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绮罗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半夜发高烧,烧到快四十度,那时她刚好住在北海道的别墅,养父母出国旅行了,别墅里只有奶妈、森田爷爷和管家。
暴风雪将联外道路都阻绝了,管家打电话去医院求救,院方却说至少要一个小时后才会有车子过来。小小年纪的她浑身发烫,眼看就要烧到昏迷了,结果,森田爷爷毅然地将她一把背起,不顾外头的酷寒风雪,一步一步地走到山下的医院去求救。奶妈也一直紧紧陪在她身边,不断地安慰她,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给予她温暖。
当时的她虽然病得奄奄一息,却清楚地记得森田爷爷和奶妈为她奔走的一切,还有他们满溢的怜惜。这对老人家是打从心底地疼爱她,给予她从来没有过的温情。
他们就像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般,如今知道森田爷爷病成这样,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奶妈,你先坐下来。”绮罗扶著她坐在沙发上。“你说爷爷得的是心脏病吗?明天我就请人去打听,看看全日本哪一家医院的医生最好,我会马上让爷爷住进去,并安排开刀的。”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现实,连生病的人都需要靠“关系”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绮罗不愿意随便动用北堂家的资源,但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唯有动用家族的力量,才能救森田爷爷。
“谢谢”听到她这么说,奶妈感动得热泪直流。“小姐,你有这份心我真的很感动我已经打听过了,神崎院长是日本心脏方面的权威,再难缠的病例,只要他肯接,就有办法把病人救活。但,倘若连他都拒绝的手术,全日本怕是真的没有医生敢接了!”
神崎院长?绮罗的脸色倏变,僵硬地问:“你是说‘神崎医院’的神崎慎吾?”老天!她不会这么衰吧?又是他?!
“是啊!我问过好多人,他们都向我大力推荐心脏科的权威──神崎院长。可是,我一再想办法求见他,都被他的秘书挡下来了。听说院长的工作行程表早就排满了,除非有特殊关系,否则不轻易答应动刀。”
奶妈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小姐,你有办法帮我求求神崎院长吗?我知道我没有很多钱,但我愿意耗尽毕生积蓄,只求他亲自为老伴开刀,求他救我老伴一命!”说著,奶妈又伤心地啜泣著。
“奶妈,你别哭,再哭下去会哭坏身子的。”绮罗为难地安慰著她。唉,她还能说什么?她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 * * * * * * *
翌日。
坐在房里,绮罗瞪著矮柜上的电话,足足瞪了有一世纪之久,内心正经历一场可怕的天人交战。
电话怎么还没响?那家伙是死了是不是?好大牌啊,居然还不回电?
为了救森田爷爷,尽管绮罗非常害怕再跟神崎慎吾有任何接触,还是先把森田爷爷送进了“神崎医院”然后硬著头皮拨电话给他的秘书。
原本,她的如意算盘打的是:不用亲自跟那家伙见面,只要在电话里提到这个手术就行了!
没想到,昨天她打了一整天的电话,神崎慎吾的秘书都说“院长正在开刀(或开会),很抱歉无法亲自接电话!”然后要她留下大名和联络方式,并表示院长会再跟她联系。
因此,绮罗只好留下自己的联络专线,可等了一天,那该死的电话还是没响!
可恶的家伙!居然?得二五八万似的!绮罗气愤地在房内走来走去,恨不得把地板跺出一个大洞来!神崎慎吾真的有这么忙吗?她就不相信他会忙到连回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她气愤地拿起话筒,又打电话过去询问。
秘书有礼地回答:‘您是北堂小姐吗?是的,我已经把您的来电呈报给院长了,不过他说他希望能亲自跟您见一面,洽谈手术细节。院长?喔,很抱歉,院长目前在开刀房,无法接听您的电话。’
气死人啦~~又是无法接听?!绮罗抓狂地挂上话筒。该死的神崎慎吾,他在耍什么大牌啊?
他说要亲自见她?可恶!一股潮红涌上绮罗的脸。他就是吃定她不敢找他是不是?好,见就见,有什么好怕的?!她北堂绮罗行得正、坐得端!她就不相信他长了三头六臂,能吃了她!
火冒三丈地站起来,绮罗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 * * * * * * *
绮罗横冲直撞地闯进院长办公室,愤怒的气焰几乎要把这里夷为平地,后面跟著大呼小叫的秘书。
“小姐,请你别乱闯,院长真的不在!你是哪位啊?”
砰!绮罗狠狠地踹开木门。这辈子她还没这么粗鲁过,但这个神崎慎吾真是惹毛她了!
偌大的办公室果然空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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