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够意思哦!我已经被解雇了好啦!弄就弄嘛!”司净妍本想推理力争。可在接收到樊烨漓的凶狠目光之后,顿时化为一只只敢低头吃草的小绵羊,不敢再挣虎须。
樊烨漓见状,很不客气地“嗯”了一声,然后在其它主管的簇拥下扬长而去,像极了皇太子出巡。
“简直是狗眼看人低,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啊?自大狂!”司净妍低声嘟嚎几句。
本来她对那个人酷帅有型的外貌还略有好感,但在领教过他冷硬的性情之后,好印象直往负数把去,她现在给他打负一百分,归类到能看不能用的男人族群里。
一回头,见店长正瞪着她看,有气没处可发的她立刻转移目标。“看什么看?没看过大美儿从擦油漆啊!”“你是大美人儿吗?少臭美了!”
李大福忍不住吐她槽。
“你还你拢**戮妥约鹤觯 ?br />
想到自己今天欢喜出门刷油漆,却落得丢了工作的下场,她不禁心头一酸。
希杰马上就要开学了,到时势必又是一笔庞大的开销明天她要去哪里找工作呢?唉──
“哼,请到你这种员工,算我倒霉!”李大福骂了两句,接着就拿起一桶松香水,认命的除污去!
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家店的老板,为什么平平是老板,处境却差这么多呢?唉──
lyt99 lyt99 lyt99
“什么?你说工作丢了?!”
尤希杰一得知司净妍被开除的事,马上由椅子上跳起,反应之大有如听到什么噩耗般,俊秀的脸蛋登时变得有些苍白。
“你不要担心啦,我很快就会找到工作了,而且老板还答应给我几万块的资遣费,所以下学期的学费你不用担心。”
她赖在油漆行跟老板耗了四个小时,他才勉强同意给她五万,不过
“五万?!那钱呢?”尤希杰惊叫。
“呃,他说没那么多现全,要分半年给啦!”
“半年?那还搞个屁吁!”
闻言,司净妍忍不住蹙眉。就算再生气也不该说粗话吧?何况他还是个研究生呢!
曾几何时,她对希杰的谈吐和修养有了不赞同?
也许是她太忙了,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希杰变得不再是她所熟知的文质彬彬
“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找到工作的。”她掏出几张千元大钞。“我这里还有一点钱,你先拿去买书好了。”
她心底仍是执意相信希杰是因为有经济上的压力,才会口不择言,这并不是他的真性情,他也不是故意要对她凶的。
还来不及细数,钞票便一把被尤希杰给抢了过去。“那好吧!你赶紧去找工作,我听说跳钢管很好赚,你要不要去应征看看?”
“你是叫我去做钢管辣妹?!”她惊愕,一脸的难以置信。
“干么?做钢管辣妹又不是叫你去抢,你干么那副表情?”他即是无所谓的调调,好象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希杰,难道你不介意我的身体被别人看吗?”
见司净妍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尤希杰立刻改变态度,一把揽过她的腰,换上体贴的口吻说:“我只是建议,你不愿意就不要做,我也不希望你袒胸露腿呀!可是为了钱,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本原文书就几千元了,你这点钱还不够我买两本唉,我看我还是别念了。”
“那怎么行!”司净妍立刻打断他的想法。“你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没道理现在放弃!钱我会想办法,你只要安心读你的书就行了,千万不要放弃好吗?”未了,她还不忘重复一遍。
“可是”
“你放心好了,总会找到办法的。”不忍见到希杰为钱忧心忡仲的模样,她笃定地说道。
毕竟当初可是因为她的关系,他才会跟家里的人反目,现在如果他再荒废学业,那她不是罪过更大了吗?
“好吧!”沉吟了下,尤希杰才答应她。
“那我就不打扰你读书,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还没告诉我你想我呢!”尤希杰拦住她的去路。 “讨厌。”她娇嗔,双颊泛出淡淡红潮,女儿家的娇态登时展露无遗。
“说嘛!想不想我?”他凑近她的嘴,想乘机偷香。
她身子一退,不着痕迹的避开他。“希杰,你还在读书,我们应该守本分。”
“好啦,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再一次偷香失败,尤希杰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
事实上,他心里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同性恋?毕竟交往至今已经半年多了,他们顶多只是拉拉小手而已,就连嘴巴都不曾亲到,更别说是上床了!如果不是她一直有拿钱给他用,他真的会认为她根本对他没有兴趣。
“你知道就好,那我走你 ?br />
其实司净妍怎会不知道尤希杰的心思呢?只是她一直没有那种想让他碰触的欲望也许是他们的感情还没有到达可以肌肤相亲的程度吧!所以就连他为了自己跟家人闹翻搬出来时,她也没有考虑和他同居来省钱,反而替他租了一间套房,甘愿两个地方跑。
或许,等他们感情更好一点之后,她就会改变想法吧?
“找到工作记得通知我。”
“嗯,拜拜!”她挥手道别。
送走司净妍之后,尤希杰下意识地收回笑容。
他的手掌仍然覆在裤子口袋上,那儿有几张千元钞票,他正暗忖着等会儿要怎么花用
“钦,那个古板妹走了啊?”浴室门突然被由内拉开,门缝处探出一张小巧的脸蛋。
尤希杰走近女人.一把搂住女人纤细的小蛮腰。“走了!”由两人亲密的姿态看来,不难想象两人的关系。“她拿了几千元来,待会儿我们去五星级餐厅享受一下。”
“你不怕被她看到?”
“哼,她忙着赚钱供我读书,哪有空跟监我?再说,你这个准博士聪明绝顶,还怕争不过一个高中毕业的笨蛋吗?”
“哈,你真恶劣!以后你该不会这样对我吧?”
尤希杰笑得十分得意。“怎么会呢?要不是看在她拿钱给我用的分上,我早就跟她分了!为了我们以后的玩乐经费,你就暂时忍耐**凑?业娜耸悄愕摹你br />
原来他就是另有情人了,才会对司净妍难以亲近的态度无所谓呀!
lyt99 lyt99 lyt99
刺眼的阳光斜射进未拉上窗帘的窗口,让办公室内的人员明显感受到外头的炙热,但是不论阳光多么炽烈,却依旧无法温暖在“杨原集团总部”工作的每一个人。每天他们都抱着战战兢兢的心情来上班,如果在下班前没被严厉的老板点到名,他们才会展露笑颜,并希望好运一直持续到往后的每一天。
既然工作压力这么大、每分每秒如此难捱,为什么他们还愿意留在“杨原”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在“杨原”工作的薪水高出同业三倍,又不需要熬夜加班而且每年的年终奖金和红利又多得吓人。能进入这家公司工作,就算只是个清洁工,也比其它公司的工程师更具优越感。
因此仅管工作压力很大,想挤进“杨原”工作的人还是多得数不完。
“董事长,这是全省家居馆连续三天的营收状况。”秘书李敏将传真送了上去。
樊烨漓只扫了一眼,前后不到十秒钟便问:“士林分店不是才刚开幕吗?为什么头一天的业绩做成这样?”
二十万不到?!
他记得为了士林分店的开幕,还特地砸下重金做宣传,开幕首日的效果不可能这么差呀!
如果宣传没有效果,那他以后干脆不要再浪费钱来为开幕做广告!就连下个月即将开幕的南投店,也不用再搞什么噱头了。
短短几秒,脑中便已闪过数道想法。
李敏深知他的习惯,因此已经事先问过该店店长,她不疾不徐地说:“根据店长回报,这是因为当天发生泼漆意外,才会造成客人只在店内停留片刻就离开。”
经她这么一提,樊烨漓才想起那天的情景,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个丑不拉几的油漆女工。
戴着一副黑色粗框眼镜,听到令她难以置信的字句便会瞪大眼睛、且以最快的速度说明她的“不能接受”!
最最令他感到怪异的是,她竟然不像其它人一样怕他?!
按理说,不论是初见面或是熟悉他性格的朋友,都不敢“平视”他,但她敢!她所拥有的勇气确实异于常人
怪了,她长得并不起眼,为什么他会特别想到她?而且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她的轮廓便清晰地窜进他的脑海,丝毫不差!
樊烨漓蹙起眉,快速挥去脑中少见的失序想法。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既然是有特殊原因,他便不会责难店长并施以惩罚,赏罚分明才是他的工作原则。
“是。金先生想请你为他站台,不知道董事长的意思”为董事长工作三年了,她知道金先生与他的深厚交情。
据说“杨原”在创立之初,金先生便是股东之一,后来是董事长买足股权才退出公司营运的;尽管金先生已经退出经营,但他们的交情不变。
果然,向来只要有应酬便让属下去参加的樊烨漓,在听到金先生这三个宇时,明显的停顿了下。
“我会打电话给他。”他沉吟了下,决定道。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李敏恭敬的说完,便拿着签署好的文件出去了。
待秘书走后,樊烨漓立即开始处理其它文件,等到告一段落之后,他才拿起电话拨给好友金纬青。
“我找金纬青。”
“请问您是?”
“樊烨漓。”他没有费事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对方该怎么写,仿佛这三个字是众人皆知一般。
他会如此自傲,主要是因为他有本事,又有一连串神赐的好运道,教他想不出名都难,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性格。
“不好意思,我马上替您转接。”接听的人一听,不意外的立刻转变态度,足见“樊烨漓”这三个字实在是威力无穷。
不消片刻,金纬青的声音便透过话筒传来——“你可真是难找啊!”“你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真是的。”只有金纬青才会用这么轻松的方式对他说话。
“没事的话我要挂了,下午还有会议要开。”樊烨漓淡漠地说道,他很清楚这个好朋友要是不对他采取威吓的方式,他是不会长话短说的。
“慢慢慢好啦,我说!”金纬青一听到他要挂电话,急忙咳道。“我父亲要我出来选立委,所以我想请你这个杰出企业家替我站台。”
金氏一家从以前到现在,一定会有那么一房是当官的,也算是个政治世家,这事樊烨漓是知道的,不过他从没想过金纬青会想走这条路。
“站台?!你在开玩笑,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
“只要挑出几天办几场演讲而已,有你这个赚钱金童公开挺我,选民可是会对我有关经济改革的政见更有信心,对选举的助力不可小觎,而且你还可以顺便打打‘扬原’的知名度哩!”
“‘杨原’还需要打知名度吗?”他反问,自信骄傲的态度犹如一位不败的战神。
“呃,说得也是。但是如果有你出面站台,我相信其它企业一定也会靠过来,那就更有利了你真的不帮我?”
樊烨漓谨慎地问:“只有演讲?”他得花时间找资料,题材就选定国家未来的经济发展和趋势吧!
他不改工作态度的立即将此事做初步的规划,不消一瞬,他已有简略的腹案。
“当然!宣传和拜票我得亲自来才行。”
这事对经常受邀到国外演讲的他来说,算是得心应手,况且是帮好朋友的忙,没什么好考虑的。“好吧!那等你服务处成立后再告诉我确切的日期。”
“ok,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改天请你吃饭。”金纬青大方地说。
“择期不如撞日,就现在如何?”他—点儿也不浪费时间的兀自决定道。
“啊”金纬青的声调明显带着惊讶。
他只是随口、礼貌性的说说而已,怎么烨漓竟然当真了?!
啊!他怎会忘了,对烨漓可不能像对别人一样敷衍的呀!
看来,这顿大餐的钱是省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