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眉清目秀的美婢双手端捧着个紫檀雕花托盘,莲步走至裁判席边,那托盘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等物。她本来是想让闲云居士画下这第一笔,岂料那刑无忧瞧得她来,便起身快步迎上,嚷嚷着:“我来、我来!”
美婢怔了怔,满脸柔弱娇怯之色。蚊声地劝阻了两句。刑无忧哪儿听得进,橹起衣袖,探手到托盘抓起笔架上的狼毫,手腕一扭。笔尖便抵往湖砚,左手摆了摆:“无需多言。我老刑就要画这第一笔!”
话音未落,他已经蘸好墨水,狼毫疾挥向雪洁的宣纸上,勾出数个宛若龙飞凤舞般的字:“月光,绮绮姑娘!刑无忧。”书罢放下狼毫笔,他畅快一笑。心满意足地回桌饮涌。
美婢这才步至桌边,陆续让其他四位裁判在宣纸中写上结果,最后由闲云居士公布。
闲云居士往宣纸深深地看了眼,心中有数地点了点头。起身上台而去,白袍的宽袖颇是儒雅地随风而动。
台下观众都静了下来,便连在磕瓜子的孩童,也将目光聚到闲云居士身上,虽然众人皆隐隐有了答案,心中却依然有着一股因期待而生的兴奋。
四位才子佳人从舞台两侧走至台中,分别站于闲云居士左右。李天纵淡淡而笑,轻飘慢舞的青色发带衬得他更加淡雅。他身边的绮绮亦作浅笑。纤手握着垂于身前:另一边的陆滇脸色如水,颇有些凝重,柳清则微露皓齿地巧笑着,只是细看之下,却能看到那双明眸里有些恍神。
闲云居士左手捋抚着白须。右手负于身后。呵呵一笑,道:“第一回合“乐斗”的得胜者是。绮绮姑娘!”
随着一声“绮绮姑娘”响起,台下观众顿时沸腾起来,欢呼雀跃。
掌声雷动,叫好之声有如浪潮般铺天盖地扑来,一些年幼孩童。竟然被骇得呆若木鸡,而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可惜啊可惜,如此仙乐,怕是不能再听第二回了!憾事、憾事。”说话的是个瘦弱书生,他一边轻叹。一边摇着手中纸扇。
旁边一个油头粉面的鲜衣少年哼了声,鄙视地白了瘦弱书生一眼。
道:“赵兄,似你这般。自然没得再闻仙乐了:而我嘛!”
赵兄双眼一亮“嗒”的收起纸扇,兴奋道:“周兄,可是有甚好主意?”
“当然,瞧我的!”周兄神气地咳了咳,蓦然间瞪得双眼如铜铃般,扯开嗓子大喊:“绮绮姑娘。再奏一遍!”他喊得脸红耳赤,见赵兄愕然地呆住。他不禁怒冲冲地拍了赵兄一记:“真是混帐,快喊啊!”赵兄被柏得浑身一颤。回过神来,慌忙大喊:“绮绮姑娘。再奏咳、咳、咳!”他满脸胀红,气力不及之下,只得咳嗽收场。
周围地人听见他们俩的叫喊,那些好事者或乐痴者,都自觉地跟着大喊,波及全场。
被此盛况一扰。闲云居士也无法将下面的话说出,只好含笑看着绮绮,道:“绮绮姑娘,你看?”
绮绮眨了眨清澈的杏眼,并没有作答,而是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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