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目光,寒陵看到了一双让他一声都难以忘怀的眼睛。这双眼睛一点也不明亮,也不漆黑深邃,反而是白茫茫的深寒,似乎一切光线都无法照射进去,被他瞪着寒陵,有一种心悸欲裂的感觉。
自己的心脏仿佛是被人捏着了一般,在他几乎无法承受心脏的跳动的时候,这层白色呼地敛去,出现的是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此时他才注意到此人的全身,全身金鳞战甲,手中一把宝剑,年纪看起来约莫也就是三十左右。
但是给寒陵最深刻的便是从他身上所流露出的怪异气质,既冷又暖的怪异感觉,冷到了极点也暖到了极点。如此极端的两种感觉,却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城头上再次紧急地响起了一阵紧急地鸣金声。
祁红目光一收,嘴角挂起了招牌的冷笑,胯下坐骑突然加速,脱离大队飞速向前驰来。祁红身上没有一丝气势外泄,却给人一种无边的沉重感。在喧嚣的战场上,祁红马蹄的每一次起落,都清晰地敲击在后撤的振威军及镇西军的心头。如和谐音律上的一个乱符,让他们血液上冲,难受异常,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后退的速度顿时慢了下去。
站在成头的袁光庭不由自主地一震,虽然没有下面士兵的感受,却大概猜出来敌大将,在用一种特殊功法扰乱自己将士的心跳。当下拿起身旁鼓手的鼓槌,咚咚的鼓声在整个战场飘扬,敲起一段独特的音律。
“呔!不要见了我天擎,你们就像窝囊废一样就跑,大唐将领可有人敢出来与我天擎一战?”跟在祁红后面的铁塔天擎迟钝的大脑,根本不知道自己敬服的将军正在与人比拼功力,只是看到自己一来敌人就跑非常的不爽,朝着城墙大叫道,一声暴喝立刻震乱了两军主将的暗自比拼。
平虏主力来的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看着陇右主力收缩到城中,祁红并没有下达毫无意义的攻城。其他大军或许需要这样激励士气,但是平虏军传承了自己的冷静,根本不需要用无谓的攻城来点燃他们的激情,平虏军只收获胜利。
“退后十里安营扎寨,准备长期作战。”祁红站在青州城墙百十仗外沉声向身手的天擎吩咐道。
微微一笑,祁红微寒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肯定,充满自信地清声道:“若在高大艰险的鄯州城内,袁光庭你凭借手中的振威、镇西两支精锐,或许能够拖住我几日,但是在青州,不出五日我必定让你成为我的囊中俘虏。”声音不大,足以穿破大军制造的噪音震慑全场。
“大言不惭!那我就等着冷面将军在五日内,能够攻破我放手的青州城。祁红将军远来是客,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手下吧。”随着袁光庭的话,城墙上面传来柞柞的响声,五台车弩被人拉上了城墙,臂粗的箭矢指向了祁红,嗡的一声,五支利箭如导弹般分五道不同的轨迹射向祁红的前后左右中。
陇右的主力,竟然逃过了柔然密探的探察,从鄯州移师到青州,还是十分出呼祁红的意料。只是他从陇右大军的动向知道,陇右军被消灭只是迟早的事情。一支自我限制了主动攻击,只想着防守的军队,就是再精锐也与捆着四蹄的老虎一样,没有什么好怕的。
陇右节度使如不是想着死守陇右,绝对不会如此甘冒打击击方士气的情况下,没有与柔然主力一战就快速收兵。更不会将整个城墙都插满旌旗,若彻底隐藏自己的行踪赚平虏军进城,将给平虏带来致命的打击。
想到袁光庭的意图,祁红嘴角突然又冒出一个会心的笑意。祁红当然不会相信屈威能够说服袁光庭,放弃鄯州这个陇右战略、经济、人口重镇,移兵相对重要性根本无法比的青州。
在青州只有阻平虏军与冥水河畔,观陇右主力的情况显然也是仓促行动。在西域能够轻易调动袁光庭的人,名字只有一个,呵呵大唐的盖世名将恐怕又要与回鹘人一起合作了。
当年你们能够合作从安禄山叛军手中收复两京,但是想从张巡大总管手中收复河西还真是期待啊!祁红望着城墙在心中坏坏地想到。同时懒洋洋地伸出食指,点在射来的箭矢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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