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爱夏谆谆教诲,并且说了许多以后我与母亲的相处之道,而最后,她说︰“如果不谈乱伦,你们母子真的是一对很好的佳偶,我就是因为这么认为,所以才会帮你。”而对于爱夏的帮助,我只有感谢再感谢。
第二天,我和妈妈重新回到学校,两个人神采飞扬、喜上眉梢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傣族人基本上都是善良的,所以在一阵背后骚动后,坝子里的男女老少,都以祝福的态度对我们。
妈妈对爱夏很有好感,将她当作媒人一样地感谢着,我们相偕在曼飞龙佛塔、景真八角亭、曼阁佛寺一带,做了几天旅游,本来还想继续的,但爱夏在美国有事待办,所以便匆匆赶回。
上机前,爱夏留了张纸条,上头写着英文字。“好运!俄狄浦斯男童!”妈妈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微笑不答,俄狄浦斯,伊底帕斯,那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个戏剧人物,泛指的意思是“弑父娶母者”爱夏是用这名词与我调笑,并且真心地祝我好运道。
接受她的建议,我自己也调适着心态。在我而言,妈妈是我的母亲,对着她,除了爱慕,我更有着敬重,和她一起相处的时光,除了恋人的两情相悦,更有着被母亲关爱的温馨,产生两倍的情感。
妈妈则是以一个年长姐姐的身份自居,虽然嘴上一直说自己是老女人,但是,再几个月才满三十的她,仍有着少女的青春气息。特别是在接受这份感情之后,她更像是重获新生,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首先是衣着上的改变,她开始穿一些素净但不死板的衣服,颜色也由死气沉沉的深蓝、深灰,逐步出现了乳白、鹅黄、嫩绿之类的色彩,当她百般推拒地穿上了我送的粉红洋装,外表焕然一新,简直像个十八岁的小女孩。
特别是短袖装的出现,虽然说在云南这种热地方,穿长袖简直不可思议,但妈妈以前可真的是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半点肌肤也不露的。俗话说,人要衣装。经过这样一番转换,虽然没有刻意打扮,可妈妈真的像是变了个人,在坝子里处处引起惊奇。
人人都说,黄老师变得漂亮多了,简直就像是当年母亲的翻版,对此啧啧称奇。我问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她起先不说,后来才告诉我,外婆以前是西双版纳有名的美女,跳起舞来的美姿,像是翩翩飞起的孔雀,在当时极富盛名。
而她从小就像丑小鸭一样,没有母亲的姿色,在这方面叫人失望,没想到现在人家会重提此事。
我笑着说,因为爱情是最好的化妆品。心下并且好奇,早知道傣族姑娘能歌善舞,原来外婆更是此道能手,怎么妈妈从来也没表演过。
妈妈说,自己的舞蹈天分远没有音乐天分好,所以学了几次就放弃,没传到外婆的当家本领。我又感到奇怪,外婆这样的人品,怎么会看上外公的,并且,我对外公也很好奇。
开口一问,妈妈明显地露出厌恶表情,要我以后别问这事,不过,还是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外公以前是个军官,因为犯错被长官调来云南,后来不知怎样地娶了外婆,夫妻的感情也不是很和睦。
退役以后没事,因为三教九流的路子广,很是结交了些江湖朋友,现在人在允景洪,给一个权贵当司机,父女俩很少碰面。
听得心里有数,我也就答应妈妈不提此人。感情公开了,就连我们之间的称呼都换了。以前,我都学坝子里的人,叫她黄老师,放肆些也不过直接叫名字,可是现在我嫌这叫法太生疏了。
“香颖,你小时候母亲怎么叫你的?”“嗯,小时候没取什么别名,我母亲也是颖儿、颖儿这样叫”妈妈想了想,突然了解我的意图,红着脸道︰“你不可以这样叫我,太没规矩了。”
我就是喜欢妈妈这副母大姐的样子,听她这么说,笑道︰“可是我将来也不能一直叫老婆作黄老师啊,这么吧!你叫我小慈,我就叫你颖姐,这样好吗?”
虽然她嫌小慈这名字听来像女生,但我解释这样叫和我本名“乔治”音近之后,妈妈也就红着脸颊,点头答应了。“叫一次试试看。”“小小慈。”“对了,就是这样,颖姐,阿颖姐姐。”
此后,我和妈妈同进同出,上午一起教导孩子们,下午她弹琴,我在旁聆听,傍晚,就像任何一对情侣一样,牵手在月下漫步、谈天。感受着她对我的关爱、呵护,我心中盈满暖意,好像被弥补了十六年份的母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