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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忆情柳眉微蹩“这么说你是不可能放他走了?”
“没错。”
他挑眉轻笑,炯亮的双眸闪出一抹押光“当然,如果你要留下来,我也很欢迎的。”
她考虑了会儿,才道:“好吧,那我留下。我累了,我的房间”
“咦,你不过是人家的助理,还忙着喊累,这样有道理吗?”路彻辰贴近她的脸“你既然身份只是助理,那就等于下人,是不是得让我们使唤?”
她被他这话给刺激得一愣,傻在那儿竟说不出话来。
“好了,今天就让你休息,我现在就带你去你的房间。”
说着,他便走进右方那扇门,韩忆情犹豫了一会儿,也只好跟上。当走出门外,这才发现那儿居然有个中庭,然后呈放射线状地分出多条岔路!
他接着便将她带往左侧的那条路径,她缓步跟着,看着这里分散着许多房间,不知是谁住这里的?
直到最后一间房他才停下脚步,对她笑说:“这里是下人房,我恶人岛所有的佣人、花匠全都住在这儿,这间房就借给你吧。”
韩忆情气得浑身发抖,但为了罗勃她还是得忍下,不希望自己先被赶走啊!
“谢谢。”
扔下这两个字,她便闪身进屋。却在门要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已挤身进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累了,先生。”她疲惫地看着他。
不是因为身体累,而是心好累尤其是见了他之后,好像体内所有细胞都被他压榨光了!
“我叫路彻辰,别喊我先生,这么生疏?”
“你明明是褐发蓝眼,干嘛要取个中文名字?”她不解地问。
“你明明是黑发黄肤,为何会住在关岛那种地方?又跟在罗勃身边呢?”他笑着以问为答。韩忆情知道他定是在找机会挖她底细。
“算了。”她摇摇头“请你出去。”
“咦,我发觉你这么人外冷内热,而且挺聪明的。”
他欺近她,伸手抚触着她的脸颊“既然不是个笨女人,就该知道此时此刻你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得罪男人。”
“我也不敢。”她抬起脸瞪着他。
“你还很勇敢。”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摸索到她颈后,将她压向他,两个人的唇只差分厘。
“你想做什么?”她身子微颤地问。
“你说呢?”路彻辰眯起眼,对着她肆笑。
“你若敢非礼我,小心我会告你。”韩忆情故意对他发出嚣张气焰,希望能吓跑他。
可她似乎失败了,他居然不肯放开她“告我可以,我们恶人岛还没被官司缠身过,你可以试试。”
“我只是随口说说” 眼看他的脸在她眼前愈放愈大,她真的开始害怕害怕他真会吻她。
“我也可以告诉你”他笑眯了眼,又说:“你当真勾起了我的兴趣,不过今晚我也累了。”说着,路彻辰便撤了身,眼底掠过一丝兴味。
“那请请你离开。”她提防性地望着他。
“嗯好吧,不过说实在,我很不想离开这里。”他看了看稍显简陋的下人房“虽然这里的环境是差了些,不过这床应该还满软的。”
“你!”她一阵脸红耳羞。
“我想如果在这张床上和女人翻云覆雨一番应该是种非常不错的感觉,你说呢?”他放柔低嘎的嗓音,诱惑着她。
韩忆情没想到这男人说起话来竟然这么下流,恨得指着大门,咬牙怒骂“走你快给我走我不会让你碰我的。”
“小姐,我有说要碰你吗?你可别对号人座啊。”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痕,挑衅地对着她瞧。
“滚”她已无力反击,只能抵着墙,强忍住眼中的泪。
多久了,她多久没在外人面前掉过泪?
“要哭就哭吧,何苦强忍着,那是会内伤的。”他摇摇头,从口袋掏出手帕递给她。
她不理他,可眼泪就这么好死不死地在他眼前掉了下来。路彻辰干脆替她擦了泪。“难怪人家说女人是眼泪做的。”
“别碰我!”她推开他。
“好好好,我不惹你了,好好哭一场,女人本就是该柔弱点儿才让人怜爱,懂吗?”
路彻辰照着她许久,就在转身欲离开时,她却突然跑过来,泪眼迷蒙地望着他问:“我们有只皮箱,你能不能还给我们?”
“皮箱!”
“是的,咖啡色的小牛皮箱,里面全是我我们的研究资料,很重要的。”那可是她多年心血,绝不能因此付之一炬。
“哦,原来那是研究资料。”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韩忆情以为他想吞占它,于是严肃地提醒他“上面的所有重点全是以记号显示,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代表什么,你留着它是没用的,还是还我吧。”
他露出一张诡魁笑脸“你以为我贪图它?”
“难道不是?”她蹙起眉。
路彻辰突地收起笑容,眸光回复冷淡“若我真贪图那些研究报告,我只需要夺得它就行,实在不必要救你们,你说对吗?”
“因为你看不懂它,还需要我们。”她拭了拭仍挂在眼角的泪,强硬地表示。
“哈话是没错,可天底下像你们这种奇才不少,三个臭皮匠定能胜过一个诸葛亮,你敢说我拿给他们看了,在他们在集思广义之后,会意会不出你们当中的暗号所代表的意义?”
他凝起唇,撇撇嘴又说:“千万别太夜郎自大,也别将所有人都比做大坏蛋,嗯?女助手。”
对住她邪佞一笑后,他这才举步离开了这间狭小的房间。
韩忆情深吸了口气,仿若仍可闻到他所留下的淡淡迷人的青草香气。
此刻她脑子闪过的全是他刚刚的那番话,不可否认的,他似乎将她的心态拿捏了七八分,也说中了她心底深刻的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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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彻辰回到“恶人窟”大厅中,便烦郁地搓了搓脸。
那丫头还真是难弄,不但套不出话,还把他视为大坏蛋一个,提防得要命,啤!
“岛主,你没把那女的怎么了吧?”昝晃见他出现,一对漂亮的眉随即一挑,讪讪地问。
“呵,不过是个女人,我若真想对她怎么样,她还逃不过我的手掌心。”路彻辰凝唇一笑。这天底下有两种人他最不屑,一个是爱女人爱到要死不活的男人,另一种就是女人。
另外,他更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所谓的真感情。
“不愧是从岛主嘴里说出来的话。”咎晃耸耸肩。
路彻辰一看见他那张“小白脸”就不禁皱眉“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出去晒晒太阳,把自己晒黑一点儿。”
“很抱歉,我就是晒不黑,岛主羡慕吗?”咎晃此刻手里正把玩着一只铁棍,说着说着,竟将它给折弯了起来,还自言自语道:“这样应该可以用了。”
“你这是”
“拿它当武器,谁要是被我用这玩意儿给耙了,包准他三天走不了路。”咎晃拿起那根硬实的铁棒,在他面前挥动了两下。
“你当别人的脑袋是石头做的?”
“反正谁惹了我,就不得好死。”别瞧咎晃有张漂亮脸蛋,比起粗暴与力量,窟里的兄弟都甘拜下风。
路彻辰摇摇头,遂问:“对了,那位博士你可送去研究室了?”
“皓寒早就将他送过去了。”咎晃突地扬眉问:“你说那个叫罗勃的有个外号是什么冷君子是不是?”
“没错。”
“你会不会弄错了?那男人从一开始便缩着身子像没魂似的,口里还哺哺念着别杀我别杀我本来我还不想杀他,可愈听就愈气,恨不得一刀刺进他的喉咙,省得他吵人。”
一想起刚刚那情况,咎晃满肚子的火便旺了起来!
“你是怀疑我偷错人了?”路彻辰眼神一暗。
“是有这个可能,难道你没有一点怀疑?”咎晃撇撇嘴道。
路彻辰闷着声“刚开始我是有这层疑虑,但是所有研究资料全在他们身上,再说李尔曼所绑的人也是他们,要是你,你会怎么想?”
“要不就是传言有误了。”咎晃只好这么解释。
“不管这些,只要我们安全地把他们送到威廉斯手上,就算交了差。”路彻辰的双手往后一枕,微撇唇道。
“但愿他这回别再赖帐就成。”咎晃凝唇笑说。
“威廉斯他人呢?”路彻辰突然想起。
“回纽约了。”
“什么?回纽约?!”
“是啊,他有急事先离开,要你把人亲自送到纽约去,他还说他们老板会支付你保护费。”
咎晃话中有话又道:“其实这样也不错,你可找机会去纽约玩玩,听说那里的女人都很热情,虽不及法国女郎,但总比我们这儿好多了,阳胜阴衰,需要时还得出去觅食,喝!还真累。”
“可我没答应他这一条,威廉斯那家伙怎么说回去就回去?”路彻辰最恨别人目中无他了。
“那天你不在,所以我们就替你答应了。”
恶人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你不在岛上,在岛上的人便可为你决定任何有关任务的事。
“你们还真够”路彻辰咬牙大吼。“岛主,这规定可是你自己订的。”咎晃扛起铁棍站起,秀丽的脸庞却有个健壮的骨架,看来阳中带阴、阴中带阳。
他揉揉眉心“算了,去就去,反正老是看见你们几个男人我也烦了,去看看美女也不错。”
“还有,威廉斯还说他明天得去一趟意大利,五天后才会回来,要你五天后再把人带去纽约。”咎晃交待了句,并趁路彻辰未发火之前赶紧离开了大厅。
“什么?喂你别走”
突然,路彻辰怀疑自己是不是接错了案子,那个威廉斯居然敢大胆戏弄他,还有这几个见鬼的伙伴似乎也存心看他笑话!
算了算了,等他到了纽约后,定要找威廉斯好好算一次帐。
想着,他便走回自己房里浴室,打开冷水,尽情冲刷掉这种被戏侮的可恶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