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胡兵都知道他与长公主的关系,虽然胡刀高举,但也没人敢真正砍下去。乐天的无礼让大汗王妃很是生气。
而肖仕贵看在眼中则一点也不意外,堂堂王爷密使,当然不会对蛮族女人卑躬屈膝,只是这密使的自觉性似乎差了一点。
忘记了王爷隐密行事的命令。驿馆客房内,一条白绫触目惊心地悬挂在屋梁上,乐天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一直禁锢着哈赤蜜儿的武功。
看着昏迷的晶莹少女,他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风铃儿少年心性,同情之余,忍不住好奇问道:“乐哥哥,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喜欢她呀?人家可是有情人的,你可别做坏人呀!”“胡说!”乐天难得正色斥责了小老婆一句,发自肺腑道:“我是见不惯这种不平事,没看见就算啦,见到了就不能不管。”
激昂之音染红了乐天古铜色的阳刚脸颊,豪迈之气让风铃儿小脸异彩弥漫,又一次为自己的男人深深倾倒,欢声道:“咯、咯乐哥哥竟然要当好人,真了不起!”
风漫雪噗嗤一声掩唇而笑,乐天被少女气得头晕目眩,男儿气概瞬间化为了灰烬。欢快的气氛冲淡了原本的悲哀,乐天一边等待哈赤蜜儿醒来,一边把采娘母亲对他的杀机说了出来,话语未了,王牌特工双目一定,冷酷的光华瞬间充斥虚空“如果不是因为采姐,我定要让她后悔做人,哼,我可不是木丹,采姐也不是哈赤蜜儿!”
大汗王宫内,没有了乐天,各方人马似乎也失去了兴趣,宴席很快散去,肖仕贵婉拒了王妃的送行,独自骑马走在了飞马城大道上。闲逛一会儿,肖仕贵却没有回铁木族为自己准备的贵宾房间,而是一拨马头,悄悄来到了乐天所居的驿馆。
“下官给密使大人请安!”肖仕贵见面就行大礼,不待乐天回应,他又抢先解释道:“大人放心,下官知道王爷有令,要大人秘密行事,下官没有对任何人透露您的身份。”
“嗯,那就好!”乐天伸展四肢,大剌剌地倒入了太师椅内,外表睡意朦胧,心中思绪却是千回百转,顺着肖仕贵的话语,学着无良贪官的模样,略带不满地问道:“肖大人不是镇守蜀城吗,好端端怎么来了这儿,是对本官不放心吗?”
刚刚坐下的肖仕贵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弯腰颤声道:“大人不要误会,下官是听说努尔熊斗胆,竟敢半路截杀大人,特地前来保护。还有,胡族的内战即将结束,下官想请教大人,不知三王爷的意思有没有改变?”
“嗯,原来是这样,是本官误解你了,肖大人是好朋友呀,哈哈”乐天借着笑声拖延了几秒。
然后故作沉思道:“本官出发之前,三王爷曾经说过,要根据塞外的实情行事,嗯,本官毕竟初来乍到,虽然看到、听到一些事情,但却不能作准,还是肖大人说说看,对眼前时局如何处置?”
冒牌密使说了大一堆,但其实什么也没说,标准的官腔令肖仕贵对他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小心地建议道:“铁木族当大可汗已有十几年,是该换一换了。
努尔熊此人野心虽大,但头脑简单,比较容易控制,只要咱们挫一挫他的气焰,是一个好傀儡。”肖仕贵偷偷地看一眼乐天的反应,见密使大人没有明显的反感,他这才暗自松了一口大气。
接着道:“铁木族已经损伤了一半兵马,不易再伤他们的元气,下官的意思是把耶律族与哈赤族也卷进这场战乱,让三族的兵力都减少一些。大人,下官愚见,还请大人参考。”
“嗯,不错!”乐天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椅背,一脸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自惊叹,想不到这金鱼眼还有几分本事,更想不到所谓“密使”的身份这么重要,如果自己真是什么密使,恐怕采娘的母亲就不会是现在这态度了。
可惜自己的底细已被采姐透露给了依娜王妃,咦!脑海一颤,一缕灵光油然而生,乐天用力压下了变重的呼吸,稍稍坐正,笑问道:“肖大人,你与哈赤烈关系怎么样?本座有些事不方便出面,为难呀!”“为大人效力,是下官的荣幸。”一听密使大人有事相求,肖仕贵不由大为振奋,金鱼眼浮现男人都明白的眼神,大拍马屁道:“大人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年少多情,自然会吸引美人目光,嘿、嘿大人是否为哈赤蜜儿一事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