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番,再把她们的两腿一抬,找着地方就日起来,一直日到小二哥吐了,软了。然后才从她们的身子上下来,滚到一旁再睡一个回笼觉。这世上有三香,哪三香?第一便是这回笼觉,第二是姨太太的屁股香,不香的话能勾的男人天天不日正房专日姨太太吗?这第三香就是刚生了孩子的小媳妇的奶子香哩。这样刚生完孩子的小媳妇,奶子正是涨的又软又大的时候,男人看见了就想扑上去吸允几口,还能喝到香甜的奶水儿哩。
艳朵在水泥道上慢慢走着,她怕惊扰了还在熟睡的人的好梦。兰园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雾气丰满了几幢房屋的轮廓。心情愉快的艳朵在融融晨曦中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艳朵来到周雅纹门口,只站了几分钟,门便开了。周雅纹出来了,她手中提了一个小竹篮,朝艳朵点点头:“小庄,你真准时,我们走吧!”
艳朵乖巧地接过周雅纹手中的竹篮,想伸手去扶她,却被拒绝了。周雅纹淡淡一笑:“我还没脆弱到要人扶着走的时候。”
借着淡黄的灯光,艳朵看了周雅纹几眼,见她的脸上红润,精神也很饱满,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艳朵觉得好生奇怪:如此一个好端端的人,也值得花高价请一个保姆来专门侍候吗?
正是早春时节,天尚未大亮,潮湿的空气扩散开来,还带着些许春寒的料峭。两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牛毛毡搭成的长棚前,周雅纹说:“先看兰草吧,我每天早晨都来这里,先闻兰草的香味,闻得五脏六腑有一种透明的感觉了,再慢慢地欣赏兰草的叶子,听兰花开放着时的响声!”
艳朵觉得十分不解:“兰花开放时会有声响吗?”她怀疑周阿姨会不会是因为迷恋兰草,而进入了一种梦幻境界。
周雅纹的脸上现出一种孩子似的率真,她轻声说:“应该有的,我能感觉到它的声响。兰花开放是一种生命成长的过程。”
艳朵听得似懂非懂,但她没再提出疑问,她不忍心破坏周雅纹那种美丽的幻觉。两人进了长棚,长棚里的灯光淡黄淡黄的,两边是三尺余高的木架,木架摆放的全是兰草,一盆紧接一盆,放眼望去,长棚似乎没有尽头。
走进长棚两丈远处,周雅纹像站着不动了,她微闭了眼双手交叉胸前,俨然是在闻兰草香气,吸天地之精华。艳朵默不作声地陪站一旁。心想,这女人怎么有点儿妖精。
足足有二十分钟,周雅纹才甩了甩双手,似乎刚从幻境走向人间,她睁开眼,轻声吟颂道:“蜀山蜀水楚疆同,开遍丛兰****风。力转鸿钧符造化,欣看万紫与千红。”
声音虽小,却有抑扬顿挫,且音色很美。艳朵不禁有些钦佩了:周阿姨年轻时一定才华横溢,却不知为何后来种了兰草,且落了一身病,她的生活一定是个让人猜不透的谜。
周雅纹走到一盆兰草面前,对艳朵说:“这首诗是乾隆年间一个进士写的,我太喜欢这首诗了,他把兰草写得至高无尚。让人闭着眼睛也能想到兰草的花姿优雅,感受到它的骨奇神秀,闻到它的香气纯正。
艳朵大为惊讶了:“周阿姨,你年轻时一定是文学迷,说不定还想当作家呢!”
周雅纹摇摇头:“恰恰相反,我读大学时学的是植物专业,我酷爱植物,一心想做个女达尔文!”
艳朵这才明白了,站在她面前的这位疾病缠身的女人。曾经是一位大学生,可能还是高才生!这位昔日的才女一定有着非同凡响的传奇经历。
周雅纹指着面前的兰草说:“你知道为何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兰草吗?兰草之贵,在于它的品质,所以称为兰品。孔子将兰品称为‘王者之香’,现在的爱兰者称为‘绿色股票’,种兰的人将它比作软黄金!古往今来,兰草不知迷恋了多少人!”她沉浸在如痴如醉的感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