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计较,不过你必须自动辞职。星
期一上班时,自动把书面辞呈递上来,辞呈将在一个
星期内生效。”
廖芊慧即使满心不甘,又能说什么?能够免于刑责已经算幸运了,实在不能再要求太多。
她红着眼眶离开后,剩下的几个人又陷入烦恼与忧愁之中。
如果炸弹怪客不是她,那会是谁?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答案。
经过短暂的讨论,沈风飓和任水盈等人决定回到化妆舞会的会场,暗中观察动向。
“看来很平静。”姚飞下了评语。
“但其中可能暗藏凶机。”葛智宇补充。
“看起来有问题的人,不一定有问题。”任水盈接着说。
“看起来没问题的人,不见得没问题。”沈风飓做了结论。
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可能是炸弹怪客。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任建湟一开口,立即招来四双白眼。
“大哥,算我拜托你,暂时别开口吧!”免得她忍不住把他丢进海里。
“啊你们看那个人!”任水盈又看儿那个“死神”他诡异的出现,从人群中一闪而逝。
“谁?”沈风飓马上回头去看。
“一个穿着骷髅衣,手里拿着长镰刀的‘死神’。”
“死神?听起来怪吓人的。”任建湟害怕地摩掌自
己的双臂。
“他有什么问题吗?”葛智宇仰高脖子四处张望。
“我一直觉得他怪怪的,说不出哪里怪,但就是觉得不太友善。”
“知道那是谁扮的吗?”姚飞问。
“不晓得,我还没有机会接近他。”
“那让我去瞧瞧,顺便问问他是谁。”葛智宇自告
奋勇。
“要小心一点。”任水盈细心叮嘱。
“我也一起去。”沈风飓说。
“我也去!”姚飞不甘落于人后。
“那我要去吗?”任建湟兴奋的问。
三个人一起看向他,一同摇头:“你就免了!”
“啊?”任建湟还在怔愣着,他们早巳离去。
任水盈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实在不放心沈风飓,于是马上拉高裙摆追去。
“水盈,你要去哪里?等等我”任建湟也尾随而去。
他们五人分为三组,在“死神”消失的地点附近搜寻。
“水盈,是这里吗?”沈风飓把附近找了一遍,连“死神”的影子都没看见。
“我确定他最后是出现在这里的。”任水盈想了想,拉住敖近一位修女打扮的女孩问:“请问你有看见一个打扮成死神的模样,手里拿着镰刀的人吗?”
“有啊!”女孩边扭动身体边说:“那个人怪怪的,挤在人群里却不跳舞,似乎在监视什么,后来我看到他从那边的楼梯到二楼去了。”
“谢谢你!”这下任水盈更加确定“死神”有问题,一问到他的行踪,他们一票人马上往二楼追去。
没想到追到二楼,已经不见“死神”踪影,却发现一项惊人的东西。
“喂!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像盒子一样,还有时钟滴滴答答的。”任建湟蹲在一个灰色的塑胶盒前,好奇的研究,还想伸手去触碰。
“别碰!”沈风飓马上扑过去推开他。
“哎哟”任建湟跌个狗吃屎,一脸莫名其妙。“沈总裁,你为什么推我?”
“因为他要救你的命!”任水盈又气又急的问:“大哥,难道你看不出那是炸弹吗?”
“什么?炸弹!”任建湟立即跳开好几步,吓得脸色发青。“这里怎么会有炸弹?”
“八成是‘死神’放的。”姚飞低头看看炸弹上的
设定时间。“只剩半个钟头就要爆炸了。”
“我去通知警方的防爆小组来!”葛智宇迅速冲去
找人。
“现在该怎么办?”任建澧惶恐极了,他可不想被
炸成肉酱。
任水盈说:“我想‘死神’放了炸弹,可能会马
上逃走,我们先下去拦住他。”
“那我们快点下去吧!”
一行人冲到楼下,正好看到“死神”准备从出口离开。
“站住!”姚飞一声大喝,立即引来现场一阵騒动。
“怎么回事?”有人好奇的问。
他们无暇解释,只想尽快逮住“死神。”
“死神”见自己行迹败漏,立即推开挡在前方的人,仓皇逃向大门。
“我叫你站住!”他们奋力在后头追着,却因为宾客太多,延缓了他们前进的速度。
眼看着“死神”就要从逃走,葛智宇忽然出现在他前方,正好速个正着。
“好啊,被我抓到了吧根究底”
梆智宇刚和警方联络完,正想进来找他们,没想到碰巧逮到这个害人不浅的家伙。
“太好了!”姚飞率先冲过来,磨拳霍霍说:“让我看看这家伙是谁。”
“我来掀他的头套。”
梆智宇抓住他头上的骷髅面罩,用力扯下来
“啊?怎么是你?!”
看到“死神”的真面目,他们全愣住了,简直不
耙置信。怎么会是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风飓沉痛的问。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在背后放黑函威胁他的
人,竟会是他向来信任的学弟赵煜浩。
“因为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你的心被
卑贱的女人污染了。”赵煜浩斯文俊秀的面容含泪,
竟有几分凄楚动人。
“你不该和任水盈在一起,她只会害你变成一个
庸俗的平凡人!你应该像从前一样,目空一切、睥睨
群伦,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软弱,我讨厌这样的
你!”他呜咽啜垃,纤瘦的肩膀剧烈抖动。
“你在说什么?”任水盈大嚷:“你忘了,你还追
饼我耶!”
“哼!要不是为了拆散你和学长,我根本不想浪
费时间和你周旋,只要一靠近你,我就觉得恶心!都
是你的错,要是那时候你肯离开他,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啊!难道那个时候暗巷里的混混,也是你的安排?”
“没错!本以为找人玷污你,你就会乖乖离开他,没想到学长会从那里经过,碰巧救了你。”
“那班机上被炸弹,也是你打电话谎报的?”
“对,都是我!我恨学长不接受我的感情,所以才会想报复。”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无法爱男人,你为何就是不懂?”沈风飓低叹。
“你早就知道他喜欢你?”任水盈十分惊讶。“那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被一个男人喜欢有什么好宣扬的?”沈风飓别扭的低吼。“喔”姚飞恍然大悟。“因为他被拒绝,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开始写黑函威胁,甚至放炸弹想炸死风飓。”
任水盈愈听愈气,她并不歧视同性恋者,但赵煜浩根本不配谈爱。
“因为得不到,就干脆放炸弹炸死自己喜欢的人,你怎么狠得下心?”
“像你这等庸俗的女人,根本不会明白我的苦心!”赵煜浩带着温柔的笑容说道:“与其眼睁睁看他变得庸俗不堪,不如早点让他死去。死了,他就永远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任谁也改变不了。”
“你”大伙儿全哑口无言,他们都在想:他会不会已经疯了?
“把他带走吧!”沈风飓转过身,不想再他一眼。
“不!我不能失去你”赵煜浩忽然挣脱葛智宇的钳制,高举长镰刀,往
背对他的沈风飓头上劈去。“学长,让我们同归于尽
吧!”
“风飓”
危机来得太突然,任水盈根本来不及警告沈风飓,眼看长镰刀就要劈在他的头上,她立即不顾一切
的撩起碍事的裙樱,施展一记利落的回旋蹋,将赵煜
浩一脚蹋飞出去,
大家看见这一幕,全吓得.目瞪口呆,任建湟甚至禁不住刺激,昏了过去。
他温柔可爱的妹妹呀
沈风飓听到声响,迅速转身,只看见任水盈像头捍卫地盘的小母狮子,奋力扑到倒地不起的赵煜浩身上,拼命捶打他。
“你这该死的混蛋!风飓是我最心爱的人,你居然敢伤害他?我打死你!不我不但打,还要狠狠的踹,我要踹得你爬不起来,再也不能伤害风飓”
任水盈拼命槌、拼命打,直到姚飞上前拉开她。
“好了,再打他就要挂了。”
任水盈悻悻地松开手,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见沈风飓站在前方,立即朝他绽开最甜美的笑容。
“风飓,你不要紧吧?”
沈风飓不发一语,只损着唇,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冷凝、探索的目光,叫她头皮发麻。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她摸摸头发,又拉拉衣服,惶恐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水盈。”他突然开口低唤。
“啊?”
“我想怕不能再让你当我的女朋友了。”他定定的凝视她,用一种非常正经、严肃的口吻告诉她。
任水盈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像融入水里的冰
块,慢慢的缩小,直到完全消失。
透过大门的深色玻璃,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如今凌乱不堪,还有一撮
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鼻梁上。美丽的礼服因为刚才的
扭打而变得皱巴巴,辗满金色蕾丝的裙摆撩起一大
块,露出纤细的脚躁,几片破裂的蕾丝垂落在地上,
让她像个落魄的疯子。
总之,她的一切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狼狈不堪。
音乐声早就停止,四周挤满围观的人群,莫不窃
窃私语、对她品头论足,难怪他会觉得丢脸!
他是飞扬航运的总裁,怎么能接受一个在大庭广
众之下撩起裙摆打人的女人呢?
“所所以呢?”她想挤出无所谓的笑容,却怎
么也挤不出来。
她就要失去他了呀!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吗?”他微笑着问。
她的模样是很狼狈,但沈风飓却觉得,她从没有这么美过!
她的激动、她的愤慨,全是因为他、为了保护他。
“啊?”她诧异的瞪大眼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水盈,沈总裁在向你求婚,快答应呀!”任建湟听到他向妹妹求婚,马上清醒过来。
“我”
“你不愿意?”焦灼之色爬上沈风飓的脸,他拧着眉,脸色灰白的威胁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
“你就怎样?”一堆人围在旁边看好戏。
“吵死了,全都给我滚开!”沈风飓将闲杂人等一脚踢开,然后将她倏然抱起,大步走向电梯。
“姚飞,帮我向俱乐部订一间总统套房,我要好好的‘说服’她!”他大声吩咐。
“没问题!”
霎时间,尖叫声、欢呼声、口哨声四起,沈风飓像个英雄似的,抱着轻盈如羽毛的任水盈,越过欢声雷动的众人,走向通往总统套房的电梯。
“放开我啦!”
他们仿佛又回到初识的那一晚,不过这回她在他怀中死命挣扎,不是为了抗拒,而是因为害羞。
这么多人看着,他居然就这样抱着她走向房间,又不是进洞房。
“没关系!你们就先进洞房,婚礼以后再补就好了。”
任建湟不愧她大哥,一句话就把她的羞赧抛到九霄云外。
她窝在他的颈项间,感受他的呼吸与脉动。
这是她所爱的男人!他向她求婚了
她低头微笑,笑得好甜蜜、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