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湄机械化地切割盘中的食物,送入口中,脑中思绪混杂纷乱。
自从昨晚被严御恒吻了之后,她一直处在这种游魂的状态。
她一想到昨晚那两个吻,便感到羞赧不已,她愈想愈羞,愈羞就愈用力的切切切、割割割,直到一同用餐的鄢晶遥喊住她。“方湄?”
“嗯?小姐,什么事?”她游魂似的抬起头,远扬的神志显然还没飘回来。
“不要再切了,你已经把牛排切成牛肉丝了,你知道吗?”
经她这么一说,方湄才赶紧低头去看。
“嗅!”她忍不住懊恼的低呼。好好的一盘牛排,全被她毁了!
“怎么了?方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从没见过你这样。”鄢晶遥关心地问。
“我没有呀!”方湄红着脸摇头。
她一方面是因为怕羞,不好意思把严御恒吻她的事说出来,一方面是不希望小姐知道她和严御恒私下来往的事,怕小姐会误会,以为她要背叛鄢家。
“那就好。”
鄢晶遥当然知道,她隐瞒了某些事没告诉她,不过她不会勉强方湄一定要说出来,每个人都有隐藏秘密的自由,方湄自然也不例外。
两人又继续沉默地进食,方湄握着小汤匙,翻搅着香浓的焦糖布丁,一会儿之后,还是忍不住迟疑地开口。“嗯小姐?”
“什么事?”鄢晶遥放—下咖啡杯,抬头望着她。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呀?”方湄小心冀翼地问。
以往对爱情毫无所觉的她,最近不知怎么地,经常思考起这个问题。
“爱—个人?”鄢晶遥惊喜地睁大了眼。“方湄,你恋爱了?”
“我!没没有啦!”方湄急忙澄清。“我只是只是突然有点好奇,绝对不是爱上谁了,请小姐不要误会!”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要紧张嘛!”耶晶遥笑着道。“至于爱情呀爱”个人的感觉,是很难用言语说明的。当你没由来的想着一个人,所有的思绪和喜怒裒乐都绕着他打转,而且你会非常想见他,想见他想得快发狂了,那就是爱情。”
“是这样吗?”小姐说的症状,她好像都有耶!
她虽没有分分秒秒想见到严御恒,但却经常想到他,每到一个宴会场合,就不自觉寻找他的身影,难道她爱上他了!
不!她慌乱地摇头,她不能爱上他呀!
她发过誓,要服侍小姐一辈子,再说他的身分地位,也不是她能匹配的。既然不可能仃结果,又何必痴心妄想呢?
她垂下头,眼中满是慌乱,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动心。
鄢晶遥见她委靡不振的模样,试探地问;“方湄,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
方湄以为她看穿自己心中的秘密,马上猛力摇头否认。
“没有啊!我我每天都陪着小姐,怎么可能有呢?”
“说得也是。是我耽误了你!”鄢晶遥微叹一口气道;“你到鄢家来也快十年了,这些年来你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我,从来没有自己的时间,就算你真的是鄢家的女仆,也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更何况你不是!
其实我和爸爸从未限制你的行动,你想去哪就尽管去,不必时时刻刻陪着我。人都有渴望独处的时候,这都是正常的,所以你可以偶尔出去逛逛,或是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我不需要那些!”方湄固执地摇头。“我不需要休假,我最想做的事,就是陪着小姐。”
方湄外表看起来温柔纤弱,但实际上,她是个顽固、坚强的小女人,是标准外柔内刚的女孩。
“唉!”鄢晶遥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方湄的心意,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谁来替她开导方湄?
她不需要方湄赔上一生来侍奉她,比起忠心的女仆,她更希望拥有一个可以谈心的好姐妹呀!
和鄢晶遥对谈之后,方湄暗自决定,要开始回避严御恒。
只要不见他,应该就不会愈陷愈深了吧?
这晚,她又陪着鄢晶遥参加宴会,那是一场喜气洋洋的婚宴,新郎、新娘的长辈都是商场知名的企业家,因此这场喜宴可说是冠盖云集、政商名流齐聚一堂。
商场上知名的人物几乎全到齐了,严御恒的父亲当然也收到请帖,而为了让儿子认识更多商场名人,所以他照例让儿子代他出席。
“嗨!方湄”
严御恒一到会场,远远看见方湄,高兴地露出笑颜,才刚举起手打招呼,就见方湄像被猫追赶的老鼠,一溜烟地消失在他面前。
他的手还举在半空中,错愕地瞪着方湄消失的方向,不敢置信发生了什么事。
她竟像看见鬼一样,一下子就跑得不见人影!
他得了什么传染怪病,而自己不知情吗?否则她为何要躲他躲得像看见麻疯病患?
他又惊讶又气愤,难以接受自己被“遗弃”的事实,立即拔腿追过去,打算好好问个清楚!
“方湄!”
听到身后传来的怒吼声,方湄更加惊慌地四处逃窜。
怎么办?她不能见他呀!在他吻了她之后,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难不成要说:嗨!很高兴见到你,上回那个吻还不错?
她没命地往前跑,看到后门的出口就在前方,她不禁面露喜色,加快脚步想从那扇门溜出去,谁知道还差最后一步,她就被人逮住了。
“你在躲我?”他转过她的身子,瞪着她心虚的脸。
“我没有啊!”依他目前脸色铁青的程度,她最好全盘否认自己曾有想逃跑的“罪行。”
“没有?那么我一路追着你跑到这里,难道是我在梦游?”
“那是我呃内急。”她急中生智,胡乱瞎掰。
“内急?我记得里头就有洗手间,何必特地跑到外头?”
他可不是没脑子的笨蛋。
“里头太多人了,我我想呼吸新鲜空气。”因为不习惯说谎的关系,她的脸都涨红了。
“是吗?”严御恒放开她,她还没机会逃跑,就被他一路带到门外少有人走动的楼梯间。
“这里没有人,空气够新鲜了吧?”他嘲讽地问。
“呃是啊”才怪!她觉得更闷、更想逃了。
“说吧!为什么躲着我?”
“呃”方湄被困在墙壁与他宽阔的胸膛之间,根本没办法开溜。
“快说!否则我就要吻你了。”
“啊不要!”听到严御恒又要吻她,方湄紧张地用手捂住嘴。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不再跟他“哥哥缠”要是再被他一吻,一定会前功尽弃的啦!
她的反应,让严御恒又好气又好笑。“我的吻有那么恐怖?还是我的嘴有可怕的恶臭?”
“唔”方湄捂着嘴用力摇头。
正好相反!他的嘴并不恶心,他的吻也很有魅力正是因为太有魅力了,所以她怕被他一吻,就会忘了自己是谁。
身为鄢家终生的奴仆,这种感觉是罪恶的!
见她摇头否认,严御恒这才稍微消了点气,不过想到她一见他就跑,他还是非常不能谅解。“你别给我支支吾吾,快老实招来!”
“嗯好啦!”方湄心想;反正迟早要摊牌,干脆趁这次机会,把话说清楚好了。
“就是上回你吻我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吻我,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们最好只当普通朋友,所以以后你不能再随便吻我”
“我不同意!”方湄话还没说完,严御恒就冷冷地一口回绝。
“咦?”方湄错愕地望着他。
“你擅自决定与我维持朋友的关系,你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他冷声质问。
“呃没有。”
“那表示你根本没尊重我!既然如此,你的片面决定不成立,以后我们不只是朋友关系,我想吻你的时候,还是可以吻你,懂吗?”
方湄被他的怪论搞得晕头转向,先是傻傻的点头,接着又随即慌张地摇头。
“不不对啦!如果我们不是朋友关系,那是什么关系?我们也不是交往中的情人呀!”
“你想交往?那也行!”他一副“that'sok”的表情,帅气地耸耸肩。“如果你想交往的话,那我们就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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