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先等等。”云掠空一把拉住他,并且回头对风指柔交代“指柔,先帮他把身上的伤治一治。”这只又变得像只大猫的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身上受了多少的刀伤?
虽然说都是些小伤,但他就不能先把那个女人搁下,先来看看自己的伤势吗?
“他”风指柔看了那个心思早就飞到似印身旁的段凌波一眼,朝云掠空微微一笑“我看不必了,他好得很。”
“算了。我们先出去。”云掠空没好气地翻着白眼,将辛苦了一晚的爱妻搂至怀里,带着她一同走向厢房外。
在其它的人都己离去后,段凌波艰辛地踩着脚步;惶惶若失地靠近那个原本还面无血色,无论怎么呼唤她都不理的似印,此刻她小脸上又有了光彩,伸出小手将仍不能安心的他拉至床畔坐下。
“看你,一身的伤。”似印带笑地瞅着他的面容,训斥地轻敲着他的额“你这只不乖的大猫又上哪儿去野了?”
“似印”失而复得的段凌波,小心翼翼地轻唤,碰触她的指尖忍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似印必怀地看进他的眼底,轻握住他抖颤的双手,用自己的体温让他冰凉的手心温热起来。
段凌波伏身在她的身上,紧紧捉住她的腰肢不放“我害怕。”要不是因为她的体温暖和了他,他还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是在作梦还是己心碎至最深处,所看见的幻象。
“怕什么?”似印柔柔软软地在他的耳边轻问,边拍抚着他极需要她抚慰的背脊。
他丝毫藏不住眼中的悸怕“怕你一声不响就丢下我走了。”
世界之大,若是无她,这世间就像是早调的杏花,转瞬间就会失去了颜色。而他若是无她,他这颗空旷却又因她而填满的心,又要遗落在人间,四处飘零。因此他害怕,他过于害怕失心的痛楚,害怕那令人痛不欲生的哀凄会重演一回。
“我怎么舍得走呢?”似印不舍地抚着他的脸庞,微笑地提醒他“我还要和你一起变成老公公和老婆婆。”
回忆像潮水般猛然倒灌进段凌波的脑海,他想起在她允诺他的这个希望后,她也对他许下了一个希望。
他还记得,她在他怀中闭上眼时,一直想问他的一句话。
“记得吗?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段凌波埋首在她的发际“在我回答之前,你哪儿都不许去。”
似印的心不禁紧缩起来,有些害怕去面对,但又好想知道。
“你的回答是什么?”她幽幽的问,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段凌波掬起她的手心,款款地告诉她“我愿舍弃生命、舍弃一切,只求能爱你一生。”
似印的眼眶中淌出热泪,第一次,她感觉这泪是如此的温柔,冲刷掉了她心头所有遮蔽她的黑暗,为她带来了明亮的光芒,而那光源,就是段凌波。
她感谢地棒着他的脸庞,泪湿了他的衣衫“谢谢你”
“不要再为我挨刀,不要再把我的心割。”感觉自己像是已经死过一次的段凌波,拉着她的手贴近他的胸膛,殷切地向她请求。
“不会了”她频频对他摇首,泪眼模糊地向他保证,”我不会再让你伤心。”
“留在我身边好吗?”他在她的身边躺下,拉她入怀,与她心贴心地揽抱在一起,并且在她的耳边请求。
“好。”她含笑地应允“我哪儿都不会去了。”
得到了她落实的答案后,段凌彼感觉从未有过的舒适感缓缓地充斥着他的全身,他缓缓地将那颗属于他的心拥至怀里,让似印再一次地回到他的身边,让他再次地因她而完整。
似印轻轻拍抚着因为疲累而渐渐睡去的他,在他温暖微熏的体温下,她意识也逐渐变得朦胧,随着他逐渐往睡海里沉去。但在她睡去之前,她彷佛又听见了那已降临在她身上的希望歌谣,又在她的耳边依稀响起。
春日游,有花吹满头。
谁家陌上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