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
“就连她的死活也不管了?”
赫!撇得倒干净嘛!七夕眼瞳里有着轻篾。
从现在起,她对和天鸣,可要大打折扣了,要娶她哼!下辈子吧。
亮瞳里兜转的种种情绪,毫无遗漏的映入他眼内,尽管如此,想抓住她的迫切,依然不变。
“我知道,我的七夕是不会抛弃她老人家不管的。”他微笑,声线里漾满了柔意。
抬眸瞪向他。“她出家了,你可知道?”
他点点头。“我知道。”
早在五年前,他就上西遥山拜见过老人家,这事儿,仅有他与嬷嬷两人才知晓。
“哈!你知道?”她嗤笑。“你连花家发生什么大事都不晓得,又岂会知道嬷嬷削发为尼了。”
想那嬷嬷好可怜!若非这混蛋抛弃了年老的她,嬷嬷岂会伤心欲绝出家去?
他眸染黯然“七夕,你怨怪我吗?”
“没错!”顺便奉上嗤之以鼻的瞪眼。
“对于花家的事情,我很抱歉。”
唇角的笑痕消逝,眸底的真诚几乎打动她的心。
柳七夕不禁用力摇头,甩掉那不该有的心软。
这人最擅长的,就是用这软言软语来哄人,柳七夕,你可别让他的表情给骗了。
“哼!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无法相信你。”撇开脸儿,不想再被那伪装的心疼所欺骗。
可,脸蛋虽撇开了,心底儿的怒火却悄悄熄灭了些,更糟糕的是,她好像有些被他给感动了,这是为啥?
不解啊不解,她该是恼他的,不是吗?
困扰间,她的下巴也被抬起,泛着懵懂的眸里映着他真挚的柔光。
“倘若,我用时间来弥补你呢?”他问,语音里有着急切。
“我还是不相信你。”她口是心非。
“七夕!”他喊,一抹懊恼脸上生。
柳七夕却视而不见。
“怎样?我就是不想相信你,你恼了吗?”
就是故意惹他恼,谁叫他要让她心烦。
轻叹了口气,他的手也缓缓自柳七夕的肩上离开。
“我想,再逼下去,你也不会心甘情愿随我到乾坤门了。”
“没错。”语气十分笃定。
虽说,她心里并不是真的想拒绝,不过,真随他至乾坤门那不是摆明她原谅他了?
哼!她才不要那么轻易宽恕他呢!
乾坤门,她会去;然,却是单枪匹马的去,毕竟,她手上有重要东西要交,不是吗?
不需靠他引领,她也可以顺利进入乾坤门,而且还要照原定计画,才不让他好过
“七夕,我不会放弃的。”
耳边传来坚定的话语,柳七夕回神瞅他,她慢慢眯起了嘲谑的瞳眸。
“你要怎么浪费时间,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我得提醒你”语气一转,她脚儿也不客气的往他的靴面用力踩下去!“想让我原谅你,下辈子吧。”
话落同时眼儿也瞪去,身子倏转,七夕迅速的施展轻功,掠瓦而走。
可怜的和天鸣,经这突如其来的一踩,也无法立即飞身追上她,只能忍着剧痛,遥望她离开的方向。
七夕啊七夕,你还真忍心伤害未来的夫婿!
叹息声浪连连自嘴中吐出,可他眼底闪烁着的却是--
绝不放弃的星芒!
不对劲,有人在跟踪她!
是和天鸣吗?晶亮的瞳眸儿眯起,她脚跟儿也拐进了一巷弄,身贴墙面屏息等待着。
不多久,跟踪的人现身,来人却不是和天鸣,而是个身着黑衣,脸覆黑巾,仅露出凌厉两眼的男子。
押镖多年,柳七夕不笨,自然知晓这男人肯定是为了她身上的镖物而来。想让他别再跟的方法唯有一个,那就是
低眸瞅了手上的布包一眼,她缓缓走出阴影处,让自己与黑衣人面对面。
“嘿!黑漆漆的跟屁虫,这么穷跟不舍、该不会是看上丑姑我吧?”咧开血盆大口,她嘻笑道。
黑衣人眼底掠过一抹鄙色。
“咦!不说话?是害羞吗?”
她柳七夕除了人皮面具外,还有一个兴趣,那就是惹人生气,逼对方露出马脚。
鄙夷的光芒更揉入了一抹唾弃。
“哎呀!怎么这样沉默,该不会是个哑巴吧?”话说着,她也扭腰摆臀的缓走向他,一双手儿也大胆的抚上他的脸。
他眯眼,闪身,手也悄然往身后移去,握住环在腰际的软剑。
呵!不好玩,这么沉得住气,哪有搞头!
不怕死地,她连身子都粘了上去,以着极其肉麻的嗲音道:
“别害羞嘛,人家我丑姑见你身子也蛮剽悍的,不如这么着,我就主动些,让你感受我丑姑的热情,好吗?”
“找死!”黑衣人嘴中吐出阴冷话语,剑也出了鞘。
嘿!终于忍不住了吧。
瞳眸儿兜着得意的光芒,她身子俐落一闪,及时避去划来的锐利刀锋。
“跟屁虫,怎么这样激动啊?是怪我身子不够软,还是声音不够嗲,抑或是”
朝他妩媚万千的一眨眼“你根本就不行,所以生气了?哎!也别这么急嘛,人家会捺着性子等你的。”
哎!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了保护镖物,再如何恶心的话都得要说。
和天鸣,算你好运气,倘若不是老师父订下了守则,要震天镖局以信为主,要不,我才懒得保护你所托之镖物呢。
恍思间,剑气突又袭来,以着来势汹汹之姿欲取柳七夕的命。
“哟!这么狠,看这态势,像要置我于死地,唔,不好,你有剑,我没有,很不公平呢。”
说话间,她也不忘左闪右躲,再来一个左旋踢,企图以脚力勾抢他手中的剑,然,她这一着,却险些被砍下了脚儿,她反应迅捷的来个后空翻,躲过了凌厉剑锋。
她不禁拍抚了下胸膛,安抚下自己“唔!好险、好险。喂!苞屁虫,你很狠喔,丑姑我是娇弱的很,你那么玩法,划伤了我的脸不打紧,可若不小心刺到致命伤,丑姑我可会怨你喔。”
娇软的嗓音里有玩笑,有威胁,传入黑衣人耳里,全成了挑衅的话语,他不禁眯起眼,剑招也使的更凌厉。
柳七夕拳脚功夫虽不输人,然,要以肉身去挡剑,着实吃亏的很。
小手摸向了腰间,她打算趁机使镖,此举却被识破,黑衣人突欺近,挺剑直逼她小肮。
剑势劲急,柳七夕身子一晃,闪过了剑尖,却避不开强劲的剑气,登时臂膀被划开了口子。
她瞥了眼伤口,蹙层道:“?*党蠊蒙碜咏咳酰慊股宋摇!?br>
“你该死!”冷寒的语音仿如地狱来的使者。
柳七夕歪着头。“我跟你有冤仇吗?”
黑衣人缓缓摇头。
“那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不过是说几句话刺激他而已,谁知这人肚量如此小,居然来真的!
啧!真是禁不起激。
撇撇嘴,她又瞄了眼伤口,心里相当的不悦。
“犯贱的人就该死!”
语落,剑又使来,快捷如疾风,气旋如闪电,招招皆是致命招式。
百变的剑法将柳七夕狼狈的逼向死角,一抹狠厉光芒闪至黑衣人眸底,眼看剑尖就要穿入柳七夕的心口
千钧一发间,当声响,致命的剑尖转瞬被隔开。
柳七夕定睛瞧去,但见一名使双刀的红衣女子与黑衣人正恶斗着,刀剑交错,铿锵作响,好不吓人。
唔--这红衣女子的功夫不赖呢,刀法俐落,劲势如虹,看来与那黑衣人不相上下呢。
柳七夕托腮坐于地,两眼晶亮,看的是津津有味,仿佛适才的危险完全没发生过般。
她甚至还打算,等这方打完了,就与这位恩人姐姐切磋武艺,磨磨她不太在行的刀功。
心思兜转时,眼角瞥见金光闪烁不好,恩人有危!不及多想,柳七夕迅从腰间掏出蛇镖射出。
“铿”声一响,金镖擦过红衣女子臂身,直直钉入墙面,眼见镖头失准,黑衣人趁隙施展轻功离去。
“别想逃!”
红衣女子才想追上去,衣袖却被人给拉住,她水灵灵的眸子往后瞥,只见一双闪着晶灿的瞳眸正瞅着自己。
“我叫柳七夕,请问姐姐尊姓大名?”
幸好她反应快,否则让这恩人跑走,她就没机会和她切磋刀法了。
红衣女子俏脸微愕。
她有没有看错,怎么这女孩的表情瞧起来,好像是要拜她为师般?
“姐姐?”
软软的语音又唤来,眸儿眨巴眨巴的,灿光不减反增。
红衣女子倏地回神“衮月,那是我的名。七夕妹妹,刚刚多谢你及时搭救,否则我早被暗箭所伤。”
柳七夕笑眯了眼儿道:“不客气、不客气,月姐姐,你的刀法很是厉害呢,是出自哪一门派的啊?妹妹我能否有幸学学这功夫?”
呃?不会吧!真的打算拜她为师?此时?在她刚与那黑衣人交手完后?
嫣红的唇瓣弯了抹奇怪的弧形。
“七夕妹妹,不是月姐姐不想教你,而是现在姐姐尚有任务在身,倘若你真想学刀法,月姐姐可以提供你个地方。”
还是先打发她比较要紧,免得让她好不容易追到手的黑衣人跑了,对白狐,她可就难交代了。
歉然的眼神兜下来,七夕见了,心想耍赖强逼也无用,反正她说要提供地方嘛,或许到了那儿,真能学到似月姐姐这般的好刀法也说不定。
“那,请问月姐姐,好地方在哪儿?”押完了镖,再到那里玩玩去。
“乾坤门。”
三个字兜下,轮到七夕愕然了。
啊,怎么又是乾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