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觉得大家好像讨厌我了。”她好难过,虽然她不奢望每个人都能喜爱她,可是以前她明明跟他们都相处得不错。
“所谓的大家是指?”
“范医生、林医生、何医生、徐护士”
都是些男性医护人员,他听了半点也不惊讶。
“哦!那很正常。”他凉凉的说,废话,因为他去“关照”过了,明示或是暗示他们,如果他们不想继续待在医院里,可以明讲没关系,但不要来招惹他未来的老婆。
“为什么?”她紧咬下唇瓣,一脸受创的问。
“莳冬,你想太多了,脑子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对你,又不是你脑控制的。”他淡淡地开导她,压根不想让她知道是自己的恶行,导致她人缘变差。
“可是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没有人告诉我”她觉得自己有改进的必要,问题是她不知从何改起,难道她这辈子真的注定只能跟这个恶劣的男人共处了?
“别担心那些不重要的事,今天晚上就要去约会了,你不高兴吗?”他提醒她,并不爱她在跟他独处时,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呃学长,你你真的要跟我约会吗?”她还是有点飘飘然地不敢相信,还以为他足随便说说,真是让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当然。”唐隐谦亲昵地伸手捏捏她的脸颊。
她受宠若惊地望着他,看来他今天心情很不错,是因为要跟她约会的关系吗?
“下班之后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看电影,再去公园散步。”他安排得很好。
姚莳冬羞怯地点点头,整颗心思都放在要约会的事情上,立刻就忘了刚刚在担心的人际关系问题。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他们在高级餐厅吃了浪漫的晚餐,身旁还有小提琴伴奏,一路上他甚至都牵着她的手,这一切都美好得如梦似幻。
不过坏就坏在,姚莳冬没有事先问清楚他打算看哪一部电影,所以当她满心喜悦地陶醉在爱的梦乡里,却看到电影屏幕上打出了“猛鬼追追追”几个阴森恐怖的大字时,她的心电图险些停摆。
她瞪着大眼,转向笑得连春风都会嫉妒的唐隐谦时,隐隐看见一个恶魔在他脸下邪笑。
“莳冬,你一定很怀念大学时期,今天总算能来重温旧梦,你一定也很开心。”他大手紧握她的柔荑,笑得“款款深情”
她苍白着一张脸,无法逃脱,当画面上出现恐怖镜头时,她只能扑进他怀里尖叫连连。他索性把她抱上大腿,享受这种温香暖玉在怀的美好滋味。
看完电影,他按原计画带她去公园散步,这原是极为浪漫的举动,但由于半个钟头前姚莳冬才受了恐怖电影的刺激,她只觉得公园里阴风阵阵吹来,鬼影幢幢的。于是她死命地抱着他的腰,眼睛也不敢乱瞄,走一回大安森林公园,她简直像是在战斗般绷紧神经,别说什么情调了,冷汗倒流了不少。
唐隐谦怡然自得地环着她细小的肩膀,很满意她表现出来的依赖。
唉!她始终学不会,他是个报复心极重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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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两个敲门的音节间那不太自然的中断,有点像是敲了一声后,手突然抽筋而导致的。
“请进。”唐隐谦头都没抬就知道是谁,连敲门都能敲得那么有个性的,也只有那个小学妹了。
门外的纤影因为他清淡的声音微颤了一下,深吸一大口气后,才有勇气开门。
“学长,早”她乘机偷偷观察他的表情,这是她每天早上必备的功课,如果他看起来昨夜不是睡得很好,那她当天最好有多远就闪多远。
“早,莳冬。”他继续埋头于文件中,正眼也没看她一眼。
姚莳冬稍稍喘口气,安定了心神,看来今天他的心情还不错,太好了!
她翻开手上的行事历,开始做报告“今天早上十点要开医生会议,下午两点要回实验室,三点到五点有一堂病理学课呃,晚上湘阳医院院长的父亲八十八岁大寿,请问你要去吗?”
唐隐谦快速的在脑中归纳出一天的行程,想办法腾出时间。
大概没几个人知道,他请这个贴身助理根本是请假的,她迷迷糊糊、丢三落四不说,等她结巴地报告完一天行程的时间,都足够他喝杯咖啡、解决掉早餐了。
可怜,已经当了数个月的助理,竟然还能一本初衷地笨拙,真不知该说是她固执,还是念旧?这么舍不得进步?
“你陪我一起去。”他抬起头看着她。
“可是那时候我已经下班了。”姚莳冬在他的瞪眼下越说越心虚。
“那就当加班,我会给你加班费。”他说完后又低下头,继续和文件奋斗。
“可是”人家她今天跟姐姐约好下班要去逛街的,她好久没跟姐姐逛街了说哪有人这样的!
他低下的头眉一拧,她还有理由?
看见他微妙变化的表情,她不往继续说下去。可是过了半晌,始终没有传来关门声,他好奇地抬头,通常这时候她不是应该含着眼泪跑出去告状了吗?
姚莳冬垂着小脸,端正应该说是僵硬地站在他办公桌前忏悔--当然他不会真以为她是在忏悔。
“莳冬,你还有事吗?”他放下笔,抱着胸,惬意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她。
“那个”她低着头,眼神左摆右晃,就是不敢看他。“那个”
“到底是哪个?莳冬。”他放轻语气示意她开口。
“我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道。
“说来听听。”唐隐谦捏捏鼻梁,放松一下精神。
她终于移动玉腿,怯怯地走到他面前,把一张纸迅速地放到他桌上,然后快速站回原来的位置,以策安全。
唐隐谦瞥了一眼她孩子气的举动,拿起纸张一看,眉微拢。
“请假?为什么?”一请给他请八天,这妮子胆子忒大,是不是他近来忙得没时间“照顾”她,她就忘了“歹郎”长怎样?
“是是年假喔!”她怯懦的强调。
“理由呢?”他瞄了瞄请假的理由,上头就只写了“私事”两个字,她还真够大牌!
“我我就是有事咩!”她支支吾吾地说。
“不说清楚,就不准你请。”他手伸直,欲退还假单,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好啦!我说”但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截断话语。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她还没说出来,他就知道她打算说谎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老实说,要不然被他发现自己说谎,到时试凄受难的还是她。
“人家要去希腊啦”姚莳冬的眼里有一丝向往,也有一丝不安。
原来如此,没良心的小学妹不顾他这真正辛苦工作的人,却只想要自己去逍遥?哼!门儿都没有。
“不准!”他低头继续办公,直接判了她死刑。
“为什么?”姚莳冬不服气的嘟起小嘴,急得直跳脚。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竟敢丢下老板,自己跑去放大假?”他恶声恶气地说。
“可是是你自己说只要我工作一年,就给人家八天的假期”她丢给他一个任何人见到了都会心疼的眼神,可是,似乎对他没啥功效。
有吗?唐隐谦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曾如此大方的承诺过她。
“我骗你的。”他挥挥手,很不负责任地说。
他不负责任的态度立刻引来汪洋一片,她当场聚泪成海,小嘴颤抖地想为自己的权益争取一丁点生存空间。不过,她终究还是因为怕得罪眼前的恶劣男人,而只能缩着抖大叹她“歹命”的人生。
就知道不该那么老实的,他从来就不给她好日子过,怎么可能放她去逍遥?
见她又红了眼眶,他将椅子推离办公桌,对她招手。“过来。”
这些年下来,姚莳冬唯一变聪明的一点,就是学会不再做垂死的挣扎,所以,尽管再不情愿,还是拖着龟步绕过办公桌。
他一把拉下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一边替她拭泪,一边安慰道:“好啦!又不是不让你去玩,真是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为了不能玩就哭,传出去多丢脸?”
“可是人家已经计画很久了”她好委屈的抗议,她都想好了,八天年假,再加上周休二日,那她一共可以休十二天,而这十二天都看不到他,她就忍不住欢呼--虽然天天看到他很好,可是他出现的频率太频繁了,让她有点腻了。
“你计画之前怎么不先跟我商量?”他有丝不悦,这傻妞究竟置他于何地?这么轻忽他?“你也不想想看你那么笨”他一时怒火攻心,脱口而出。
她张大了眼睛,他竟然说她笨,太伤人了!
“呃,我是说单纯。”瞧见她眼底的受伤,他立刻改口“万一你在国外被骗了怎么办?”
“我不会,我保证啊!”她举起右手很认真地发誓。
他拉下她的手,好笑的说:“你的保证没有任何说服力。”
“怎么这样”姚莳冬紧咬着红唇,他真的很会打击她耶!
“况且,你一个人只身在外,万一遇到你不会处理的状况时,该怎么办?”这妮子八成没想那么多。
“我是跟团去,又不会乱跑。”她理直气壮的说。
欸,这傻妞讲不听ㄋㄟ,非要他拒绝得那么直接吗?
“不准就是不准。”他给了她一记瞪眼,不准她再上诉。
“你好过分,我要辞职我不做了,你是坏人、你不守信用!”她气得恶向胆边生,伸手捶了他好几记。
哟!她看起来真的很生气,不错嘛!她竟然气到有胆子捶他。不过,看她失望,他也很不舍。
“不然这样吧!你把假延到下个月,我下个月有假,到时再陪你去逛爱琴海。”他一脸“要不要随便你”的表情,他已经涸祈宏了喔!她再不满足就抓起来打屁股。
姚莳冬惊讶的瞅着他,差点没把他当外星人般看,这个人竟然要带她去度假,她有没有听错?
“不要就算了。”见她没回答,他无所谓地收回承诺。
“要要要,我要啦!”她一急,不让他有反悔的机会,先定下来再说。
唐隐谦温柔地漾开一抹笑弧,低头啄了她的粉唇一下,意味深长的说:“很好,那你这个月要认真打拚,知道吗?”一
而她则是有听没有懂,回他一脸痴呆的表情,他要她打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