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夕照反射著她脸颊上的水光。
她在哭!为什么?北上的自强号挟著一阵热风驶往月台,下一瞬,长长的车体阻隔了她们的视线。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两个女生对看一眼,有志一同地朝地下道奔去
然而,她们只来得及目送自强号离去,那个看来如此悲伤的身影已消失在月厶口上。
屋子里,放眼所及是一团乱,工人忙碌的四处奔走,钉东西及嘈杂的呼喝不绝于耳。楚心娃失魂般的踱进门,对四周的混乱视而不见的爬上二楼。低垂的眼在阶梯顶望见两双长腿,她抬起螓首,疲惫的眼对上范修尧嘲谵的黑瞳及工头敦厚的微笑。
轻朝两人颔首,她转身欲躲入自己房里,冷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我有说你可以回房间吗?”
楚心娃僵硬地转回身。“抱歉,请问范先生有什么吩咐?”她谦卑问道,不想再与他抗争。
他对工头低语几句后,工头就下楼吆暍收工了。工人们似乎有些讶异但仍按照吩咐下工。须臾,偌大厅中已空无一人。
楚心娃对一切恍若未闻,仍低著头等待范修尧说些什么。
“你似乎打算对这房子的改动视而不见。”他状似悠闲的说道。
不明白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她依然不发;口。
“我可容不得你假装视若无睹,在房子装修的过程中,我要你都在一旁监督,并且每天向我报告进度。”他点上一根烟,旁若无人的吞云吐雾。“毕竟,这里也曾是你家,怎能让你全无参与感呢?”他盯著她仍低垂的螓首,命令道:“拾起头来看着我!”
她听话地抬首对上那双无温度的黑眸。
“明白我的意思吗?”薄唇带出一抹笑,笑意却未到达眼中。
“我明白。”楚心娃软弱的回应。她累了,现在只想躲回房里沉沉的睡上一觉。
“你可以回房去了。”高大的身影冷然背向她。
楚心娃拖著无力的身躯躲回仅存的私人空间,一进房就扑向绵软的床。她疲惫得动也不想动,已经不想去理解他究竟有何打算了!一切随他去吧,她真的累了抱著薄毯,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睡到半夜,因为一整天都没进食,不堪忽略的胃极不满地以阵阵抽疼唤醒楚心娃。抚著胃部,她泛白著脸找出胃葯,撕开封口才突然想到这间房里根本找不到开水。
楚心娃拿著葯打开房里另一扇连接浴室的门,磨人的疼痛让她忽略了从那道门内微透出的光亮!
窄小的空间内热气翻腾,被遗弃在瓷砖地板上的莲蓬头兀自冒著热水,陷入激情中的男女姿态亲密地交缠在一起.
门被打开的瞬间,女人下意识地欲推开身前男性,范修尧却眯起冰眸,健臂圈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更抬起她修长的大腿缠上他健硕的腰臀,腿间欲望更迅猛地进出她腿间
楚心娃整个人愣住,忘了移动、忘了该有的反应,竟只能睁大双眸看着两人翻云覆雨。女人又捉回原有的销魂快意,她忘却有第三者的观赏,艳红的唇微张,吐出一声声撩人的呻吟,藕臂重新攀附住带给她剧烈快感的健硕男体。
一直背对楚心娃的范修尧忽然回头,锐冷的黑瞳凝向她,不期然地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劲瘦的臀更野蛮地撞击著女人的下身,更多的呻吟自女人口中迷乱的逸出
直到这一瞬间,楚心娃才倏匆清醒过来,飞快地转身逃出门外,手上的葯在仓皇中散落一地。
紧紧锁上房门,她惊惧地缩在床角。原来男女之间是这个样子的吗?她无法想像女人若被不爱的男人那样碰触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当小雪姐姐不,她无法再往下想了,怕自己会憎恨起大哥,更怕“他”用相同的手段对付她。与其如此,她宁可被他杀死。
那道仓皇逃离的身影勾出范修尧黑暗的念头,他将她羞窘及惊愕的反应全然收入眼里。手中更冷残地揉捏女人的胸乳,胯间越发强势地挺撞入喘息不已的女体,伴著女人尖锐的叫喊,他累积到顶点的欲流终于宣泄而出。
他随即放开对女人的钳制,微喘息著自女人体内撤出。冲净身体后,范修尧穿上浴袍步向另一敞开的房门,对刚结束欢爱的女人看也不看一眼。
他有些烦躁地燃上一根烟,烧红的烟头带出缕缕迷蒙。即使在情欲的浪潮中,他锐利的黑眸亦未忽略那些落在地上的葯丸。她病了吗?否则为何要吃葯?
怔忡间,女人已佣懒地步出浴室。她毫不避讳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上,重新整装梳理,片刻后回复成萤光幕前那个亮丽的玉女红星。
临走前,她绕到范修尧身旁用柔软的娇躯磨蹭著他,带著媚态亲匿地吮了下他的耳垂,在他耳旁喃道:“你很棒,下次还要记得找我喔!”说完,施施然离去。
范修尧维持著同样的姿态,直到将燃尽的香烟从指尖传来热气,他才按熄烟蒂并嫌恶地抹去女人留在他耳上的唇膏印,高大的身躯骤然站起走出房间。
楚心娃蜷缩在床角,惊惶地倾听任何的细微声响。当门把被扭动并传来细微的“喀啦”声时,她几乎要惊跳起来。
“开门,楚心娃。”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听来分外魔魅,瞪著毫无动静的门板,他几乎想透过门板看进房里。
“开门!”他的声音添加少许不耐,同时伴随著沉重的敲门声。
楚心娃鸵鸟的将头埋进被窝里,却隔绝不了急促的敲门声。
敲击声突地打住,她的神经绷到极点,而那森冷的嗓音再次飘在阗暗中。
“没有人喜欢被锁在自己的屋子外,你可以考虑自己开门,或让我拿钥匙开门。”声音停顿许久,让她的心脏吊于半空中,倏忽又传人她耳膜。“也许我该考虑将所有的门锁拆掉。”
房门终于轻启,楚心娃苍白著脸退了一步痹篇他。“有事吗,范先生?”她嗫嚅问道,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病了吗?哪里不舒服?”他语气淡漠,黑眸却热切梭巡过她全身。
小手下意识地抚上抽疼的胃,随即放回身侧。“没有,我没事。”她摇著螓首喃喃道.
黑沉的眸没放过她任何一个小动作。“那么你是特地到浴室去偷窥我们办事的啰?”冷冷诘问却在她颊上引发火辣热意。
“不我只是想找水暍,我渴了”她庆幸黑暗掩饰住漾著赧红的双颊。
“带著葯包?”轻而易举地推翻她的话,他倏然伸臂扯过她瘦弱的身子。“胃痛吗?你今天有吃晚餐吗?”修长的大手拂过齐耳短发,倏匆想念起柔顺长发的触感。
单薄的身躯在他的碰触下泛起阵阵寒颤,脑中浮现的是他有力的大掌抓握住那女人胸乳的画面。“你放手,放开我!你做啥管我哪里不舒服,你恨我不是吗?我越痛苦难过你不是该越快活?”慌乱的大眼掩不住内心的惊惶。她死命的挣扎却挣不出他的掌握。
“你怕我?”大手挑起尖尖下巴强迫她的眼直视他的,他仿彿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物般轻笑道。“现在你竟然会怕我了,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另一臂圈勒住她纤细的腰身,让她柔软的曲线更加贴近他刚硬的线条。
她抖颤不已。“不要碰我,放开”
他知晓她怕什么,她的惧意勾出他心底黑暗的一面,她越怕就越令他想吓唬她。
“你怕什么?怕我会侵犯你吗?”他转过身让她背靠著门板,结实的躯体将她压抵在门上。“怕我会像你那疯子哥哥一样到处去强奸女人吗?”大掌肆意滑过娇嫩的颊、洁白的颈项,顺著纤弱的锁骨落到她小巧的胸房!
“不要,求你住手”她惊喘道,眼中溢出惶悸的泪。
微张的双唇被他所攫夺,霸道的唇吮吻住微启的柔软,滑舌更放肆地钻入她口中汲取她的甜美。
“唔”楚心娃开始激烈的踢动她悬空的腿,小手奋力的捶著他宽阔的肩背。
范修尧恍若毫无感觉,热唇肆意侵索,大掌更忘情的揉搓著那微隆的软丘,他在她唇问尝到濡湿的咸味,骤然放开她的唇,微喘的热息呼在她泪湿的颊上。
“不要不要这么做,求求你。”她真的吓坏了,唇间贝齿微微打颤。
“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呢?这不是最好的复仇方式吗?”邪佞的舌轻舔去她颊上的湿痕,热息栘向她秀气的耳。“他玩我的妹妹,我玩他的妹妹;以眼还眼,以眼还眼,这很公平,不是吗?”他刻意靠在她耳边低语,温厚的舌吮上诱引他的腴白颈项。
他现在是真的想得到她了,不计一切代价!
他的话令楚心娃全身发冷,仿彿体内血液瞬间被抽光般,在范修尧的指穿进衣底直接袭上她粉胸的刹那,她的身子突地全然松弛,软倒在他怀中。察觉到她昏了过去,他忍不住低咒了声。该死的,他是怎么让情况失控到这种地步的!
原先不过是想吓她才碰她的,到最后他却几让燎原的欲火烧毁理智强占了她。如果她没有晕过去,或许他早已夺取了她的纯真!深吸数口气,他压下勃发的情欲。他不能也不该这么做,他若真的强暴了她,连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一咬牙,范修尧将她瘫软的身子轻轻放倒在床上,转身打开电灯开关。须臾,刺眼的光亮取代一室黑暗。
她苍白的脸上双眸紧闭,短发柔顺的贴在耳后。轻情的拭去她颊旁濡湿的水痕,紧闭的眼睫旋又滚落数颗泪珠,弯巧秀致的眉心亦无意识的轻拧。
带茧的指才下意识想抚平那起波折的眉问,旋若被火烫著般缩回。
飞快的扯过一床薄被盖在她身上,他沉默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不该这样!他竟然无法对她狠下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