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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摇过啊?我根本就摇不了嘛。”
“我说的是微笑!不许笑!”
“嘿!现在是夫妻吵架的实况转播吗?”
“臭小子!明明是你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呵呵朴前辈,千万别这样!我现在是有夫之妇,有家庭的人了,忘了我吧!”
“不行,忘不了。”
“加油啊,不为你自己,也为夫人和孩子想想!”
“啊悲惨啊!”“呜呜呜呜”
“哼,真叫人热泪盈眶。载佑,见好就收吧!你确实厉害,我给你鼓掌,啪啪啪!”“臭小子,再忍一分钟,我的酒就全醒了。”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关于这个限度,你不是最有研究吗?”
“贞美也不比我差。”
“朴前辈,我这个人无法无天,才不管什么限度呢。你还是好好爱老婆吧!”
“嗯你们好好过,祝你们新年万事如意!等孩子出世了,就算不能送你们去环游世界,我至少会送你们去济州岛旅行一趟。”
“精神不正常的家伙!”
“泡在蜜坛子里的家伙!”
“潇洒的朴前辈!”
“迷人的贞美!”
“叭!”
“叭!”
“这俩家伙,又开始了。打住!哼,就算是通过电话接吻也天理不容!载佑,你快退场吧,别让我说出难听的话。你今晚真是像灯蛾一样辉煌啊!”“哈哈哈!你的确能掐会算,我就是在江南的火蝴蝶卡拉ok!”
“就知道你在那种地方,电话里吵死了。”
“你们知道我爱你们吧?”
“喂!这种话不必说了,快去跳最后一支舞,然后坐上出租车回家!”
“贞美!贞美去哪儿了?怎么听不见她的声音?”
“睡了,小子!”
“贞美呀,睡个好觉!梦到我啊!”“挂了。”
“喻宁,睡个好觉!别梦到我!”
“今年好好抱抱你老婆吧!”
“好小子!”
电话终于挂断了。
“呼”
“好像汉城刮来一阵狂风,呼的一声又消失了。”
“离这么远也不肯让咱们清闲啊!”喻宁侧躺在贞美身边,枕着自己的一只手。
“喻宁,你今年有什么计划?”
“你呢?”
“我?孩子啊,健康可爱的宝宝!”
“我也是!”“然后呢?”
“然后?嗯,生下孩子,把你的身体养好了,就该回汉城去了,咱们一家三口一起。我重新开始设计工作,还有教课,自然而然地回到以前的工作中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妈妈跟我们一起住的话”
“别担心,现在妈妈也很疼你啊,把你当亲闺女一样。要是你觉得不方便,咱们就雇个人,这点儿钱我还是能挣出来的。”
“到时候,这件事到时候我来决定。”
“嗯。”喻宁伸出手,替贞美把头发理顺。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
“对了,是真的吗?”
“什么?”
“载佑,那家伙,说吻你是他的梦想。”
“哎呀,怎么又”
“不,的确有问题!你听他的声音,真的情真意切。”
“得了!”
“你不会真的吻过载佑那家伙吧?”
“打住!警告!”
“好啦好啦。可是,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儿”
“红牌!伸出你的手指来!”
喻宁张开左手五指,伸到贞美嘴边。
“咬哪个?”
“真不知道吗?戴戒指的那个,第四个!快放进我嘴里!”
“放进去?哎呀呀”
“哼!叫你再胡思乱想!”
作为惩罚,贞美狠狠咬了喻宁的无名指一口。
“啊!”“嘿嘿,疼吧?”
“太过分了!你看这牙印!”
“疼吗?我给你吹吹。”
“不用,我要咬掉你的嘴唇!”
喻宁猛地用自己的唇盖住了贞美的。两个人的唇缠绵着,不愿分开。接着,喻宁吻了贞美的眼眶、鼻子和脸颊,最后吻了她的额头和头发,这才结束。
喻宁轻轻喘息着,仰躺在贞美身边。
“我非常非常幸福!”
“为什么?”
“载佑那家伙说他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吻你一次,而我每天都在做。”
“哎呀,烦死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贞美轻轻摇了摇头,转脸看着躺在自己身边闭着眼睛面露微笑的喻宁,脸上浮现出笑容。
1999年2月23日之前,喻宁和贞美的每一天都是这么平凡地度过的,心中时刻充满幸福。
要说大事,也有几件:喻宁母亲1月中旬带着自己做的东西来住了一晚;他们每两个星期去江陵医院妇产科做一次常规检查;有几个客户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喻宁的住所,登门请他搞几项设计;还有三所大学问喻宁新学期能不能上课;一个老朋友结婚,打电话来问他能不能去参加婚礼;一个大学同学的父亲去世了。作为20世纪的最后一年,报纸上的社会版和文化版充满了人类和世界即将灭亡的终结论和关于即将开始的新千年的话题。
20世纪的最后一个春天像蜗牛一样慢腾腾地朝他们住的地方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