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女孩,还真怀上了,两年以来相安无事。殊不知,那男人居然和农村女孩真爱上了,爱得死去活来,终于离婚。那女人哭着喊着让我们赔钱,否则就告官我无奈之下只得赔她两万块钱。
生活无常,阴谋继续。
张杰女朋友被左兄罩一威胁,吓得赶紧回乡了;巴豆史东强听有公安找他们喝茶就望风披靡;数据师成功移民巴拿马;只剩那张卡,经查是用假身份证办的,左兄罩还在顺藤摸瓜我们商量好,退万步就是被人举报,我们也说是不知情,因为dna数据是西华医大出的,数据师又巴拿马了,手镯早就丢掉了,江县县长肯定会让那个村长一辈子在南方打工,那么,我们也是受骗者,船王要我退钱也不怕,我就说钱用得差不多了,慢慢退吧,实在不行你就把我的车我的房拿走,咳,东南亚第二富豪催款不逮,就抵押事主二手车一辆,二手房一套,爆料。
一切自有退路。不过,我一直有个心愿未了,那就是给北县青镇修学校的事情,青青爸和校长一直催命一样弄得我焦躁不安,从云南回来后,我也从庄亦归打给我的50万中拿了10万块钱,让学校去联系施工队进场。我还去看了一眼,发现那支施工队不像在施工,倒像在施暴。操场边上有一个小山丘,上面长了很多好看的女贞树,并不影响教室的修建,可是他们要砍掉这些树,说是要从山丘上挖土石方。当时我有点怒,说你哄老子不懂建筑嗦,土石方用的土是有标准的,这属于渣土,修猪圈还可以,要是拿来修房子,几年下来就摇摇晃晃了,你们这儿可是地震带,开不得玩笑哈。
之所以这么认真,不是我李可乐多高尚,而是因为我出了钱,就要听到钱响,老子赚钱多辛苦,骗钱也不容易,要是我骗来钱又被这几个龟儿子骗了,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而且,每当夜深人静我独自在家时,我会想起青青妩媚迷人的样子,想起她和我一点一滴,那次在她在学校后山坡一蹦一跳装小白兔吃草,是我见过最好的画儿。我和青青曾住过的那套一居室卖了,我给青青买的那套房也被她妈卖了,青青走的时候拿走她几乎所有东西,现在我唯一剩下关于她的记忆,就是那所正在修建的学校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只要学校修好了,青青也该回来了,那天从青镇回来的路上她曾说过,等学校修好了,她就要嫁给我。
我很相信这句话。我还想了一会儿等她回来时去机场隆重接她的场面,玫瑰、奔驰、还有包包想起那些浪漫细节,我就开心起来,很想赋诗一首: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觉得有些俗,不如床前明月光,李白睡得香但还没想得十分妥当,眼皮一沉,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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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睡梦中被康红带走的,她说,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庄亦归发现了庄子乐是假冒的,已经向政府报了案,你已成为本案第一嫌疑人。我大喊,冤枉,我不知情啊,那都是医大、巴豆他们搞的事情啊,我不知道,左兄罩也不知道
醒来,听见有人在按门铃,我让它又响了几遍才去开门,知道我新家的人并不多,一定是物管催我交车位费。
我使劲掐一把自己的大腿,不是梦——康红带着两个公安站在门口,像一杆威风凜凜的红缨枪,她出示了一张纸,说你带点漱洗用品,今晚不见得能回来。我突然觉得头顶上有一道强光,白花花灌顶而入,把我像青蛙一样钉死在原地,没有力气,没有思维,喃喃说,让我想一下,想一下青蛙是怎么跳死的。
康红说,你早不想清楚,现在想,晚了。
当天晚上,我没能回家,第二天,还是没能回家连续五天,康红名为问询,实则变相拘押,我手机被收,行动受限,与外界失去联系。只是从左兄罩偷偷托兄弟们零星告诉我的情况,才拼凑出东窗事发的缘由:
最先发现庄子乐是假的,并非庄亦归,而是土著女儿家那帮亲戚,他们一直嫉恨庄亦归继承了财产,见庄子乐来后就移恨于他。庄子乐本应尽量回避和他们见面,可这个暴发户最近膨胀得连自己的脚都看不见了,连自己都相信是庄亦归亲传骨肉,完全忘记走时左兄罩给他交代的凡事少说话、少乱跑、少结仇三少原则,从台南到台北乱跑、逢人乱说话,动辄就用台北黑道流行的话对别人说,信不信我注销了你。
那天因为争夺一个游艇泊位,就和土著家一个侄儿打起架来,那土著一酒瓶子就扎到他臂上,鲜血长流,弄到医院包扎,庄子乐这傻货害怕之下,伤没那么重却坚决要输血,医生一查之下就去调b型血浆,正在输血时,土著家想起,庄亦归是台湾报纸都专题分析过的a型血贼佬,敏感、多疑、神经质,医学原理,a型血里有抗b因子,只能生出a型和o型后代,绝计不会生出b型血的后代,隔代也不可能。就偷偷取了庄子乐一根头发重新测试dna
晴天霹雳,庄亦归开始并不相信,要求复查,可复查之下仍铁证如山,一气之下卧床不起,交代无论任何手段都要追查到底,玛丽莎、方约瑟、盛大况等人因办事不力,如丧考妣,已于昨晚亲赴本城查明真相,市里已连夜命公安、医院、出生地县政府等部门配合调查。
要不是左兄罩,我就正式拘押了,他不愧是江湖老手,第一时间请求作为当初寻亲参与者之一的自己回避,却私下命令两个死党火速通知西华医大副院长,让他通知dna数据师也就是他的侄儿掐断与国内一切联络,并允诺付巴拿马生活补偿费若干,副院长本人也积极配合警方调查,舍车保帅,痛斥侄儿一向缺乏职业规范。至于巴豆和史东强,则暗中让云南朋友关照他们无论如何不可回国,否则至少判15年重刑,这两个龟儿子听说公安在查,一吓之下连越南缅甸都嫌近,恨不得跑到南极当企鹅。
江县县长官场多年,也早早得知左兄罩的讯息,这时自会安排妥当一切善后。
左兄罩主动检讨自己监督不力,请求处分,在等候处分期间停止一切工作。局领导反觉得他小题大做,你又不是直接参与人,那个dna比数学题还复杂你哪里搞得懂嘛,现在还得靠你去协助调查。但是,左兄罩平时所作所为,市局早有所耳闻,最终还是让特侦队的康红作为主办案者,主持这次调查。
左兄罩是局里老人,为人也慷慨,所以眼线爪牙遍布,我刚刚得到左兄罩的口讯——顶住。我已度过刚进来时的惊慌,知道最关键的数据师现在巴拿马,那是个不引渡的国家,只要我咬死自己也是被骗者,谁拿我也没办法,何况,左兄罩、江县、西华医大副院长,谁也不想我出事。
第六天早上,康红一改冷若冰霜,笑吟吟看着我,还给我沏了一杯茶,熟普洱,头回生,二回熟,我们都是老熟人了。
所以我把所有的肾上腺素调动起来装愤怒,怎么回事,怎么太子怎么就变成了狸猫了,看过那部叫白色巨塔的电视剧没有,一定是医院环节出问题了,现在医院黑幕实在猖獗,你们警方应该严打了。
康红耐心地启发我,难道除了医院,你不觉得还有其他需要想起的。
我不解地望着她,噢对了,那个叫方约瑟的博士也可疑,整个过程他参与了,说不定就是和数据师串通一气的。这些海龟在国外留学时就大搞裙带,叫海带,海带最可耻,因为掌握了技术核心,就骗我们,那个dna数据那么长一串,我们可是搞不懂。
康红实在忍不住,眉毛倒竖,李可乐,今天我说请你来协助调查,是客气话,我完全可以拘你15天信不信,因为你是本案重大疑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端起那杯茶纠正,应该是敬茶不喝喝罚茶,康警官我也告诉你,本案最大疑犯不是我而是给出dna鉴定的国家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那鉴定是他做出来的不是我做出来的,那人是江县长找到的,不是我找到的,那手镯是经台北盛大况鉴定的不是我鉴定的,就算是杀人案,最大疑犯也应该是留下指纹、犯罪工具、最具犯罪动机的那个,他们比我都具备上述条件。我还想举报方约瑟、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