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我们对沦州不熟,至于去哪儿,还是你说吧?”刘影得意的样子,有点不明白刘影了。从杨君刚才地情,她已经断定这个女孩子就是杨君说过的那个曾经地女朋友,可是刘月琴弄不明白这个刘影为什么地会儿看自己如仇敌,一会儿又象姐妹。
刘影不再说什么“我们”两个字似乎使她清醒了一些。
车在一个酒店前停了下来。
“就这里吧,比较安静一点。”
“好吧!”杨君把刘月琴买那几件衣服放在车上,率先走进了酒店。
一间不大的雅间。
桌子已经摆了几个女孩子爱吃地小菜。
刘影和刘月琴挨着坐着,已经聊得非常愉快了,态度和蔼亲热而又保持着适度的客气,一时间雅间里云淡风轻,充满了和谐地空气,两个女人好象已经完全忽略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叫杨君。她们一面互相夸奖,然后对自己却是一番褒贬,讨论完彼此的衣着,又很懊悔刚才在商场为什么没能遇见,否则当是人生一大快事了。
杨君本来就没兴趣插嘴,现在想插嘴已经不可能了。他只好自斟自饮,把精力全部集中在那几盘菜上。
这时又现两个女孩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瞄上自己一两眼。
“干嘛呢?这么神秘?”
“你上初一时是不是个鼻涕虫呀?”刘影很开心地问他。这些事是她不知道的。
“谁说的?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帅气的。”杨君把酒杯顿在桌上,一板一眼地说。
“那你在初中时冬天是不是常穿着一件花棉祅呀?”
“是呀,怎么了?那时家里穿,我娘就把她自己出嫁时带过来地花布做成了棉祅,我和哥哥一人一件,怎么了?这个有问题吗?”杨君看着二位美女眉飞色舞,心想女人真有表演天赋呀!
“没问题呀!可是那时候你非得不和一个女生坐同桌,宁可被班主任罚站了下午,对吧!”刘影并不死心,接着问,终于逮着了一次好机会,让杨君出一下丑。
“这个我倒是忘了。”杨君瞪了刘月琴一眼,心想,你怎么什么都给我往外说呀。刘月琴眨了眨眼,竟然也问了一句“那你记得在南中时晚上出去看电影,把裤子都弄的呲档了,第二天跑操时才知道,你是怎么回宿舍的呢?”
“你!我不就是借了同桌的一个上衣围在自己腰上了吗?聪明吧!”
“聪明?你那年联欢会时唱地什么歌来着?好象把好几个女生笑地肚子疼吧?”
“你们干嘛?谁年轻的时候没点糗事呀?”杨君看到两个女孩笑嘻嘻的样子,真奇怪自己怎么成了她们地共同攻击目标。
“你还好吗?看样子很不错!”趁着刘月琴去卫生间,杨君正视着刘影问“没想到能遇到你!”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呀!对了,还没恭喜你呢,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师做女朋友。-你过的好就行!”刘影回视着他,最后一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和她只是一般的朋友!”杨君看了一眼门的方向。
“你当我傻瓜呢?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吗?结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好吗?要是请我喝一杯喜酒,我会很高兴地。”刘影的神色困顿下去,她的头垂着,好象还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买车了呀?”看到刘影从未有过的神情,杨君的脑袋高速运转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开心一点的话题。他怎么知道这恰恰正是他最不应该提起。
“车,是人家送的!”刘影说这话时,心中充满了悲楚。在和男人地对决中,女人永远是弱,哪怕在交锋中,女人摧毁了男人所有心爱的东西,权势、地位、美色,她也不会得到胜利,只不过为自己的感情多准备了些殉葬品而已,因为男人的世界是有价的,而女人地世界是无价的。
“那很好呀,车有了,房子应该早就有了吧,你终于过上有房子有车子地生活了,很好呀!”杨君按下心海中汹涌起伏的痛地浪花,为刘影送上祝福。
可是在刘影的眼中,这一些都变成了嘲弄。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刘影转过头去,她怕自己眼中地怒火真地被点燃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杨君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刘影变了,不再是那个小公主一样的刘影,她有了忿恨,有了哀怨,有了一些杨君不曾感受过的情绪。
他只能确定,她过的并不开心。
杨君不知道得出了这种结论,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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