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听见喊杀声,两眼闪过寒光,缓缓放下了酒碗。正做海棠春睡的楚梦忽然猛地弹起,五柄飞刀流星般向厉天射去。
厉天甩出酒碗,淡淡道:“王翰还没来,你出手无异于送死。”
酒碗绕着曼妙的轨迹,看上去明明是直击,但分散而射的五柄飞刀却奇怪地全部射在碗上。酒碗片片碎裂,碎片连着飞刀一起,向窗外飞射而去。
窗外寂无人声。
楚梦凄然笑了笑,道:“我是自己来送死的,尊主没有跟来。”
厉天冷哼一声,提剑就要出门。李闲就在这时冲了进来。
楚梦看也不看李闲一眼,轻声道:“厉天,你跟我来,尊主在后阵等你决战。”
李闲怒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吗?”
楚梦苦笑道:“去后阵杀死主将,与在阵前硬战相比,如果我是你,一定选择前者。”
李闲冷笑道:“若你在撒谎,只为了把铁面引走呢?”
“若是如此,厉天大可先杀了我,再从后方杀回,倒可乱我们的阵脚。同样比在阵前交锋合理得多。”楚梦忽然笑了,道:“我来这里,本来只计划了两种结局。一是我死在寒月剑下,二是厉天跟我出去。你选不出第三种更好的办法。”
李闲怒视她一眼,道:“铁面,你自己决定。我必须出去迎战了。”
厉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闲再瞪楚梦一眼,飞速离开。
当李闲赶到前院时,只见院中一片慌乱。毫无准备的长江联帮众们如同没头苍蝇般乱成一团,有些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在这深冬时节冻得脸青唇白地四处乱窜。
大门早已被人砍碎,江乘风领着十几个长江联的帮众死命堵着大门。张猛蹲在院门的高墙上,领着几个帮众向下乱射。司徒铭和莫白羽分别把守左右的高墙。却不见司徒贝贝和韩开山,估计是守着后院。
李闲赶到院门时,江乘风正在和一个持剑的青年交锋。那青年身边全是茫茫白衣,正是天山弟子的装束,但李闲却清楚地知道,这些正是那组织的嫡系人马。
李闲也没见过这持剑青年,但也知道,这就是杨乱。
杨乱是尊主的徒弟。尊主是王翰。
李闲忽然觉得很想笑。当日在青旗酒肆遇到王翰时,王翰曾说过他收了个徒弟,以前扮苏乾的任务就是这徒弟完成的。当时哪能想到,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徒弟,却是杨乱。
黄芒剧盛!李闲越过乱哄哄的帮众,朝着杨乱飞斩而下。江湖如战场,首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士气的代名词,只需斩了杨乱,这第一轮攻势就自然化解。
本来杨乱的武功就逊色江乘风不少,但由于他身边尽是精锐,比江乘风身边那区区十余个长江联帮众强悍得多,在这混战之下,也弥补了他武功的不足。此刻的杨乱攻击比往日更加凶狠,完全是一派不要命的打法,更让江乘风顾忌几分。因为江乘风曾经喂他吃的跗骨丹,在每夜子时必定发作,届时浑身如万蚁噬咬,痛不欲生。而现在,只差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杨乱只能拼着命杀死江乘风,从他身上搜出这折磨了他半年的解药来。
江乘风清楚地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他在拖。红芒闪烁中,每刀必有杨乱属下的冤魂,而与杨乱的剑却没交击几次。杨乱气得咬牙切齿,但拿这无耻的魔头却没任何办法。
就在这时,黄芒凌空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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